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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末的某天,加加突然拉著林既來到陽臺,指著隔壁說:“爸爸,我聽到里面有人!”那是相十方的屋子,里面要是有人,那么只會是……林既說不準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多的是負面,他不希望相十方又出現,打亂他平靜的生活。可卻有一絲捉不住的情愫,是向上飛的,似乎點亮了一盞渺小的燈。加加又說:“不是相叔叔!”林既微訝:“你怎么知道?”加加:“剛才我用晾衣桿敲了一下窗戶,如果是相叔叔,他會很不開心的開窗瞪我!”林既:“……”加加擔憂不已:“該不會是壞人吧?”林既把加加牽回屋內,“別想太多,這個小區的治安很好,沒準是房東先生呢?去洗手吃水果?!?/br>林既去廚房拿切好的西瓜。加加還是不放心地看向陽臺,小孩子的想象天馬行空,這會兒他腦子里已經有陰險的盜賊把相十方的所有財產都塞進布袋里的畫面了。“叮咚,叮咚?!?/br>門鈴響了,加加趕忙跑過去查看,從屏幕中看到了一個背著棒球棍的人,這張臉他見過,他認識這個人,之前來過他們家,是爸爸討厭的人!于是加加驚叫道:“壞人!爸爸!壞人要來搶我們家了!”站在門口的楊澤義,把門里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他面露尷尬,抬手拍拍臉讓自己露出一個親和的微笑。不一會兒,門上的對講傳出聲音:“你來干什么?”楊澤義立刻站直,“林哥?!?/br>哪有上次來時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林哥這次我來是專門向你道歉的?!睏顫闪x說,“我還帶了點小禮物,能讓我進去坐坐不?”“免了。”林既冷淡道。楊澤義也不強求,對著貓眼笑呵呵道:“也行,那我就站這說吧。林哥,上次我是真的混蛋啊,來跟你說了一通廢話,其實當時我也意識到你說的是對的,就是拉不下臉,弄得不愉快,是我不對,對不起?!?/br>“我忘了?!绷旨日f,“有事沒事都別來?!?/br>楊澤義強顏歡笑,“林哥,我是誠心的,你看我還帶了跟棍兒,你想怎么揍我都行。”林既關了對講,懶得看他想干嘛。楊澤義自言自語了幾分鐘才發覺自己被無視了,他徘徊了兩圈,把禮物放下就走了,邊走邊打電話。“哥,我來道歉了,林哥他不搭理我,你還想要我怎么做?”“我肯定不打擾他,我盡量不出現在他面前,偷摸的悄悄的,一定一定?!?/br>“嘿嘿,我都聽你的,只要下次咱們見面你別打我就行……”結果第二天,林既出門上班時,隔壁的門也打開,林既心臟驟然漏了一拍,他轉頭看去,楊澤義從里面出來,他看到林既也嚇了一跳,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林既低罵了一聲,轉身往電梯走。“林、林哥早啊,我搬到隔壁了,離我上班的地方近?!睏顫闪x跟上去說,他還是用手遮著自己的臉,“林哥你放心,你不想看到我,我會盡量避開,就像遇到了,我也會像現在這樣,絕不給你添堵!”林既:“……”他把楊澤義無視到底。加加的假期結束了,他的小提琴學有小成,在開園匯演上拉了一曲,贏得了一片掌聲,林既也沾光,被家長們團團圍住,向他討教怎么把孩子教得那么好。在臺上是小王子的加加,下了臺又變回林既的小可愛,撲進林既的懷中求夸獎。“你真是爸爸的驕傲?!绷旨扔昧τH了一口加加。加加笑得眼睛彎彎,又貼到林既的耳邊,“爸爸,剛才有個女生說我拉小提琴的時候很帥,想嫁給我。”林既一驚,現在幼兒園的小孩子都那么早熟了嗎?“你是怎么回答的?”林既問。加加扳起了臉,像個小大人一樣,“謝謝,但是抱歉?!?/br>說完加加又恢復了可愛的笑容,“是之前相叔叔教我的,他說自己小時候遇到過,我可能也會遇到,他說得真準呀?!?/br>林既嘴角抽搐,告誡道:“寶貝兒,你不要學他,要是你長成他那樣,爸爸就……”林既舍不得恐嚇加加,便故作兇惡,張嘴作咬,“爸爸就咬你?!?/br>加加笑著躲,像只無憂無慮的小鳥。林既偶爾還是會見到楊澤義,起初對方還會腆著臉上來套套近乎,但被林既從頭無視到尾,他也就放棄了,除了見面點個頭,也算相安無事。那個不該出現的人,時至今日也的確沒有出現。林既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趙歷是中秋之后過來的,他南下來談一筆合作,有五星酒店不住,非要來林既家里擠。“加加來讓干爸抱一個!哎喲喲,怎么沉了那么多了?”趙歷把加加舉高高,佯作抱不住,把加加嚇得哇哇大叫。“你下次來能別搞突然襲擊嗎?家里一點多余的菜都沒備?!绷旨葻o奈搖頭。“你給我隨便煮兩包泡面我都樂意?!壁w歷笑嘻嘻道。“我家沒有垃圾食品?!绷旨日f,“去外面吃?”“去外面吃多麻煩?”“你最麻煩。”林既嫌棄道,“我點個外賣吧,喝粥,還是吃串兒?”“都要!”一個小時后,外賣到了,是趙歷去取的。金秋九月,榮市的氣溫依然居高不下,趙歷洗了個澡就光著膀子去開門,大大咧咧。但好巧不巧,這一幕剛好就被回家的楊澤義看到了,林既家里走出來了一個裸男,照林既這個情況走出的是個女的他反倒不會多想,但偏偏是個男人!他是見過趙歷的,但當時是在酒吧里,燈光昏暗,又時隔已久,所以便理所當然的把趙歷當作了林既的新男友,或者是找的鴨子??傊聭B嚴重,他趕忙回家,聯系了相十方。“大事不好了哥!嫂子帶男人回家了!千真萬確?。∫路济摿?!”“我該怎么做?去敲嫂子的門嗎?可他看到是我不會搭理的啊……”楊澤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