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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讓人生病嗎?莊無鏡又死皮賴臉地黏了上來,他說:“別生氣了,要不我親你一口。”他說罷,也不等我回應,就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被他打斷了思緒,罵道:“大清早的,你要不要臉!”莊無鏡嬉笑道:“我只是親你一口,你就羞了,若是做了夫妻之事,你豈不是沒臉見人了。”我道:“你敢!”莊無鏡湊近我道:“你看我今晚敢不敢。”“哈哈夫妻兩好精神。”我們皆都回頭,這時發現那賈秀才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后。我不喜歡這個賈秀才,于是轉過臉,繼續往前走。莊無鏡笑嘻嘻問道:“賈老頭,你大清早的又是去哪里?”賈秀才道:“趙家阿順突然病得爬不起來,我過去看看。”莊無鏡只是道:“這樣呀,那我先和媳婦去看杏花了。”莊無鏡說罷,便小跑著跟著我。賈秀才一直立在原處,直至我們走了很遠,他才說了一聲:“好好玩,畢竟這一輩子也只有一次了。”莊無鏡追上我之后,臉上的笑容收斂,整個人突然冷地像一塊冰,所以在他沉默地牽著我的手時,我沒有甩開。一旦陰沉下來的莊無鏡,說到底,我從心底對他存有莫名懼意。我們來到他所說的杏花林,此時正是杏花開得旺盛的季節,一片如云的粉白幾乎淹沒了我的眼。威風飄過,一瓣瓣花瓣隨風飛揚,好似下了一場天上人間最迷離的杏花雨。我怔怔地看著這片粉白,莊無鏡放開我的手,他的臉上又露出笑容,他道:“媳婦,來找我。”莊無鏡跑進那片杏花雨,杏花云,杏花海中。我的眼前好像突然浮現了那一身青灰道袍的男子,他立在紛紛杏花雨中,仰望著一棵如云的杏花樹,像一副畫。然后他回過頭,他頭上插著一支木簪,露出瘦削的側臉,還有眉心處艷麗的梅花印,一雙如冰的冷冷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看向我,他只是道:“滾。”不重不緩,卻是讓我煞白了臉色,仿佛在眾人面前跌落在泥潭里,怎么都不爬不起來。是了,我記起來了,當年的蓮花峰問道不是我第一次見莊無鏡,在這之前,我曾代師傅拜訪蒼華,我無意中于蒼華的杏花林見著莊無鏡。那時他是高高在上的世間仙人,我只是這萬千修士中的一個尚未摸到大道的云亭弟子。我初次見他,便像所有以他為尊的修士一般,在蒼華杏花林,向他欠身問好,想著世間仙人能夠對我大道指點一番。可是誰知,莊無鏡在我連聲幾句:“莊前輩,莊前輩...”中,冷冷淡淡地回過頭,我下句話還沒說出來,他那雙淺淡的雙眸掃向我,便吐出一個字:“滾。”之后又抬頭看那如云的杏花。我煞白著臉,只覺尷尬不已,饒是我那時更為少年心性,我也知道對待這么一位世間仙人,我不能由著性子來,于是再次彎身行禮,道:“莊前輩,我...”下一刻,我的胸口便被一道大力打中,我整個人飛了出去,砸撞在蒼華的一座先輩石像上,那座石像頃刻四分五裂,而我躺在地上,口中鮮血溢出染濕了我整個前襟,卻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幕,被蒼華眾多弟子看到,有一弟子發出笑聲,道:“這云亭的弟子實在不堪一擊。”他說完,其他蒼華弟子也發出笑聲。直至那蒼華長老平平淡淡地制止,這笑聲才沒有把我淹沒。我們一行來蒼華,加上我不過三人,另外兩人只是剛入門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子,他們見我這般躺在地上,只是口中流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就連說句話都無法開口,嚇得于我身邊大哭,完全沒有了主意。這一哭讓其他已經止了笑聲的蒼華弟子,再次大笑起來,就連那阻止別人嘲笑的長老,也笑了起來。而我,卻是什么都不能做的躺在地上,忍受著這滔天的恥意,一定要成仙成圣,一定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念頭更加于我腦海中根深蒂固,從那時起,我便告訴自己,無論付出什么代價,無論做什么事,無論殺多少人,我都要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睥睨莊無鏡還有其他人。之后我被人抬送云亭派,師傅聽聞我是被莊無鏡打傷,卻只是長吁短嘆,竟不敢多言半句。而那蒼華派為了辱我云亭,將那砸碎的石像一并運送到了云亭,讓云亭弟子修復如初。而我也因為那一傷,傷了整整五年,耗費了太多修行時間,以至于我的心性愈加不穩。這段不堪的記憶被我深深埋在心底,如今卻是又被我再次記起,我對莊無鏡莫名的恐懼,如今想來,便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走進杏花林,踩踏在杏花上,杏花落在我的肩上發上,似是怎么都走不到頭,我被包圍在這片杏花林中。“媳婦。”我聽到莊無鏡的聲音,只是卻不見他的蹤影。“媳婦,我在這里。”莊無鏡的聲音于我身后響起,我回過頭,什么都沒有,在我欲要轉過身子時,只覺得唇一軟,我睜大眼睛,莊無鏡竟是倒掛在杏花樹上,捧著我的臉,吻了上來。第36章怪病“咳咳咳...咳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夜之間村里這么多人都患上了?”“那趙家阿順昨夜走了,今日那王狗子也病倒了,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前幾日也死了幾個年輕小伙子,你說咱們村今年是怎么了?”“村里的大夫都診不出到底是什么病。賈秀才說這是上天對我們曇花村的懲罰。”“我跟你講,現在村里很多人都在傳是因為我們今年祈福日選的‘觀音’不對,沒有把福氣祈過來倒是把‘禍’祈到咱們村拉!”“哎呀!你說到這個我就想起來了,祈福日那天先不說莊家媳婦沒規沒矩,就說那個放了幾年的菩薩像莫名其妙就倒下來了,還都砸了個西巴爛,這就說明很不對勁了。”莊無鏡冷著臉看著兩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婦人,道:“你們在說什么?”其中一個婦人挺了挺身子,道:“我在說現在咱們曇花村不少人生了,都是因為你媳婦!”莊無鏡的臉愈加陰沉,他就要上前,我將他拉住,道:“你剛剛才和人打過一場,不嫌累嗎?”婦人見著莊無鏡這個樣子,趕緊拉著同伴就要離開,只是一邊走,嘴里還嘀咕著:“賈秀才都說了禍源就是莊家媳婦。”“嘩”得一聲,莊翠提著一桶水就潑向了那個婦人,“咳咳咳,劉三嬸,你以后再站在我的攤子前,說我們莊家媳婦的壞話,我就撕爛了你的嘴!”劉三嬸哎喲哎喲的叫著,渾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