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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清穿咸魚六皇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8

分卷閱讀268

    突然拔高了聲音,質(zhì)問道。

    “對啊,我爹很厲害的。”胤祜還在點頭。

    陳一瑋突然覺得他這個小兄弟一點都不靠譜,“你在混想什么呢?就算你爹再厲害,他還能知道你在哪里?”

    胤祜道:“我上岸的時候留了記號呀!”

    “你留的記號,你爹就一定能找到?”陳一瑋快暴走了,特別是他一臉理所當然,最是氣人,“再說了,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就算你爹發(fā)現(xiàn)記號去找你,還能從下游找到我們這里?你在做什么白日夢呢?”

    “你才做白日夢!跟你說行就行,咱們在河邊等一天,若是等不到就自己扎竹排!”

    陳一瑋不回話。

    胤祜催促著:“行了趕緊走吧,山上猛獸多毒物也多,這里血腥氣又重,很快會引來別的野獸。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

    陳一瑋也很無奈。

    山路多驚險,一頭野豬就可怕了,萬一遇到狼群或是竄出別的猛獸,他們就別想有命了,去水邊就去水邊吧。

    他妥協(xié)了,但是:“你說的只等一天。”

    胤祜道:“就一天。”

    他撿起地上的趕豬神器和防狼神器,一起丟進背簍里,又告訴陳一瑋。

    “你放心,我爹很靠譜的,只要找到我留的記號,他肯定會派人來找我。就算找不到我,也一定會有船只在水上巡視。”

    “……”

    陳一瑋越聽越離譜。

    一個工部官員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為了找兒子就派船只在水上巡視。

    若是在本地還差不多。

    在外地幾乎不可能。

    他也不知道胤祜哪來的自信,覺得他爹一定行,他暗地里猜,胤祜以前肯定沒吃過苦頭,就認為他爹無所不能。

    距離三百里,還在相信留個記號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還一定會派船只來接他。

    真是個天真的孩子。

    陳一瑋壓根沒想過胤祜他爹是康熙,他們這一路走來,胤祜沒喊苦也沒喊累,更沒有抱怨過他這個拖后腿的傷員。

    還背著個萬能的背簍,準備得十分周全,要什么東西都能掏出來。

    除了對他爹有種不正常的信任,其余的也挑不出毛病來。

    說是官家子弟,他信。

    說是皇子,陳一瑋肯定不信。

    原因是胤祜太接地氣了,一點嬌貴勁都沒有,怎么可能是皇家子弟?

    其實陳一瑋不懂,在這荒郊野嶺嬌氣給誰看?有人心疼的時候,才會犯矯情。

    現(xiàn)在沒人管了,有這個矯情的時間,還不如自己動手解決。

    人類幼崽都知道家長不在身邊的時候,摔跤了要自己爬起來,不能哭。

    因為哭了沒人哄。

    胤祜又豈會犯矯情病?

    ……

    這頭野豬就不要了。

    兩個人趕緊下山,往河邊去了。

    也是他們運氣好,剛從山路拐下來就到了一個淺灘,淺灘上還有幾塊巨石。

    胤祜把背簍放在巨石上。

    “先把衣裳洗洗,上面沾著血,太難聞了。”胤祜嫌棄得要死,他最是討厭血腥味了。

    “嗯,洗吧!”陳一瑋道。

    兩個人各洗各的,洗完之后拿棍子撐起來晾著,陳一瑋主動去附近撿柴。

    胤祜還把短刀洗了洗,直到聞不見血腥味。

    他砍了兩根竹子下來,把它削干凈之后,又從背簍里掏出一紅一白兩塊布。

    一根竹子綁一塊布,再往巨石下面一豎,又搬了塊石頭在另抵住,就固定好了。

    這一帶除了青山,就是黃褐色的土,這一紅一白已經(jīng)很顯眼了。

    胤祜也放心了幾分,只管等找他的船出現(xiàn)。

    陳一瑋撿了柴回來,真的太頭疼了。

    他程兄弟什么時候才能清醒?

    兩個人坐在巨石上,一邊烤衣服,一邊吃梅干菜扣rou餅,他們早就吃膩了。

    胤祜長嘆一聲:“等我回到淮陰,我一定要找南巡隊伍里的御廚做一大桌子菜給我接風洗塵。天天吃餅,我都快變成餅了。”

    陳一瑋就不理解了:“你怎么還不死心呢?”

    胤祜兇道:“行,你不信是吧?到時候你別想來蹭飯!我讓你天天吃餅!”

    陳一瑋也放了狠話:“若是你能找御廚給你做一桌子菜,我吃餅就吃餅!”

    “行,你別后悔就行!”

    “御廚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就算你會拍嘉郡王的馬屁,也不會問你請動御廚!”

    “別說了!咱們走著瞧!”

    “那就走著瞧!”

    兩個人在巨石上坐了好久,一堆柴禾燒完了,陳一瑋又去撿了一捆。

    他肩上有傷,大事做不了,撿點柴火還是可以的,這種小事他做起來很自覺。

    等到申時,終于來了一條船。

    胤祜再次掏出防狼神器按響。

    陳一瑋猝不及防,差點耳朵就聾了。

    船上的人也注意到他們了,只是這邊的水比較淺,他們的船不好靠岸。

    好在有備用的小船。

    兩條小船下了水,朝著他們這邊劃了過來,胤祜關(guān)了防狼神器。

    看到小船上那幾人的衣服,陳一瑋瞪大了眼睛,“你爹夠厲害的,這是八旗駐防軍!能請動他們替他接兒子,你爹是這個!”

    他向胤祜豎起大拇指。

    一個工部侍郎有這能耐,真的超乎想象。

    胤祜邪惡一笑:“還有找御廚給我準備接風晏,你別來蹭飯。”

    陳一瑋臉都要綠了。

    大意了,他還得吃餅?

    等小船靠了岸。

    胤祜還在巨石上,他先自報家門,“我是嘉郡王,愛新覺羅胤祜。”

    兩條小船上各有三個,六人立刻向他行禮:“奴才拜見嘉郡王。”

    胤祜道:“免禮。”

    陳一瑋頭都快嚇掉了。

    等等!六皇子嘉郡王?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胤祜,他總以為程兄弟太天真,總愛做白日夢。

    如今再看……人家連名字都是假的!

    他才是天真單純之人!!

    胤祜背著背簍從巨石上蹦了下去,發(fā)現(xiàn)陳一瑋沒跟上來,他還回頭催了聲:“走啊!你還想在山里當野人?”

    “來了。”陳一瑋回過神來。

    他們上了小船,再登上大船,又看到船上的人放出信鴿,說是傳信回去。

    船上有水有食物,他們兩個都不餓,只要了一間屋子休息一會兒。

    走山路真的太累了。

    尤其雙腳受罪。

    到現(xiàn)在他們雙腳都長滿了血泡。

    現(xiàn)在大白天又上了船,也不是想睡覺,就是想坐著放松一下。

    胤祜毫無坐相地窩在太師椅中,“這幾天就像歷了個劫,我以后再也不想要這種經(jīng)歷了,太他爹的辛苦了。”

    陳一瑋還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場夢。

    他回憶了一下相處的幾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