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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是怎么回事嗎?”陳秋眨眨眼睛,他有點聽不明白張婷的話,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疑惑。張婷似乎猛然松了一口氣,笑得有點勉強,“沒事,沒事了......”這才注意到陳秋手上抱著的衣服,詢問道,“你要回自己房間么?”陳秋點點頭,女人的關心讓他故作冷漠的心又柔軟起來,他其實向來都是心軟的人。“那就好,”張婷很開心的樣子,笑容輕松了很多,“去吧。”至于那件事,便成為了誰都不敢先去提起的傷疤。陳秋回到房間,越是細想越是覺得張婷的神色十分的詭異,問的問題也很奇怪,就像在懷疑他和陳遇珩之間有點什么似的,可他和陳遇珩是兄弟,能有什么呢?一些往日刻意被他忽略的小事一件件涌了起來——陳遇珩的撫摸,陳遇珩的擁抱,陳遇珩落在他臉頰上的吻,甚至是......陳秋不敢再想,腦袋里像是被人刺入了一根針,讓他痛苦不堪,他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要再多想,一切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音樂盒啪的掉到地上碎裂開來,陳遇珩只是低頭掃了一眼,繼續劃開視頻來看——解剖臺上的小鳥被剖開肚子,露出血淋淋的里rou,它掙扎了下,很快安詳的死去,白大褂正在詳細的介紹小鳥體內的器官,陳遇珩面無表情的看著,不為這血腥的畫面眨一下眼睛。自從他發現鮮血能使得他冷卻下來時,他隔三差五便會去一趟生物實驗室,談不上有多喜歡,純粹是為了壓抑內心的野獸,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往實驗室跑了,陳遇珩研究思考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只是把目標挪到了陳秋身上。絕對掌控使得他焦躁的心逐日安定下來,他甚至不再用吃藥,只要陳秋待在他身邊,他就奇異的平靜——能完完全全將一個人占有的滋味沒有體驗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看那人為他一個眼神而發抖,看那人即使不安也接受他賦予的所有。看他為自己笑,看他為自己哭,他所有動作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可現在,陳秋又開始想要逃離了么?陳遇珩冰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血色,既然陳秋不滿足于他的偽裝,那不如撕開一切的真相明明白白攤在陳秋面前。他的哥哥會嚇壞的吧.....陳遇珩拉出抽屜,將藏在深處的筆記本拿了出來,打開,筆記本里的字跡算不上好看,但勝在工整。哥哥,你準備好接受事實了嗎?我迫不及待看見你的眼淚。第24章還有幾日就要上學,陳秋惴惴不安起來,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間,除了吃飯幾乎是不出門,自從他搬出陳遇珩房間后,他明顯的感覺到陳遇珩對自己的冷淡,陳秋幾次想要和陳遇珩講話,陳遇珩都有些敷衍,甚至有兩次壓根不理他。他很沒有骨氣的想去討好陳遇珩,但陳遇珩不搭理讓他不知道該往哪里使力。開門的時候,看見王伯正一箱箱從陳遇珩房間里搬東西出來,和陳遇珩相處久了,陳秋知道他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房間是不輕易讓別人進去的,這時王伯竟然能進陳遇珩房間收拾,他不由有些詫異,想著與陳遇珩的關系的冷卻,不由就想做點什么來補償,于是主動提出幫王伯一起搬東西。“少爺說房間雜物太多了,想搬到倉庫去。”王伯邊搬邊解釋著,“少爺你閑著就好我,自己來。”陳秋哪能讓一個老人做重活,二話不說幫著王伯把東西搬下來,陳遇珩房間很大,東西也多,兩人來來回回搬了三四趟。最后一箱特別沉,陳秋見王伯搬得很是吃力,主動將箱子接過了,箱子里面應該是書本,壓在手上沉甸甸的,陳秋快步往樓下走,也不知道是箱子包裝得不好還是怎么的,竟然有道口子,陳秋一個不留神,箱子的口子開得更大,他抓不住,東西就嘩嘩嘩往下掉,先是一些文具用品,又掉出幾本筆記本來。陳秋苦惱不已,先把箱子放好,再去撿掉在樓梯上的東西,他把筆記本撿了起來,瞥見封面工整的陳遇珩三個字,先是一怔,繼而眼瞳一點點縮小,明明很輕的一本書,拿在手中卻有千斤重似的,他快拿不穩了,身子麻了一大塊,又鼓起勇氣再去看書上的字。他翻書的手很抖,甚至嘗試了幾次才成功的把頁面翻開,里頭一大堆工整的字驟然像惡鬼一樣竄進他的眼睛里,陳秋聽見自己的心跳停了好幾秒,繼而又劇烈的瘋狂的跳動起來,快得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手中的本子像帶了火變得guntang無比,陳秋腦袋轟的有雷炸過,尖叫了一聲將本子扔了出來——本子上的字跡和他抽屜里出現的小紙條的字跡一模一樣。王伯聽見叫聲急忙趕過來,只見陳秋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寫滿了驚恐和震驚,他跑下去,擔心的問,“是不是哪里摔著了?”陳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王伯的手臂,他抓得五指都泛白,艱難至極的問,“這本子......本子是誰的?”王伯把本子拿起來一看,說道,“東西從小珩少爺房間里拿出來的,自然是小珩少爺的,”他發覺陳秋的身體劇烈抖了一下,不明所以問,“怎么了嗎?”陳秋只覺五雷轟頂,細碎的記憶幾乎是瞬間就沖了上來——陳遇珩是左撇子,他能寫出另外一手字跡全然不是問題,他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嘔起來可他什么都沒能吐出來,只是痛苦的發出野獸嘶啞一般的聲音,眼里迸發出了淚水,陳秋渾身的rou都被人割了一遍似的,他連骨頭都在痛,更多的是惡心,那種像是有人拿拳頭捶打他腹部的惡心感使得陳秋干嘔個不停。王伯被他這樣的狀態嚇到了,連聲詢問,可是陳秋耳朵里卻什么都不能聽見,只有陳遇珩那么溫柔那么關切的聲音。“哥哥有我呢。”“我會陪在哥哥身邊的。”路謙無聲的一句,也驟然在腦袋里炸開來,清晰得像是要把他的腦袋劈開。“小心陳遇珩。”陳秋終于吐出點酸水,他像瀕臨死境一般的人痙攣了好一會,拒絕了王伯的攙扶,踉踉蹌蹌的逃也一般的手腳并用往樓上爬,他要躲起來,躲得遠遠的,誰都不能發現他。月色悄然給黑夜覆蓋上一層朦朦朧朧的光,空蕩蕩的陳家別墅走廊傳來腳步聲,繼而在寂靜里,響起兩輕一重的敲門聲。陳秋環抱著身體坐在床上,渾身冰冰涼的,在聽見敲門聲時驚恐的瞪大了眼往門口看去,門外站著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噩夢,他捂住嘴,眼淚流了一地,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門外傳來清朗的卻沒有溫度的聲音,“哥哥,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