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

雖然沒見過卡洛琳，但是克萊門斯覺得這個姑娘好像很瞧不起卡卡。

她說的好像卡卡馬上就要廢了一樣。

不過這句話克萊門斯藏在心里沒有說，他用依然平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好友，只有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帶著關切。

不得不說克萊門斯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完全的沉默讓卡卡更加有了傾訴的欲望：“mama選擇了讓我自己考慮，不過那時候他們就已經看出來我和卡洛琳的婚姻即將走到盡頭。其實我是希望可以在這個賽季結束以后回去好好和她解開心結的，但是卡洛琳比我想象的堅強和決絕的多。”

卡洛琳是真的很生氣，她在發怒，這個總是把優雅和端莊努力的演繹得淋漓盡致的女人其實在卡卡眼里依然是個小姑娘，她的所有偽裝都看上去稚嫩的可愛，可是此刻，用一層外殼壓抑住怒火的卡洛琳讓卡卡覺得陌生。

她只問了卡卡一個問題。

“你愛我，為什么不能夠聽聽我的建議，多關心我一下？放棄你的那些不成功的東西難道那么難？”

那是卡卡在和卡洛琳的相處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發火，他無法容忍自己熱愛的足球被稱為不成功的。即使卡卡有再好的脾氣，也完全無法抵擋住卡洛琳用那種挑剔的目光盯著自己看。所以他離開了，直接背上了包去了俱樂部，參加比賽，而后根本沒有回家就來到了拉科魯尼亞。

現在，他要做一個決定，在回去之前必須要決定的事情。

“所以你們要離婚了？”克萊門斯還沒有涉足過外國道友的婚姻程序，不過他覺得即使沒有當初自己見過的和離那么嚴重，可是也是一件可以決定終身的大事。

卡卡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點頭，這一次他看上去比剛才有些放松了些，有些事情只要邁出去了就覺得其實并沒有什么：“是的，我們要離婚了，我無法說服她，我想她說得對，我應該放手讓她去尋找更好的生活。”

我看你沒有她的時候過得也挺好的。從來沒體會過有媳婦是個什么滋味的道長先生漫不經心的想著。

對于卡卡的理想，克萊門斯很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或許有信仰，或許有對家人對所有人的愛，可是他最喜歡的依然是足球。

踢球時候的卡卡總是笑得最開心的。

克萊門斯從來不知道愛情是什么，他也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分離的痛苦和郁悶，他只是給出了自己覺得最合適的安慰：“雖然我覺得我該勸你再考慮一下，但是這畢竟是你的事情。換個角度想想，起碼現在你能夠好好踢球，符咒我現在給不了你第二個，下一次你在被人放鏟就沒有東西保護你了。”

卡卡笑了笑，輕聲說道：“謝謝你，本來我到這里是想要安慰你的，最后被安慰的反倒是我。”

克萊門斯只是點點頭，而后就看到門德斯提著一個紙袋走了進來。

他笑著和卡卡互相打了招呼，而后將紙袋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三明治，牛奶，和一個蘋果，看上去營養均衡。

“托馬斯，醫生剛剛說了你只是輕度的腦震蕩，沒有大事，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了。我已經和醫院里面的復健中心商量過了，你可以借用那里面的醫療器械，正好可以給你的身體做一次全面的檢查。”而后，門德斯就看向了卡卡，“親愛的里卡多，說實話我看到你的時候實在是很意外。”

卡卡看著乖乖拿起三明治雙手捧著開始啃的克萊門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種笑容就好像看盧卡的時候一樣的放松。聽到門德斯的話以后卡卡轉過了頭說道：“我也很意外能看到你，豪爾赫，我明明聽到克里斯說你在進行一個合同的談判。”

“是啊，一個合同，可是顯然這個小家伙比合同重要多了。”門德斯說話的時候就順手揉了一把克萊門斯清栓柔軟的金色短發，克萊門斯沒有表示抗議，已經把這種動作當成外國道友喜歡的表示親昵的動作，道長先生現在完全已經可以坦然接受了。

卡卡也是笑著看向了克萊門斯，語調輕輕：“是啊，重要多了。”而后卡卡從包里取出了一個掛墜，“這是克萊門斯夫人托我轉交給你的，他們現在在國外無法回來，聽門德斯說你沒有大事就讓你拿著這個，這樣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愛。”

交給自己兒子的禮物為什么要由卡卡轉交？

盯著這個十分具有非洲部落風格的掛墜，克萊門斯突然問了一句：“這原本是他們寄給你的吧？”要不是聽說自己有傷，可能也到不了自己手上。

卡卡笑著沒說話，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需要說的。

克萊門斯再次感覺到了自己在兩位優秀父母心中的微弱地位，不過他還是把掛墜戴在了脖子上。

門德斯看著克萊門斯很老實的在吃東西而沒有表現出預想中無法出院的焦躁情緒，有些滿意的點點頭，而后順口對著卡卡說道：“正好，里卡多，我已經談好了兩個合同，吉列和清揚，他們在美洲區的代言人基本敲定會是你了，今天或者明天我們需要進行一些規劃。”

原本還是笑容滿面的卡卡此刻卻露出了幾分猶豫，他的那雙棕黑色的眼睛看著門德斯，有幾分欲言又止。

正在喝牛奶的克萊門斯很貼心的幫自家好友解圍：“豪爾赫，我覺得里卡多最近應該沒時間。”

門德斯一愣：“為什么？難道皇馬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卡卡搖搖頭，而克萊門斯又喝了一口牛奶，卻沒說話，卡卡只能自己開口道：“我有一些私人事務要處理，豪爾赫，對此我很抱歉。”

“什么私人事務？”門德斯放下了心，準備繼續拿出本子來記下。

“沒什么大事，我要離婚了。”卡卡依然帶著笑容，他的手開始轉動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讓克萊門斯多看了兩眼。

……

門德斯幾乎要把手上的本子扔在地上，他瞬間感覺到頭皮發炸，整個人從椅子上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的蹦了起來，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的扭曲，讓克萊門斯不自覺的眨眨眼睛。

他能感覺到門德斯盯著卡卡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鋒利，這讓克萊門斯的直覺告訴他現在最好不要多說話，所以他把手伸向了那個紅彤彤的蘋果。

門德斯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前天，他處理了穆里尼奧怒噴記者的事情，為了消除影響門德斯幾乎一天沒合眼，各種電話打了無數才算是好歹壓下來一些并且讓媒體做了相對正面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