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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胤祜,胤祹看大貝勒就更不順眼了。 胤俄不說話了。 胤祜在胤祹頭上rua了一把,“別生氣了。大哥還是不錯的,腦子也很清醒。大嫂也是難得的明白人?!?/br> 兄弟三人正說著話,五阿哥和七阿哥也來了。 倆個人一來就酸溜溜的,比起兩個弟弟溫和地蹭個小手,他們倆大膽多了,上來就箍住他的脖子再使勁捏臉。 “咱們兄弟里第一個親王,也讓我看看親王長啥樣!” “明年選秀,六哥就更搶手了!” “對哦……六弟還沒娶親就已經是親王了!” “……” 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胤祜忍了好一會兒才推他們,“都一邊去!我搶什么手?太子哥哥的繼室才搶手!” 兩個人這才收回毒手。 “也對,太子哥哥才是熱門人物。家里有適齡女兒的,都該準備上了。就看明年開春,誰家要走運了!” “明年胤俄和胤祹也該指婚了吧?” 兩個小的被盯上了。 他們表示不知情,“皇阿瑪沒透過風聲,我們也不知道!” 五阿哥和七阿哥又看向胤祜,后者兩手一攤,“皇阿瑪心里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了,選秀只是走個過場?!?/br> 他們五個東聊西聊,臨近天黑,另五人才到。 先賀喜過胤祜,大貝勒看起來有點頹喪,還是強撐著替他額娘賠罪,“六弟,這次是哥哥對不住你……” 求原諒的話說不出口,也沒臉說。 胤祜道:“與大哥無關。” 人到齊了,就陸續上菜了。 三阿哥和四阿哥像是早就商量好了,倆人坐在胤祜左右兩邊,四阿哥給他倒酒,三阿哥摟著他的脖子勸酒。 “六弟,你比哥哥小三歲,已經位列親王了,哥哥還是光頭阿哥,你是不是該給哥哥個面子多喝兩杯?” “你別這樣……”胤祜掙扎了兩下。 再抬頭,就看到其他兄弟看好戲的眼神。 他咽了咽口水,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若是喝了三阿哥的酒,其他人肯定不會放過他,今天非得喝死不可。 安全起見,胤祜趕緊拿出條件來。 “你們自己選,是想讓我喝酒,還是讓我透露一下你們封爵的情況?;拾斣诮细彝高^口風了。” 提到封爵,誰還想灌他酒? 四阿哥端起胤祜的酒杯,自己一口悶了。 “四哥已經拿出誠意了!” 其他人也是一人一杯,態度一致。 “我們喝,六哥/六弟看就行了!” 胤祜滿意地點點頭,誰喝都行,不讓他喝就行了。 “等太子親哥從西北回來,其他兄弟也該論功行賞了。你們這段時間好好表現,別惹皇阿瑪生氣,免得把快到手的爵位玩脫了。最遲年底,就會給你們封爵了!” 三阿哥激動得眼眶泛紅。 “五弟、六弟、七弟三個都有爵位,我和四弟夾在中間不上不下,我們嘴上不說,但還是挺丟臉的?!?/br> 四阿哥點頭應和,“是丟臉?!?/br> “三哥和四哥肯定有份!”胤祜給了他們顆定心丸。 “有六弟這句話,哥哥就安心了!” …… 二福晉貶為側室的旨意傳到毓慶宮,就打蒙了一圈人。 瓜爾佳氏身邊的人幾乎不敢看她的臉色。 出人意料的是,她本人十分平靜。 從胤祜未死的消息傳來,瓜爾佳氏就知道自己完了。 康熙為了維護太子的顏面,沒有給她冠上一堆罪名,只是將她發配到五臺山,比她想象中的結局還好一點。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趕緊收拾東西,能帶的都帶上。 天黑后,皇后派紅玉送來五萬兩銀票,償還她那一世的落魄,鬧到這個地步,太子也不用再覺得虧欠她了。 紅玉送上銀票就走了。 瓜爾佳氏趕緊追了出去。 “紅玉姑姑請留步!” “側福晉還有事?” “皇額娘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瓜爾佳氏眼里還帶著一絲希冀,皇上貶了她,皇后娘娘還派人送來銀票。回想起剛進宮那一年多的愜意生活,她又忍不住后悔,也不知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還越走越遠了。 紅玉回身看著瓜爾佳氏,皇后是交代過一番話,但也說過,若是瓜爾佳氏不問,就不必跟她說了。 她走了回來,附在瓜爾佳氏耳邊說:“皇后娘娘說了,側福晉與太子殿下情誼已盡,讓您好自為之?!?/br> 看到瓜爾佳氏眼里的光亮破碎,紅玉又說:“娘娘另有交代,若是側福晉想通了,隨時能派人送信回京。娘娘會對外宣布側福晉病逝,換了身份以后您可以婚嫁自由?!?/br> 這輩子情誼已盡,也只是留個名。 若是她想開了,這個名也不必有了,她可以過自己的生活。 瓜爾佳氏抬手捂住眼,guntang的淚水落在掌心。 “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側福晉,路是自己走的,后悔也晚了。這也是皇后娘娘對您最后的善意,還望側福晉珍惜?!?/br> 皇后給瓜爾佳氏留了后路,已經很仁慈。 相比納喇氏,她有重新再來的機會已經很幸運了,納喇氏連命都保不住,如康熙所愿,當晚她就暴斃了。 納喇氏暴斃的消息傳來,瓜爾佳氏蠕動著唇角,最后什么話也沒有說出口,只是摸了摸裝滿銀票的荷包,就登上了馬車。 納喇氏生前被貶為答應,但最后懂事了一次。 康熙也大方了一回,準許她喪儀以嬪位的規格去辦。 …… 胤祜一醒來就聽說納喇氏沒了,他還震驚了。 不是被貶嗎?怎么說沒就沒了? 這些彎彎道道,小榮懂的比他多,卻不愿跟他多說。 胤祜洗漱完,又用了個早膳,才后知后覺的想起納喇氏算他庶母,按理說,他好像也該去靈堂里祭拜? “以嬪位的規格,我要去幾次?” “您是親王,又是嫡子,不想去可以不去。想給大貝勒面子的話,去走個過場,再上柱香就行了。” 跪拜和守孝就不必了,納喇氏承受不起。 胤祜瞬間安心了。 但是大貝勒無法安心,他赤紅著雙眼在惠妃的寢殿里跪了許久,直到下面的奴才為替她整理好遺容,再收殮入棺,他才紅著眼眶起身,又出聲制止那些奴才:“等等!先別動!” 他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地留下一句。 “爺去趟乾清宮,在爺回來之前,都別動!” 大福晉心道不好,追上去抓住他的手,“爺,額娘的后事要緊,能有什么事比送額娘走更重要?!” “放開!”大貝勒甩開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大福晉才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