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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是為著聲譽計,二是不能連累幾位太妃,所以才說那晚是去祭祀。 至于那個侄子,魯嬤嬤當然會尋根究底。她也想好了,只說全然看不上,所以還是回來了。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魯嬤嬤并沒有問起那并不存在的侄子半個字,反而端詳著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問道:“主子,外頭的東西吃得還習慣么?” 這話題跑得有點偏,姜雍容不知道魯嬤嬤什么意思,便答:“尚可。” “有沒有吃什么辣東西?” 這話問得越發奇怪了。姜雍容口味清淡,吃不得辣,魯嬤嬤還會不清楚么? 只是還沒等她回答,外頭就響起了宋太妃的大嗓門,顯然是聽得姜雍容回來,三位太妃便過來看望。 姜雍容起身就要出去迎接,魯嬤嬤卻拉住她:“主子,先補個妝。” 姜雍容意外。 別說她現在是先帝的未亡人,按禮制本就不宜施脂粉,就算是從前在坤良宮的時候,她也很久沒有碰過脂粉了。 魯嬤嬤也不說話,只將妝臺上的手鏡遞給姜雍容。 姜雍容只瞧了一眼,臉立即漲得通紅。 鏡中的她膚白如雪,雙唇卻是殷紅如血,且微微腫脹,如一顆飽滿的紅櫻桃。 姜雍容幾乎是立刻撲到鏡子前面,給唇上薄薄地蓋了一層粉,好令它的顏色看上去不那么引人注目。 魯嬤嬤就在旁邊看著姜雍容,嘴角一直帶著那絲若有若無的神秘笑意,又滿足,又得意,還充滿憐愛。。 這孩子還想騙得過她?這世上唯一能強吻她家主子的男人,除了陛下還有誰?什么宋太妃的遠房侄子,她才不信呢。 姜雍容完全不敢對上魯嬤嬤的眼神,刻意讓聲音平靜,做出無事發生的樣子:“把太妃們請進來吧。” 太妃們已經到門口了,將隨行服侍的人都擱在門外,進來便握住姜雍容的手:“阿容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送出去,你怎么又回來了?見到我們家阿顏了么?她沒替你們倆把事辦了?” “阿天呢?有沒有同你一起?” “你那個爹厲害得緊,下次想要把你弄出去可難了!” 三位太妃你一言我一語,姜雍容靜靜等她們問完,方一一回答。見到阿天了,但阿天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沒能拜堂。姜家的人找到了她,所以她不得不回來。阿顏jiejie很好,是她和阿天沒有緣分。 最后一句,讓三位老太妃唏噓不已,反過來勸她:“放心放心,來日方長,一定會有法子的。” “對對對,別難過了,晚上我們陪你打牌。” “把阿天也喊上。” 太妃們回去不久,風長天便來了。 反正這三天都沒有功力,他也懶得練功了,把年年頂在肩上在院子里瘋跑,一大一小玩得不亦樂乎。 廚房里傳出熱騰騰的燉rou香氣,乳母和思儀忙著擺碗筷,天色漸暗,那一大樹臘梅在夕陽最后的光線下開出一樹的金黃,風長天頂著年年去摘臘梅,年年伸長了小手去夠,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姜雍容坐在窗前,書攤在桌上,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她第一次覺得清涼殿這樣溫暖,這樣熱鬧,這樣充滿人間煙火氣息。 “母后!”年年穿著厚厚的袍子,吃力地爬過門檻,小手里舉著一枝臘梅向她跑過來,“花花!” 姜雍容張開雙臂接住他,他便歪在姜雍容懷埋里,小手依然舉得高高的,“花花給母后!” 燈光如果溫暖,姜雍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多謝年年。”姜雍容親了親年年的小臉。 “哦豁,我也要。”風長天過來,就在年年身邊半蹲下,將臉呈到姜雍容面前。 姜雍容努力保持平靜:“陛下別鬧。” “這花我也有份摘,怎么年年有親親,我沒有?”風長天黑亮的眸子瞧著她,“你不給,爺只好自己要了。” 他作勢湊近,姜雍容再也忍不住,臉上發紅了,“孩子還在呢。” “這好辦。”風長天認真地跟年年打商量,“年年,我跟母后要做一件事,小孩子不能看,你能不能閉上眼睛?” 年年似懂非懂點點頭,一雙眼睛仍是睜得圓滾滾如葡萄一般。 風長天嘆了口氣,一只手捂住了年年的眼睛,然后將臉擺好,一副待人采擷的模樣。 “……”姜雍容坐不下去了,起身便要走。 風長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姿勢變也沒有變一下,口里道:“快些,不然她們就要來喊我們吃飯了。” “陛下……”姜雍容還想垂死掙扎一下,風長天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勞動爺的大駕,讓爺親自來了。” “!”讓他來,可不一定就是親臉這么簡單了! 姜雍容飛快在他臉上碰了一下,一觸即分。 只是她實在太過高估一個沙匪的品性,他的手不知何時托在了她的背后,她這么一退,便像是自投羅網,正好撞在他手里。 風長天眸子灼灼,一點點湊近她的唇。 這是姜雍容十分不擅長的領域,一沒有經驗,二沒有見識,一旦他離到這么近,她的腦子里便嗡嗡作響。 只是……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驀地,姜雍容的手捧住了風長天的臉,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兩個大人緩緩轉頭,就見年年站在旁邊,捂在他臉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拉下來,他正圓睜著一雙眼睛,歪著頭,瞧著兩人。 姜雍容猛然將風長天推開,她這一下力道不小,風長天重心原就不穩,一推之下,當場跌倒。 重新將年年拉到身前,柔聲道:“花花這么好看,我們把它插進花瓶好不好?” 年年搖頭:“花花不插,花花戴!” 姜雍容微微笑:“給母后戴么?” 年年點點頭:“嗯,母后戴。”說著,便踮起腳尖,姜雍容也配合地低下頭,由他將花枝插進姜雍容的發髻。 風長天還保持著跌坐在地上的姿勢,看著眼前的畫面:“……” ——我都沒有給雍容簪過花啊臭小子! 不知是不是他哀怨的氣息太過濃重,年年轉頭看了看他,從花枝上摳下一小朵花苞,舉過來試圖往他頭上插,“高高也戴。” “媽蛋。”風長天一把摟住了年年,“算了,不跟你小子計較奪妻之恨了。” * 晚飯一色兒大葷大rou,全是風長天愛吃的菜。 風長天一面狼吞虎咽,一面贊不絕口。姜雍容自小受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的圣人訓,對于風長天這項本事十分佩服——同樣一張嘴,他是怎么做到吃東西說話兩不誤的? 魯嬤嬤被哄得眉開眼笑,這頓還沒吃完,就開始問他明天想吃什么。 姜雍容道:“陛下既這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