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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十方笑了一下,“想多和你說話。”“我不想。”林既說。“那你就聽我說吧。”相十方說。“……”林既看向別處,懶得理會。做戲做全套,相十方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弱了,他的眼睛慢慢合上。林既見狀,等了片刻,動作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相十方猛地抓緊,眼睛也睜開了。林既的心跳加快了些,不動聲色看著他。“剛才快睡著了,你一動,我就醒了。”相十方無辜道,“你要去哪兒?”“上廁所。”林既皮笑rou不笑。“我陪你。”相十方作勢要起來。“別,你繼續(xù)睡。”林既沒好氣道。相十方乖寶寶一樣,把被子拉到下巴,像怕鬼的孩子,被子下的手沒安全感的握著林既。“林既,你回高中學(xué)校了,對嗎?”相十方問。林既淡淡“嗯”了一聲。“我以你的名義做了些事情,你知道的吧?”林既依然是一樣的反應(yīng)。相十方又說:“我想讓那些有困難的孩子,能安心的上學(xué)。林既,我沒辦法回到過去彌補你,而現(xiàn)在的你什么也不缺,我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那些孩子有更多選擇的權(quán)利。”“他們只知道,是一個林先生幫助了他們,想到你,他們會心懷感激。我希望這些感恩的信念,會成為一種福祉,保佑你一生。”“你……”林既欲言又止,心中的滋味兒復(fù)雜。“嗯?”相十方期待地看他,臉上的神情分明在說“你快夸夸我呀”。林既別開了臉,不自在道:“我看你挺清醒的,不像醉了。”“真的醉了。”相十方嘴硬道,“我喝醉會后頭暈沒力氣,不像你,會哭鼻子。”他說完,又很快意識到林既醉后哭泣的淵源并不美好,他立即道歉道:“對不起,我不該拿這個開玩笑。”林既倒沒感到什么不快,相十方這謹小慎微的態(tài)度,讓他有種異樣的感覺。林既說:“相十方,你做那么多,不覺得累嗎?”“累?”相十方不解,“為什么會累?”“你不累,我都覺得累。”林既說,“做回原來那個高高在上,視外人為草芥的相十方不好么?”“不好。”相十方的聲音有些抖,“做那樣的相十方,你不會愿意和我重來。林既你知道嗎,所有人,我mama,謝照風(fēng),喬諾,趙歷,還有楊澤義,他們都叫我放棄你,沒人站在我這邊,教我怎么做才是對的。”“連姑奶奶都不喜歡我了……”“但那又怎么樣呢?我不可能放手,沒人教我,我就自己摸索,總有辦法讓你再次喜歡我。”“我能一直耗,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可是……我還是想你能早點喜歡上我。”“林既,我為什么會那么愛你呢?”林既的心狠狠地顫動著,一瞬間他的鼻子發(fā)酸。正文第119章回到了雍市,和相十方打交道的機會不出所料變多了,先不說那些刻意安排的,雖然兩人所在的圈子不同,可人脈這東西是活的,加上相十方有意引導(dǎo),不少人都認為他們是關(guān)系很好的伙伴。林既隔三差五的要參加品牌發(fā)布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遇到相十方,合情合理又無可奈何。不過還好,林既能避開的渠道也多,他吸取了那次宴會的教訓(xùn),絕不和相十方獨處;但凡相十方出沒,他都會率先把握話語主導(dǎo)權(quán),讓自己成為談話的主角,這樣就算相十方再為所欲為,也不能在大庭廣眾失禮。只是每次這么一套下來,林既也感到心累。另一件讓林既苦惱的事,是關(guān)于加加。從榮市搬回雍市,這就意味著加加得轉(zhuǎn)學(xué),再過兩年加加就能上小學(xué)了,學(xué)前教育很重要。林既想把加加送到雍市最好的幼兒園,卻難倒在第一步,雍市的教育資源不是說有錢就能弄到的,更別提前面有個最字的,這個名流遍地的城市,最頂端的資源早被上層的人吃掉了,雖說林既認識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這方面能幫上他的,不僅要有財力,還得有地位。林既為這事兒愁了一個星期,但在某天中午,他接到了相十方打來的電話。“加加上幼兒園的事情,有進展了嗎?”相十方一上來就問。“你怎么……”林既很快想到,以相十方對自己的關(guān)注,知道這些輕而易舉。“昨天去喝茶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相十方隨口扯了個理由。“哦,不勞費心。”“林既,這事兒我能幫你。”相十方說,“你也知道我能,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找我呢?”林既聞言,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把電話掛了。當(dāng)天下午,林既收到了那所幼兒園的郵件,郵件內(nèi)容大概是加加可以入園,后天過來辦入院手續(xù)。林既久久盯著這封郵件,他本該驚喜,但驚喜卻被另一種沉重壓著,令他微妙的平靜著。誰能讓這件事變得那么輕松?答案不言而喻。十分鐘后,林既讓助理去把他辦公室里一塊上品和田玉雕鏤的白龍包起來,送到相氏大樓。但沒多久,助理打電話回來說,相總拒收。“相總說,這份禮太輕了,他看不上。”林既克制道:“那他想要什么?”“他說……想今晚和您吃個飯,這就夠了。”林既知道就算自己一聲不吭承下這份人情,相十方也不會有怨言,可林既沒這厚臉皮,相十方也吃準(zhǔn)了他的性格,這就導(dǎo)致了現(xiàn)在林既得不情不愿找餐廳的局面。相十方像在他辦公室里裝了監(jiān)控似的,林既剛要訂位置,相十方的電話又轉(zhuǎn)接了進來。“今晚的飯能在你家吃嗎?”“你別得寸進尺。”林既說。“我只是太想念你做的飯菜了。”相十方放軟了嗓音,讓自己溫和且無害,“沒別的意思,真的。今晚去你家吃吧,或者你來我家。”“不可能。”林既決然道。“……好吧。”相十方微弱道,“那這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