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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覺得傅時舟今天是喝多了。 傅時舟瞥了鐘愈一眼,“確定,鐘愈你不要問了,這就是我的決定,其他的事情告訴你也沒用。” 鐘愈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傅時舟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可他也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愿告訴別人的事情,既然傅時舟這樣說了,他作為朋友跟下屬照做就可以了。 最后,鐘愈送傅時舟到樓下,面色復雜的嘆了一口氣,“時舟哥,不管怎么樣,只要你覺得高興就好。” 到傅時舟現在的地位,錢還有權勢,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能開心就夠了。 傅時舟在走的前一天晚上開著車到紀意家樓下呆了一會兒,最后去了一家酒吧,非常巧的是,正好碰到了賀遠城,兩人坐在吧臺上,曾經他們都恨不得對方去死,現在卻能拿起酒杯碰杯。 “你怎么會來這里?”賀遠城問道,“我是太無聊了,就過來喝酒打發時間。” 傅時舟搖晃了一下酒杯,杯子中的冰塊碰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笑了一下,“我也是太無聊了。” “好吧,我問個稍微高明一點的問題,你跟紀意到底怎么了?那天我去w市,她跟一個男的在一起。”賀遠城說得還是很委婉的。 “沒怎么,她跟那男的也沒什么關系了。”傅時舟低著頭掩飾臉上的失落。 賀遠城注視他一會兒之后,故意笑道:“那我又有機會了?” 傅時舟繼續悶聲喝酒。 “不跟你開玩笑了,傅時舟,我覺得紀意是喜歡你的。”賀遠城喝了一口酒,看著熱鬧的舞池,眼神有些落寞,但很快就釋然了,“她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大概是這樣的,她很喜歡吃魚,但以前被魚刺卡住過,是非常痛苦的經歷,那么,問題就來了,她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吃魚,但曾經的痛苦她還是會常常想起來。那怎么辦?” 傅時舟很用心的聽著,聽著聽著就笑了,“其實,魚也很傷心啊,它已經后悔傷害過她了。” 賀遠城跟傅時舟碰了一下杯,“給她一點時間。紀意是個很聰明的人,最難的數學題她都能解出來,這一道題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也會解出來的。” “對了,”傅時舟說,“她哪天結婚了,你幫我踹那男的一腳,好嗎?” 賀遠城被逗笑了,笑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太惹人恨了。” == 紀意找了一份新工作,各方面待遇都不錯,同事們也很友好,等到她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時,才恍然發現,傅時舟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這兩個月,她過得非常平靜,每天早上七點半起床,洗漱化妝吃早餐,八點二十出門,九點準時到公司,上班時間偶爾會摸下魚,跟朋友聊天或者刷微博,五點下班,她會在公司附近買新鮮的水果,回到家已經快六點了,跟爸媽一起吃晚飯之后,會挽著爸媽的手到附近的公園散散步,十點半準時睡覺。 周六周日的時候會跟朋友去逛街吃飯,也會去爬山看電影。 她想她需要認識新的朋友了,正好舅媽跟她說過了,她有個同事的兒子是軟件工程師,人不錯,長得也帥氣,紀意已經答應要見面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都快適應這種生活的時候,鐘愈出現了,她才明白,這些天忙的時候腦海偶爾出現的空白是什么。 鐘愈給了她一串鑰匙,“時舟哥走了,已經一個月了吧,他在臨走前要我給你的,這是他以前公寓的鑰匙,說是要把這房子給你,你看下什么時候有空,去辦理一下手續,還有,他在傅氏的股份每年的利潤分紅也給你,紀意,他說這是給你的新生禮物,我雖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也說了,這是他消失在你面前的條件,希望你接受。” 紀意手有些顫抖,只覺得手心都在發涼,“不,我不要。” 鐘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希望你接受這些,他說這是你應得的。” 紀意怎么可能不明白傅時舟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曾經承諾過,要給她一個大房子,要給她好的生活,他現在要走了,要放手了,這些承諾給她的東西,他還是要給她。 看著紀意表情中帶了些不可置信還有傷心,鐘愈沉默片刻又說:“紀意,大家都說傅時舟不近人情自私冷漠,可我家在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出力解決危機的,他因為一些事情恨他大哥還有他媽,可這些年也是他給他們最好最安穩的生活,他幾乎對所有人都負責了,除了……恩,你也知道。幾乎沒有人理解他,好像也沒有人考慮過他的難處,作為一個男人和繼承人來說,他已經做得非常好了,可他在感情這方面是真的不擅長,但有一點,他是真心為你好的。” 鐘愈說完之后就走了,桌子上是一串鑰匙,上面的吊飾看起來已經很舊了。 是一個哆啦a夢的吊墜,邊緣的漆都掉了,這是她曾經買的。 【“啊我喜歡這個!你掛這個哆啦a夢,我就掛大熊。”辛意站在小飾品店里,挽著傅時舟的手臂興奮道。 傅時舟瞥了一眼就搖頭,“好幼稚,我不掛,有損形象。” 辛意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形象?殺馬特形象嗎?” “……”傅時舟默。 “我不管,你一定要掛,多可愛啊。” “我不要。” “不掛今天你睡沙發。” “……我掛。”】 紀意將杯子里的檸檬茶全部喝光了,她拿起那串鑰匙,來到了曾經的這個公寓,站在樓下,有些吃力的看著樓上。 她還記得第一次被傅時舟帶到這里的時候發出的驚嘆,那時候他笑得一臉滿足,拉著她上樓。 走進電梯,紀意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緊張,站在門口,低著頭站了好一會兒才用鑰匙打開了門,站在玄關處,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擺在面前的是兩雙拖鞋,一雙藍色的,一雙灰色的。也是她當年買的。 喉嚨越來越干澀,她脫鞋換上藍色的脫鞋走進客廳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連位置都沒有移動,客廳的茶幾上還有著她的馬克杯,還有她沒用完隨處丟的護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