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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 仿佛先前緊緊抱著的那個人不是她。 # 馬車一路顛簸,終于走到了紅色宮門前,一停下來,柳明月立即氣鼓鼓地掀開車簾下了馬車,不想再與裴慎擠在那小小的馬車車廂內(nèi)。 云霏騎馬要快些,早就先他們一步進(jìn)了宮。 若這不是在宮門前,天子腳下,柳明月真恨不得將這駕車的車夫狠狠訓(xùn)斥一頓。 她還從未在誰面前這么丟臉過,偏偏還是裴慎。 裴慎知道她是懊惱在自己跟前丟了臉,所以柳明月下車之后,他也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快步追上柳明月。 柳明月卻不希望他跟得這么緊,恨不得回頭在他鞋上踩上一腳,讓他離遠(yuǎn)一些, 省得想起先前自己丟臉的場面。 “你別跟著我!” 只是柳明月再怎么快還是比不過裴慎的速度,她還沒甩開裴慎走上兩步,就被裴慎追上來握住了手腕。 “你——” 柳明月想要將他甩開,可裴慎一句話卻又將她釘在了原處。 裴慎低著頭,漆黑的眸子看著柳明月,“我們?nèi)缃褚呀?jīng)成親了,你讓我跟你分開走,若是被人看見,準(zhǔn)備怎么解釋?” 解釋什么? 解釋自己在馬車上抱了已經(jīng)是自己丈夫的裴慎的胳膊,覺得丟人,還是解釋自己在馬車上跌坐在了裴慎的腿上覺得不好意思? 柳明月說不出話來,只能任憑裴慎捉著她的手腕 ,拉著她一道往貴妃處走去。 宮道還如從前一般,安靜而漫長,偶爾遇見一些低頭行走的宮人,會向他們行禮。只走著走著,柳明月忽然發(fā)現(xiàn),裴慎手掌握著的位置不知什么時候從自己的手腕處移到了手心。 她腳步一滯,裴慎也隨之回頭:“怎么了?” 他眉心微蹙,似乎什么問題都沒意識到。 “你……拉著我的手。” 柳明月長睫垂下,微微顫動。她回想了一下在馬車上,自己都已經(jīng)跌坐在裴慎身上了,他也沒有去占自己的便宜。 或許此刻真的是沒有注意? 裴慎順著柳明月的視線朝下方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qū)⒘髟碌氖志o緊握在了手心。 “我……” 裴慎嘴唇微動,最后還是松開了手。 手心里柔軟而纖細(xì)的手指一下子就抽離出去,裴慎心里頓時也跟著空了一下。 但是下一瞬,那剛剛從自己掌心抽離出去的手,又伸過來拽住了他的袖子。 裴慎一怔,視線向上移動,卻只看見那手的主人別著臉,撇著嘴道:“走吧,回頭到晚了,娘娘又要說我慢了。” “好。” 裴慎向前走去,他一路都感覺到袖口被人緊緊拽著。 但是他的心底卻生出一股淡淡的喜悅。 他知她的抵觸,所以哪怕與她的關(guān)系只近那么一點點,他都會很高興。 # 柳貴妃見著柳明月與裴慎一道進(jìn)來謝恩,沒吵沒鬧,平平靜靜,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她生怕這丫頭嘴上答應(yīng)了嫁人,回頭再鬧什么幺蛾子。 她與裴慎沒什么話說,只閑聊了幾句,無非還是叮囑他讓他對柳明月好些,便打發(fā)他去找五皇子與云皇后了。 等著殿內(nèi)只剩下柳明月一人,倒是方便她問一些私密話。 “昨日 裴慎可曾肯用那物?”柳貴妃先前讓人去尋腸衣時,也聽說過,有好些男人是不肯用這個的。 柳明月一怔,然后猛地想起貴妃指的是被她再次藏起來的那個盒子里裝的東西,尷尬地低低應(yīng)了一聲。 “那就好,你也別不好意思,要是用完了便來找本宮,本宮再拿給你。” 柳貴妃說完抬眼撇了柳明月一眼,似乎窺見了她的想法:“你要是不來拿,本宮就算著日子給你送到府上去。” 柳明月頭都大了,貴妃打算怎么算日子? 一天一個,還是幾天一個? 新府就那么大,她難道整天都得藏盒子嗎? “你也別怪本宮逼得緊,實話跟你說吧,皇帝那身子撐不了幾日了。”提起皇帝,柳貴妃的神色冷了一些,她純粹是為了柳明月的婚事,才叫太醫(yī)們盡可能的吊著皇帝的命,讓他多活幾天。 總不能讓柳明月剛成婚,就去守國喪吧? 那能有什么夫妻感情? “還有,漠北最近似乎也不大安定,裴慎想要往上爬,是必須得跟云霏回去上戰(zhàn)場的,你不趁著這幾日多與他一起,等他去了漠北,一走便是一年半載的,到時候你獨守空房,有的是你念著想他的時候。” 柳貴妃伸手點了點柳明月的額頭,她畢竟算是過來人了,當(dāng)初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與皇帝在一起的日子倒也算得上快樂。 自然知道夫妻間的樂趣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柳明月雖然聽懂了柳貴妃的話,心底卻不大認(rèn)同。她扣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撇了撇嘴,雖然昨日她未曾與裴慎一起,可崇安寺那次是有過的啊。 那種事情才不像貴妃說的那般讓人掛念。 甚至感覺一點都不好。 再說,她巴不得裴慎一去就是一年半載呢,她樂得清靜。 “明日你是要回門的,給府里眾人的禮可都準(zhǔn)備好了?”柳貴妃想起新婚第三日要回門之事,蹙著眉問道:“對了,二房那邊再怎么作妖,你明日 也無需搭理,等皇帝薨了,小五繼位,張氏便會被抄家滅族,他們幾個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好。” 無需自己動手,便能看著二房得到報應(yīng),柳明月自然是樂意的。 如今榮親王已死,無論是張氏一族,還是參與其中的二房,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她前世的仇,基本上算是報了。 但是…… 柳明月心底忽然涌起一絲疑惑,前世張氏因為逼宮造反同樣覆滅,榮親王雖然未死,但也被軟禁了起來。 二房沒了靠山,也基本失勢。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在家廟里待了整整十年,直到裴慎接她出去。 為什么偏偏要十年? 這十年里裴慎在做什么? 她因為失了清白,惹得太后盛怒,這事兒鬧得那般大,應(yīng)該滿京城皆知。 他不會不知道她是誰。 所以他為什么沒有早點來尋她? # 裴慎來接貴妃處接柳明月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先前還好好的人,不知道怎么又開始跟他生氣。 一句話不說也就算了,他試著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便被柳明月狠狠拍開。 手背上都紅了一道,可見是下了狠勁兒的。 柳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是氣前世的裴慎足足十年才接她出苦海,還是氣自己今世不能抓著他將前世的事情問個明白。 等一直到宮門處上馬車時,看見還是原來那個駕車的車夫,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