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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到了詩文中所歌頌描繪的那種美麗。 它太浩大,太恢宏,幾乎是像巨浪一樣向她迎面撲來,將她滅頂。 “皇宮真美啊……”她輕輕地道,“我以前怎么沒就發現呢?” 然后她微微地笑了,“看,這就是我的皇宮,是我的!我是皇后,是它的主人!” “是,皇后陛下。”風長天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好像生怕眨得再用力一些,她便會從眼前飛走似的。 她嫣然一笑:“對,我是大央的皇后,百姓都是我的子民!我要讓他們安居樂業,讓他們老有所依,少有所養,讓他們每個人都過得太太平平快快活活!” 她說著,面向風長天,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這便是我姜雍容與生俱來的使命! “娘娘怎么了?連御賜的春酒都不喝,莫不是想抗旨?”氵包氵末 大概是她怔忡太久了,姜云容帶著一絲尖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 姜雍容簡直想要感謝姜云容。 真的,姜雍容沒辦法再看下去了。 如果可以,姜雍容真想沖回那一夜,拿麻袋將自己套了,直接帶走。 太……丟人了…… 比她原來想象的還要丟人…… 怎么能……怎么會……怎么可以?! 現在已經不是鉆地洞的問題,她根本就是想原地消失! 她不喝,風長天便不會喝,風長天不喝,所有人都不敢喝,大家都捧著酒盞,望向她。 雖然盡量克制,還是有些道行不深的,將幸災樂禍的眼神流露了出來。 “陛下,”榮王離席,躬身行禮,“姜娘娘不擅飲酒,臣請陛下恩準,臣愿替娘娘飲了這盞春酒。” “多事。”風長天瞧也沒瞧他,視線只落在姜雍容身上,一面離席向姜雍容走來,一面懶洋洋道,“有爺在這里,雍容的酒輪得著你喝么?” “妾身確實不擅飲酒,但陛下所賜,又是一年春酒,豈能不飲?”姜雍容說著,一展大袖,遮擋在面前,一仰首,看似一飲而盡,其實全折進了袖子里。 然后做戲做足,還將酒盞翻倒過來,以示眾人,里面涓滴不剩。 風長天頓時面露喜色,容光煥發,舉起酒杯:“干!” 眾人齊聲道:“謝陛下!” 一起喝了。 姜雍容覷著時間差不多,伸手撫住腦門,眼睛一閉,身子微微一晃。 這一晃定然不會跌倒,因為侍酒的太監就在身邊,一定會扶住她,然后她就可以借醉告辭。 可她一晃之下,卻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明明已經準備轉身回御座的風長天當真是人如其姓,比一陣風還要快,瞬間便挪到了她的身邊。 不用她托詞,他已經大聲道:“哎呀,雍容這是醉了呀,站都站不穩了。” 然后向著眾人一點頭:“你們慢慢喝,爺先送雍容回去歇息。” 一面說,一面就將姜雍容攔腰抱起,往外走。 姜雍容:“!!!” 第47章 . 求婚 雍容,做我的新娘子吧? 風長天的懷抱很舒服。 胸膛的熱力仿佛透衣而出, 以兩人為圓心,自成一道結界,將寒風阻擋在外面。 很安穩, 很暖和。 但姜雍容很緊張。 若她現在是清醒的,至少還能反抗掙扎, 可現在已經“暈了過去”,只能在風長天的懷里裝死, 不能睜眼, 不能說話。 她不知道他抱著她往哪個方向去。 是真的送她回清涼殿, 還是……隆德殿? 不過……為什么他走得這么慢? 無法睜開眼睛的姜雍容看不清他往哪兒走,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速度慢吞吞,不比烏龜快上多少。 沒有花太多時間, 她知道了,于是睜開了眼睛,道:“陛下,妾身可以自己走。” 風長天并沒有意外的樣子,笑嘻嘻道:“你醉得狠了, 放你下來, 你恐怕又要暈倒,還是我抱著你比較穩妥。” 姜雍容微微吸了一口氣:“陛下恕罪, 妾身……是裝醉的。” “還算你有點良心, 肯老實交代。”風長天笑著眨了眨眼, “你知不知道爺是怎么看出來的?” 姜雍容方才已經想明白了:“妾身的袖子濕了。” “嗯,是么?”風長天低頭朝她衣袖上看了一眼, “原來是全折在袖子里了啊。” 姜雍容:“……” “你不想知道哪里還有破綻?”風長天問。 想。 但她有種預感,答案她并不想聽到。 果然,風長天得意地道:“因為你真正喝醉的樣子根本不是這樣子啊!” 姜雍容的臉驟然暴紅。 她就知道! “雍容, 你本來已經夠好玩的了,喝醉了就更好玩,嘖嘖嘖,在這座皇宮里,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好玩的人。” 姜雍容眨了眨眼。 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她和“好玩”兩個字扯在一起。 不過陛下的想法向來是異于常人,她就算是想去理解也無能為力,更何況她眼下只想趕緊離喝醉的話題遠一些,便道:“陛下方才若是愿意讓人在席上助興,一定會發現許多比妾身更好玩的人。” 風長天搖頭:“她們不好玩,就是因為她們總是費盡心思討我喜歡,笑也是假的,點心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你就不一樣了,你的冷淡是真的,你的笑也是真的,雍容,所以我最喜歡你了。” 姜雍容沉默一下,道:“帝王有無上權威,人們唯有先敬而后愛,只要陛下肯給她們機會,定然可以看到她們的真心——” 她這話沒能說話,風長天倏然低頭,還好姜雍容反應得快,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饒是如此,他的唇距離她的唇也只有一指之隔。 “再替她們說話,爺就要堵上你的嘴了啊。”風長天咬牙切齒道。 姜雍容覺得自己的臉要完了。 方才的熱還未退卻,緊跟著又發起燙來。 “陛下,請放妾身下來。”她努力板起臉,“陛下這樣于禮不合。” 風長天眉毛一揚,姜雍容就知道他要說什么,果然他開口道:“禮算個——” 不等他把最后一個字吐出來,姜雍容飛快道:“陛下不放妾身下來,以后就不要再來清涼殿了!” 風長天一滯,但轉瞬想起:“不對啊,爺是皇帝,整個皇宮都是爺的,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當然包括清涼殿!” 姜雍容道:“陛下說得是。宮中每一寸地方都屬于陛下,可是妾身不是。陛下若硬要來,妾身攔不住,但妾身從此以后都不會再跟陛下多說一句話。” 她的神情端凝,眸子冷冽。 風長天最怕她這付神色,心下不由就開始打怵,嘴上還想再硬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