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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他向我伸出雙手,似乎想要將我掐死,只是現(xiàn)下他是廢人一個,木長風(fēng)和林辰晰趕緊將他扶住,林辰晰道:“師弟,你不要動怒,等我們回到云亭派,你一定會恢復(fù)的?!?/br>木長風(fēng)也道:“大不了,就再用挪移大法一次,讓方師兄也享受享受成為廢人的滋味?!?/br>他說完這句話,然后陰冷地看了我一眼。我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低著頭,但是心中不免有些發(fā)憷,若是這木長風(fēng)不管不顧地真的運用挪移大法讓我成為一個廢人,雖然我知道以伏之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再動用挪移大法,恐會爆體而亡,就算木長風(fēng)發(fā)瘋,林辰晰也會阻止他??墒俏乙姷椒缃襁@個廢人模樣,一想到我若是也成了那樣,那還真不如讓我死了才好。就在這時,木長風(fēng)又朝我吼道:“又在想什么陰謀詭計,跟我出來,我們?nèi)フ已┩谩!?/br>外面的風(fēng)雪很大,也不知要躲在這石洞多久,我們隨身所攜帶食物也已經(jīng)沒了,我們都尚未到達能夠不吃不喝的境界,因此也只能去捉些雪兔來充充饑餓。可是要讓我和木長風(fēng)出去,依照木長風(fēng)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的模樣,若是他在途中對我有什么歹意,我如何能夠存活。我心思轉(zhuǎn)動,道:“我和二師弟去找雪兔,三師弟你留下來照顧伏之。”木長風(fēng)擰眉,“你多次欺辰晰良善,盡做些卑劣惡毒之事,此刻你又在耍什么花招?!?/br>我冷哼一聲,道:“我這個樣子還能耍什么花招?我與你一向不和,此刻一同出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br>“呵呵...”一旁的林辰晰笑了起來,他對木長風(fēng)道:“長風(fēng),我不是傻子。我不會再被騙第二次。”他說這句話看著我,輕聲問道:“再說了,師兄不會再這樣做了對不對?”不知道為何,自從林辰晰被我重傷后清醒過來,盡管他時刻掛著笑容,一切看上去與以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是我總覺得他像是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含糊不清地“恩”了一聲。最終是我和林辰晰出去找雪兔,木長風(fēng)留在石洞中照顧伏之。我剛一出石洞,便被這刺骨的寒冷冷地直顫抖。林辰晰走在我前頭,從出了石洞開始,他便不再與我說話,只是埋頭往前面走。我現(xiàn)在身受重傷,內(nèi)息紊亂,自是比不上他,可是若讓我獨自走在這隨時有妖獸出沒的雪山,我絕對不允,于是便叫道:“林辰晰,你是要甩開我么?”林辰晰于前面停下腳步,他在遠處回頭看我,紛紛大雪落在他的發(fā)上,肩上,他身材修長,樣貌清俊,在這大雪中倒是有種謫仙之姿。我不由心里泛酸,他身受重傷,卻恢復(fù)極快,而我卻總是多受磨難,此刻于雪中,卻是喘氣不止,狼狽不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這般想著,我又生狠戾,想著尋到時機就此殺了林辰晰。我很快掩藏自己眼中的殺意,抬頭道:“辰晰,幫幫我罷,我實在跟不上你?!?/br>林辰晰果真向著我走過來,他朝我伸出手,帶著笑意,道:“來,師兄。”我見他又恢復(fù)平日里的溫文爾雅,雖有狐疑,也不猶豫,便也伸出手,握住他伸出的手,我的手指冰涼入骨,他的手卻是極為溫暖,果真是我修為不及他嗎。林辰晰看著我們緊握的手,卻是突然捏了捏我的手,道:“同是練劍的手,師兄的手卻軟膩的如同女子?!彼f著,便又輕笑幾聲。我道他在直戳我痛處,他是在在嘲弄我以往手持玄絕劍時,卻很少練用,以至于現(xiàn)下連把劍都棄我而去。很早我便知道這世上哪有什么真的溫柔不爭的好人,這林辰晰不過是戴著溫柔的面具實則內(nèi)里就是這般落井下石的下作小人!該死!林辰晰見我沉默不語,又笑道:“師兄兀自不說話,我真是擔(dān)心師兄又在想些了什么,莫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才是?!?/br>我盡量讓自己面色如常,裹了裹衣衫,道:“我們還是去找雪兔吧?!?/br>林辰晰搖首笑而不語,只是他當(dāng)我癡愣,他雖然時時帶笑,那雙眼掩都掩不住的陰冷,我如何看不出。我們心照不宣地走在雪地里,有了林辰晰的幫助,我確實輕松不少,幾乎都是他拉扯著我往前走。在這期間,為了照顧我的速度,林辰晰也故意放慢了速度。可是時間一久,我便是體力不支,積雪早已沒入了我們的膝蓋,我饑寒交迫,就算林辰晰再怎么用力拉我,我也無力再走,此刻,我半跪在雪地里,雙腿沉重,寸步難行。我咳嗽幾聲,喘息道:“辰晰,你留我在這里等你吧,我體力不濟,再也走不了了。”林辰晰蹲下`身子,道:“師兄,此地?zé)o處藏身,若我將你一人留在那里,恐會有危險。”我只是不斷咳嗽,并不答話。林辰晰見我咳嗽的厲害,便將常年攜帶腰上的碧綠玉佩扯下,放到我的手上道:“這塊玉佩早已與我共息,無論我在哪里,我都能感知到它的所在,師兄在這里等我,如若有危險,玉中氣息會有變化,我會立刻前來救你。還有,他能護人溫暖,師兄若是將它置于懷中,也會抵御這寒冷不少?!?/br>我看著他給我的玉佩,點點頭,卻見林辰晰遲遲不走,只是殷殷地看我,我便扯出一個笑臉,敷衍道:“謝謝你,我會在這等你?!?/br>林辰晰伸出手,似是想要摟住我,我微微偏過身子,他的手輕輕擦觸過我肩上的長發(fā),“那就好。”他兮兮索索的將身上長衫脫下,只著中衫,在我詫異中,將長衫披在我的身上,這才站起身子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把玩著手中玉佩,捻了捻他披在我身上的長衫,輕笑道:“蠢貨?!?/br>其實剛剛在行走途中,我便發(fā)現(xiàn)一團朦朧的白霧混著風(fēng)雪一直緊緊跟在我們身旁。若是不知道這么個東西其實是一種名為“欲”的妖,還真就被他迷混過去了。所為“欲”即是一種最低劣的小妖,他們通常出現(xiàn)在極端地天氣,在人類精神體最脆弱的時候出現(xiàn),即幻成人藏在心底的欲念和/色/望。若干年前,我隨同派中一個師叔輩門人去孤島奪寶,那位門人便碰上“欲”,我當(dāng)時見他脫下外衫,緊緊抱著一團白霧,臉上露出沉迷之色,口中更是喃喃,動作愈加不堪。他平日莊重肅穆,一心練劍,就連聽到市井之人的葷話都面紅耳赤,倒也想不到被“欲”纏上后,竟會露出這般無禮下蕩之幕。我原本想著救他一救,只是在聽到那個門人喃喃:“方蕪...”之時,才知道那個下賤胚子竟是將那“欲”當(dāng)做我了。我怒急恨不得親自將他千刀萬剮,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