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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嫂子,家具我讓人添了不少新的,若是回頭哪里不滿意,可記得讓嫂子與我說呀?!?/br> 如今大師姐不在漠北,一群師兄弟中只有她一個女子,想必這位好看的新嫂子,有事會找她的。 柳明月剛被寒霜扶著下來,就被裴慎拉住站在了身邊。 此刻見有人上前說話,連忙拽了一把裴慎的袖子,叫他介紹。 裴慎這才視線偏移了幾分,與她道:“這是小師妹,正在學醫,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都可以找她?!?/br> “裴師兄,你不在的這一年多我已經出師了,如今在軍中是軍醫了。”小師妹忍不住糾正道。 正在學和已經出師聽起來完全不同好嗎!讓嫂子更信服她的醫術一些,有事就找她行嗎? 接下來倒是不用裴慎繼續去介紹,這位熱情的小師妹依次向柳明月介紹了剩下的幾位師兄弟。 柳明月這才明白,云霏在漠北到底替當初的五皇子,如今的新帝,以及大齊培養了多少人手。 這其中有擅長沙盤布陣的,云霏經常搜羅兵書給他看,也會帶他去戰場,在城墻高處看與敵軍如何作戰,如今在軍中做布陣指揮。 有喜歡做生意的,就是那位如今不在漠北的大師姐,云霏給她提供了不少資金,讓人護送她去江南經商,據說掙了不少銀錢,鐵騎軍能在這漠北練出來,全靠她掙錢。 還有像小師妹這樣擅長辯識草藥的,云霏便把送她去學醫,如若有戰,便可作為軍醫。 還有的師弟擅長養馬,云霏便安排他去培養戰馬。 還有個師弟什么都不愛,只想種地。 云霏也不攔著他,只讓他帶城里每年新增的流民去開墾荒土,種出來的糧食,解決了云家軍大部分的軍糧。 …… 眼前的小師妹還在繼續介紹,柳明月的目 光卻抬起看向被一群徒弟圍在中間的云霏。 她培養的這些孩子幾乎個個是人才,還沒有算上岑子玉和裴慎…… 柳明月忽的深吸一口氣,意識到漠北可以欣賞的,不僅僅是云霏曾告訴她的那些風光人情。 能做的事情或許也很多。 # 認完人后,柳明月便與裴慎一起,進了先前小師妹說的,替他們收拾好的院子。 這住處自然是比不上在京城的,畢竟從前裴慎走時,還是孤身一人,本是與另外兩個師弟同住。 如今念著他剛成親,小師妹在給他收拾院子時,叫住邊上兩間房的師兄弟都給搬了出去,將墻壁都重新粉刷了一遍。 如今主臥給他與柳明月,邊上的一間廂房給寒霜和春鶯,剩下的一間存放從京城帶來的箱子,這院子里便沒有了多余的地方。 “這地方……有些小了,等過了這幾日,安定下來,我找人給你重新建一個大些的院子,行嗎?” 裴慎有些擔心柳明月不習慣,不提承德侯府她的院子,便是婚后的新府邸,哪一個不比如今的住處大。 他離京之前自己獨住一屋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現在卻怕委屈了柳明月。 柳明月前世屈居家廟,地方比這里更小,此刻看著倒是覺得如今這院子還好,雖然小了些,但是干凈清爽,就是缺了個小廚房。 她伸手指了指,將這要求說與裴慎聽,裴慎又哪里會不肯。 他甚至即刻便轉身出去,找人來給柳明月建造小廚房。 “天……師兄都不需要休息一下的嗎?” 與他們一起進院子,本想看看還缺不缺什么家具的小師妹幾乎被震驚到。 就連柳明月自己也有些意外。 裴慎雖然出去尋人來建小廚房,卻不忘喊了不少人來替她們搬運行李,倒是無需春鶯與寒霜親自動手去辦搬。 只不過雖是如此,他們收拾整理也花了整整一日,外面裴慎找來的人也哐哐當當響了一個白天。 等 外面的聲音停下時,夜色已經黑了。 漠北的天比京城黑得要晚些,往常這個時辰柳明月早已經上榻準備睡覺。 但她今日直到等到外面的工匠都走了,才松了口氣,讓春鶯去守著門,連裴慎也不要放進來,這才叫寒霜陪她一起去沐浴更衣。 這屋子空間小,還有個壞處,沐浴的地方不再是單獨的隔間,只能拿屏風將床榻與浴桶隔開。 若是裴慎也在屋內…… 那她肯定不能自在。 # 裴慎在屋外等了許久,春鶯才肯開門。 他進來時,柳明月正坐在梳妝臺前擦著還有些濕的頭發,而寒霜正在鋪床。 見他進來,寒霜看了一眼自家姑娘,便低頭快步退了出去。 柳明月從面前的鏡中看到寒霜出去的身影,擦拭頭發的手頓了頓。她心底忽然升起一抹緊張,甚至比新婚之夜還要緊張幾分。 她禁不住想,裴慎今晚會不會再次親她,又會不會…… “皎皎。” 裴慎推門進來,將門闔上。 柳明月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獸一般,忽的從梳妝臺前站起來,然后抬腳就想朝著床鋪的方向跑去, 裴慎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快步上前,攔腰將柳明月抱了回來。 兩人隨著重力跌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上,柳明月直接跌坐在了裴慎腿上。 “皎皎,你要去哪里?” 微熱的呼吸正好對準柳明月的頸后,柳明月身子微顫,手指緊緊抓住了自己腿上剛換的寢衣。 裴慎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就這樣把柳明月這樣拉坐在他的身上。 但是他并不想讓她起來,他只要頭微微一側,便能聞到她還未擦干的發上帶著的香氣。 第79章 委屈 若是從前,他肯定直接睡地上了?!?/br> 這不是柳明月第一次與裴慎靠得這般近了, 只是先前都是在行軍途中,她心底清楚,裴慎除了親她, 不會再多做什么。 但是如今在房中…… 柳明月呼吸微亂, 心中也如鑼鼓作響,身后的裴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恨不得現在就 將柳明月轉過來, 按在懷里。 可他還是忍住了。 裴慎摸著柳明月還有些濕漉漉的發梢, 漠北便是夏日,夜間也較為寒涼。 他擔心濕著頭發柳明月會著涼,伸手拿起先前被她丟在梳妝臺邊的布巾, 裹在她的發上,一點點地將水絞盡。 “疼嗎?” 裴慎替柳明月擦干頭發, 便拿起牛角梳替柳明月從上到下梳理著頭發, 梳開被自己擦頭發時揉亂的發尾。 柳明月搖了搖頭,她頭發向來順滑,裴慎動作又輕, 幾乎比春鶯給自己梳頭時還小心謹慎,又怎么會弄疼她。 她抬眼透過梳妝臺上擺著的菱鏡, 看著鏡中映出的自己與裴慎的身影。平日里舞刀弄槍的男人,此刻手里拿著一把小小的牛角梳,像是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