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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問道:“那你還要去找他嗎?我可以陪你去找。”我冷哼一聲,道:“自然是要去找的,但是我要找他,跟喜愛他絕沒有半點關系。”“那和什么有關系?”清冷的聲音從我背后響起。我和江言同時回過頭,便見到一藍衫道人正站在一處酒樓的門前,酒樓門前的梁上,柱子上皆是淡黃的天燈,燈火之下照得他那張冷漠的臉愈發冷漠,卻讓那抹梅花印更加艷麗逼人。是莊無鏡,原來他一直未有走遠。莊無鏡手持拂塵,一手拿著鬼剎面具,向我和江言走過來。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一想到他明明離我不遠,我到處找他,喚他,他肯定是聽見了,故意不回應,就是來等著我丟臉,看我笑話,就更加火大。我怒道:“莊無鏡,你明明就在這旁邊,我叫你你怎么不答應?你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嗎?你是聾子嗎?”江言訝異地看著莊無鏡,又看看我,道:“他就是莊無鏡嗎?”隨后他又多此一舉地對莊無鏡道:“他真的找了你很長時間,既然現在你們遇到了,你就趕緊....”在莊無鏡冷淡的目光中,江言越說到后面聲音越顫抖,之后,干脆就緊緊閉上了嘴巴,一張臉憋得通紅。莊無鏡看著我道:“起來。”我此刻還赤/裸著雙腳坐在地上,心情還沒有平復過來,便再次怒道:“你瞎了嗎?我沒有鞋子我怎么起來?”莊無鏡不再說話,卻是依舊冷冷地看著我。當初在曇花村的時候,這雙眼睛總是帶著不正經的笑意或是溫潤的像是一泊水,從來沒有想過其實這雙眼睛也可以這樣冷淡,一旦直視著你,便讓你手足無措,心生懼意。江言幾次伸出手,欲要擋在我和莊無鏡之間,但是在觸上莊無鏡的目光后,又縮了過去,只是小聲對莊無鏡道:“你別打他啊。”在莊無鏡的目光逼視下,我也坐不住了,我站起了身子,可是我又不想讓人知道我是因為他冷淡的注視而產生懼意,便看著莊無鏡道:“你看什么?我站起來,是因為地上太冷了。”莊無鏡卻是將拂塵和那鬼面面具都丟在我的手上,道:“拿好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呆呆地拿著他的拂塵和鬼面面具,便覺得身子一橫,莊無鏡竟是將我抱了起來。莊無鏡抱著我欲要離開。江言卻是叫道:“你們還有個面具沒拿。”他從地上撿起一只面具,也是鬼剎面具,與莊無鏡的面具一模一樣,那是我剛剛留在地上的。江言將面具放到我的手里,然后又看看莊無鏡的鬼剎面具,‘咦’了一聲,笑道:“你們的面具居然是一對。那么這么說,你們便是能夠相守一生的....”我想到那個賣面具的老頭說的面具一對的有緣人,立刻打斷他的話,道:“什么亂七八糟,不過是小鎮的迷信妄言。”所幸莊無鏡也沒說什么只是抱著我,便轉身離開。我抬起頭,看著莊無鏡瘦削精致的側臉,想著我要是和他真是一對廝守終生的‘有緣人’,那真是天大笑話了。就在這時,那多嘴的江言卻是在我們身后叫道:“莊無鏡,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你對他好點。”我叫道:“你在胡說什么?!”我欲要從莊無鏡懷中跳下好好教訓這出言不遜的多嘴少年。莊無鏡卻是將我抱得更緊了,他微微斂下眼,看著我道:“別動。”然后莊無鏡卻是回過頭,看著江言,點頭“恩”了一聲。江言則站在原處,撓著頭笑得像個傻子。我突然覺得沒什么好計較的了,兩個人都是拎不清的傻子,我何必計較,便安心窩在莊無鏡的懷中,只覺得暖和不少,也對,他是修道仙人,自是不可能讓自己凍著冷著。我問道:“你要帶我去哪里?”莊無鏡淡淡道:“去洗澡。”什么?莊無鏡又道:“臭。”我從臭水溝里爬出來,一個晚上都沒時間換洗,自然是氣味難聞,可是他這樣直接說出來,我又覺得尷尬至極,尷尬過后便是羞怒,可是我當然不會由著性子從他懷中跳下,只是冷著臉,不發一言。可是我越是沉默,這莊無鏡就更加沉默,以前在曇花村,我不理他,他能一個人自娛自樂到講上一天的話。“咳”,于是我咳嗽一聲,希望引起他的注意,畢竟我還有正事同他說。莊無鏡繼續像個木頭。我又“咳咳”了兩聲,莊木頭依舊沉默地抱著我前行。我想就算我將肺都咳出來了,他也不會搭理我。于是我開門見山道:“莊無鏡,我最近遇到件麻煩,我被人陷害,導致蒼閣長老對我產生了誤會,我們之間產生了小小的矛盾,既然師徒之間有誤會,我也不能毫無芥蒂的回到云亭。我需要給自己查明真相,以證清白。可是現下,我身受重傷,查明真相又需要是時間,所以我需要你的陪同...”我盡量選擇措辭,讓自己沒有顯得那般走途無路,畢竟這并非光彩,我是決計說不出我已經被云亭追殺逃跑至此。莊無鏡打斷我的話,道:“小小的矛盾?”我點頭道:“對,小小的矛盾。”莊無鏡道:“小小的矛盾都能讓你傷重至此,那蒼閣瓊未免脾性太大了些。這與旁人所說修真界門派掌門人脾氣最為好的是蒼閣長老大相徑庭。”莊無鏡低下頭,看著我的臉,似笑非笑。我咬牙道:“這與你沒什么關系,你只需要答應我便是。”莊無鏡卻是突然放開一只摟住我的手,我身子一歪,幾乎斜掛在他身上,我趕緊摟緊他的脖子,叫道:“你干什么?”莊無鏡道:“不說實話,自己下去。”說罷,他又要撤開另外一只手,我叫道:“我說便是。”莊無鏡這才沒有收回手,只是停下腳步,等我回答。現下我又沒有鞋子,他若將我丟在地上,一個飛身就沒入黑暗,我如何再找到他。因此,我只能說出如實道:“蒼閣長老誤會我殺了一家三口和傷了四師弟立小生,要取我性命,我今夜剛從他那里逃脫到這里。我知道,云亭定還要來追殺我,你若能護我助我查明真相,以證清白,事后,我會主動與你解開道誓。”莊無鏡將一只手又搭上了我的腰,緊了緊,道:“好。”“啊?”我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快,我還以為我與他有一陣好磨。莊無鏡道:“要我說不好嗎?”我忙道:“不不,好就好。”莊無鏡看了我一眼,道:“你忘記說三個字了。”我正要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