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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吾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祥過來喊人。

    思儀當然不依,曹吉祥便打起官腔來,說乾正殿是個大頭要收拾,且因穆賊作亂,宮人逃的逃死的死,只剩十之二三,處處都不夠人手,“娘娘向來是最肯體恤下人的,還請姑娘跟娘娘說一聲,以后這宮里的差事簡省著些使,得空奴才再派人過來?!?/br>
    就是說到這里思儀才氣得罵人的:“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我們主子是什么人!這里是坤良宮的皇后娘娘!按祖上的側例,灑掃侍奉的宮人每班五十人,日夜輪兩班,你們幾時湊到過實數?現在竟還敢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狗嘴——”

    曹吉祥紋風不動,臉上仍是一臉假笑,嘴里客客氣氣地賠不是,手已經一揮,打算帶著人走了。

    思儀差不多已氣瘋,再不攔著估計就要動手,姜雍容吩咐魯嬤嬤:“把人帶進來說話?!?/br>
    宮里向來是拜高踩低,曹吉祥雖然只是個五品的執事,卻并不把姜雍容這個無寵的皇后放在眼里。

    更何況皇帝已經殯天,她這個皇后更加可有可無,了不起就讓她發作幾句,看在她姓姜的份上,他不頂嘴就完了。

    邁進門檻的時候曹吉祥是這樣想的。

    進來一抬頭,瞧見一名女子在榻上擁被而坐,衣裳并不見華麗,頭上只挽了個簡單的發髻,綰發的僅一支玉簪,那是她通身上下唯一的飾物,看上去簡素得比最普通的執事姑姑還不如。

    可目光一落到她的臉上,什么衣裳、什么首飾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在這張臉下臣服、退后,連這荒涼的坤良殿仿佛都變得無限深邃高遠起來。

    被那雙眼睛一望,曹吉祥只覺得通體像是被一種柔柔的光浸住了,不由自主,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娘娘!奴才也是沒有法子,還請娘娘恕罪——”

    開口了才發現,自己居然張口就是哭腔。

    “罷了,在宮里當差不容易,你自然有你的難處。”姜雍容道,“宮人少,事情多,再加上先帝的奉安大典,新皇的登基大典,你們少不得忙碌,本宮理會得?!?/br>
    姜雍容說著,略一抬手,魯嬤嬤捧過來一只錦匣,在曹吉祥面前打開。

    里頭是一只十分沉實的黃金大簪,金子還在其次,簪頭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在深長宮殿的幽暗光線下,依然熠熠生輝,映亮了曹吉祥的眼睛。

    只聽姜雍容道:“新皇登基之后,接下來就該是選妃。這宮里馬上就有正經主子進來,本宮也該騰一騰位置了。西南角上的清涼殿很清凈,院子里還有一株很大的臘梅樹,每到冬天就開得很好,也不知道還在不在?!?/br>
    曹吉祥懂她的意思:“在的,比去年又大了不少呢?!?/br>
    姜雍容頷首:“那就很好?!?/br>
    曹吉祥領了賞出來,直到走出坤良宮外,方覺得周身籠罩的那種被柔光包圍著的浸透感才漸漸消失。

    竟然會冷落這樣的美人,先帝莫非真是個瘋子?

    思儀看到那只簪子的時候眼睛都急紅了,是魯嬤嬤使眼色,她才強忍著沒發作,等曹吉祥走了,便忍不住道:“主子,那可是后冠上的大簪,怎么能拿來賞人呢?!”

    姜雍容道:“若是不用它,就只能摳后冠上的珠子了。”

    思儀怔?。骸啊?/br>
    心痛之余,深深感覺到了坤良宮的貧窮。

    “按規矩,主子是皇后,即便是遷宮,也該遷到慈寧宮,怎么去清涼殿?”魯嬤嬤皺眉,“那里住的都是些文宗皇帝留下來的太妃,無子無寵,活著不過等死罷了,主子你怎么能去?”

    姜雍容心說我可不是無子無寵?

    風長天今年二十五歲,新后的年紀想必和她不會相差太大。等到新后當太后的時候,她不幸還活著,豈不要又遷一回宮?索性一趟遷完,省事。

    姜安城知道了后,抽空入宮了一趟,道:“阿容,你在宮里也待夠了,我帶你回姜家?!?/br>
    這可是違制的。不過姜安城是迎新君破敵虜的第一大功臣,真要這么做,宮里宮外的大約也會給他這個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看不見。

    “別了,沒的給父親添堵?!?/br>
    姜雍容一面整理自己的書架,一面道。

    清涼殿比坤良殿小得多,能帶過去的東西很少。此后余生漫漫,還需要許多東西才能打發無盡的光陰,她挑選的全是詰屈聱牙的大部頭,只有七八十老學究才會去鉆研的那種。

    她是姜家最無能的皇后,也是父親最恥辱的敗績。頭兩年父親還動用一切力量去幫她爭取帝心,后面發現全是徒勞無功,便徹底放棄了她。這會兒她喪家之犬一般回到父親面前,父親大約連看她一眼都會覺得煩心。

    那么,不去煩他,就算是她最后的孝心了。

    姜安城想了一想,又道:“那我替你在外頭置所宅子,城里也好,城外也好,看你喜歡在哪里?!?/br>
    姜雍容抬起了頭,隔著書架望著姜安城的眼睛:“二哥,反正是孤獨終老,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你不必為我費心了?!?/br>
    陽光斜斜地從窗棱處照進來,書架前有塵埃在光柱里輕輕飛舞。姜雍容就站在這光柱中,光柱仿佛融進了她的肌膚,然后再從她的肌膚中透出來,藏書之地偏于幽暗,而她仿佛自成光源。

    如此年輕,如此美麗,就像一朵花才剛剛開放,怎么能就扔在深宮的角落里任其腐爛?

    “阿容?!苯渤堑偷蛦玖艘宦?,明知道坤良殿沒有旁人,還是左右看了看,確認魯嬤嬤和思儀都不在,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到姜雍容面前。

    姜雍容只看了一眼信封:“榮王的?”

    姜安城臉上微微一喜:“你怎么知道?”難道她就在等這封信?

    “上面是他的字?!?/br>
    姜安城喜色愈深:“五年了,你還記得他的字,可見——”

    姜雍容抬頭看了他一眼,“二哥,不是我要記得,是我看過的東西想忘也忘不了?!?/br>
    姜安城:“……”

    姜雍容自幼聰慧,三歲便啟蒙認字,跟著夫子念,夫子即教即誦,過目不忘,姜家上下都贊不絕口。有一天姜雍容來找他,他正被夫子盯著讀。乃三代誥命之學,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哪里弄得懂?不過是死記硬背而已。

    背到“寅賓出日”,下一句怎么也想不起來,眼看夫子已經拿起了戒尺,心中越發著急,小雍容忽然在旁邊道:“平秩東作?!?/br>
    確實是這句!姜安城連忙接著背下去,背到“厥民析”下面一句,“鳥獸”起頭,卻又卡了半天,小雍容道:“鳥獸孳尾?!?/br>
    第一句還可以說是誤打誤撞,第二句就不能再說是巧合了,不單姜安城,連夫子都刮目相看,問:“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我聽二哥讀了五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