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直到季言的目光輕飄飄地望過來,她才回過神,“砰”地關上了房門。 姜甜緩了緩神,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季言已經穿上了寬松的白色T恤,微濕的額發(fā)沾濕了眉眼,看到姜甜出來他勾唇笑了一下:“醒了?” “嗯?!苯鹑嗔艘幌伦约簛y糟糟的頭發(fā),到浴室洗了把臉。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姜甜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一把抱住了芒果,后背靠在沙發(fā)上,睡太多的后果就是洗了臉也還沒有清醒。 芒果難得配合,姜甜愜意地擼著貓,片刻后才發(fā)現(xiàn)季言在盯著自己。 想起來剛才看到從浴室走出來的季言,姜甜十分窘迫,她歪著頭,試圖打破這奇怪的氣氛:“我餓了……” 最終兩個人決定出去吃飯,權當遛貓,懶得走動一步的姜甜也終于抱著貓下了樓。自從來到這里,她還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出去過,而芒果顯然也沒有過這種經歷,此刻格外興奮地從姜甜懷中掙扎出來,在兩人腳邊繞來繞去。 姜甜看著地上被路燈拉長的兩個人的身影,覺得夏日夜晚的燥熱也散了不少。 兩人順著夜晚安靜的道路走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一家亮著橙黃色燈光的面館即便是在深夜,也三三兩兩坐了不少人。 兩人走到角落里坐下,芒果跳到桌子上面,在兩人面前溜達一圈后在一旁臥倒。姜甜用手托著臉,隨著它的動作,視線也轉了一圈后定下來。 在姜甜探頭看魚面有沒有做好的時候,季言才開口問她:“這次真的醒了?” 姜甜輕聲嘆氣,托著臉一字一句地說:“不好意思,今天太困了?!?/br> 季言大拇指和中指交疊,彈了一下她的腦袋:“吃飯吧?!?/br> 姜甜捂住額頭,瞪了一眼季言。 吃過飯回到公寓,姜甜才真正接受了和季言成了合租室友的事實。看著叛變的芒果,她也懶得去管,下午雖然睡了幾個小時,可身體仍然疲軟。盡管有臨時要趕的畫稿,姜甜還是蒙頭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之后,姜甜不得不去補畫稿。她洗漱完后去客廳接水喝,準備隨便看看有沒有可吃的早飯,便看到了季言在冰箱上貼的留言:去開會了。 姜甜捧著水杯,隨便翻找了一些零食,回到房間埋頭畫畫。直到中午感覺到餓了之后,她才走出房間,揉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看到剛剛坐在客廳的季言。 她的頭發(fā)早已經及肩,為了方便畫畫,隨意地扎了一個高馬尾。姜甜把放在后背上面的手放下來,尷尬地笑了一下,又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怎么總是會忘記現(xiàn)在和季言是合租室友的關系呢? 姜甜仰頭扶額。 合租的第一個星期,工作日兩個人各忙各的工作,周末的時候姜甜在趕游戲的宣傳稿,聽到季言在隔壁房間直播,仍然是話很少的樣子。 姜甜從門外經過時,下意識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芒果就蹲在季言電腦旁邊??吹介T外的姜甜,它叫了一聲便沖了過來。 季言也看過來。 姜甜把芒果帶走,順便體貼地幫他關上了門。 鬼使神差地,姜甜回到房間點開了季言的直播,他正在等待游戲開局,彈幕上有人在問關于剛剛那一聲貓叫的事情。 腳邊的芒果正圍著椅子踱步,姜甜收回視線,聽到季言說:“嗯,家里有只貓。” 姜甜心里泛起異樣的情緒。直播間有粉絲在問能不能在微博上PO幾張貓的照片,畢竟想要看到季言的自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能看到季言家的貓也不錯。 姜甜沒有聽到季言再說話,看著芒果,頓時覺得岌岌可危起來。如果季言放了芒果的照片,那么以網(wǎng)友的能力,分分鐘就能扒出來這是過氣的網(wǎng)紅貓——芒果。 姜甜關掉了直播,想著反正季言也沒有答應,決定還是先解決一幅幅待完成的畫稿吧。 關于游戲的宣傳圖,姜甜計劃在一周之內完成,看著龐大的工作量,她嘆了嘆氣。盛夏時節(jié),S市也越來越熱,她把空調溫度調低,開始了連續(xù)一周的通宵之旅。 周五晚上,姜甜把完成的畫稿整理好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不知不覺又熬了通宵。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后,她才裹著薄被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枕著枕頭睡過去。 周六中午季言從好友公司回來,只看到臥在客廳的貓,心想又是沒被投食的一天吧,他喂完貓之后便去休息了。兩三個小時過去,他睡過午覺醒來,去浴室洗了把臉走出來,臉上還有未干的水珠,眉眼更加干凈。 經過姜甜的房門,季言微微蹙了眉。 已經這么久了,姜甜還悶在房間沒出來,他正準備敲門,房門突然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姜甜紅著臉,像是被他嚇到了,懵懵地立在原地。 姜甜昏昏沉沉醒來時,便覺得口干舌燥,連帶著渾身都感覺有些發(fā)熱。季言收回敲門的胳膊,往一側稍微避讓了一些,看著姜甜走到餐桌前面倒水喝。 姜甜端著玻璃杯,打算回房間,看到季言仍然站在自己房間門口,問道:“怎么了?” 一出聲,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估計是昨晚吹了太久空調。他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xue,端著水杯的手一晃,杯子被季言接了過去。 姜甜倚在門框旁,季言蹙眉,低聲叫她的名字:“姜甜?!?/br> “嗯?”姜甜抬頭看過去,聲音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季言伸手過來,輕輕碰了碰姜甜的額頭。 姜甜看著季言突然伸過來的胳膊,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頭。季言的手掌帶著涼意,覆在額頭上莫名地舒服,連帶著燥熱都散去了一些,她閉上了眼睛。 只是一瞬,季言就收回了手。 姜甜迷糊著睜開眼睛,眼睛里似乎帶著水汽,她腦袋里亂糟糟的,只覺得季言低沉的聲音中帶著蠱惑:“你發(fā)燒了?” “啊?!苯鹈艘幌伦约旱念~頭,確實燙得驚人。 她轉身回房間去找藥,被季言攔了下來:“要去醫(yī)院嗎?” 姜甜搖了下頭:“不用,我吃藥就行?!?/br> 事實上,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生過病了,自然也沒有當回事。只是看著季言還在皺著眉,她又解釋了一句:“不喜歡去醫(yī)院。” 姜甜躺回床上就迷迷糊糊了,恍惚覺得季言坐在身邊喂自己吃了藥。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季言仍然在自己房間坐著,手里面拿著的似乎是她連夜趕制的畫稿,正在隨意地翻看著。 睡了一覺醒來,頭倒是不疼了,只是喉嚨更加干澀,因為出汗,身上黏膩得難受,姜甜起身拿著衣服去洗澡。在浴室里待得稍微久了一些,好在睡了一覺之后燒已經退了,從浴室出來她頓時覺得清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