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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終于把內心表露在臉上,當他習慣現狀,并且對此滿意時,突然一個地震把一切都動搖破壞的感受,實在不美妙。他不想見相十方是真,見到相十方無法端平內心也是真。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一個人,把他的所有情感,無論好壞都占了個遍。但幸好,林既很明確他不想和相十方再有任何接觸,有些東西只要不拿出來,就可以不存在。林既去叫醒加加,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他做了簡單的家常菜,有加加喜歡的蝦滑,可加加還沒來得及開心,他看到林既的中指裹著創口貼,處理得很草率,血都透出來了。“爸爸!”加加叫了起來,他著急地抓著林既的手,簡直要哭了,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好了,小傷而已,瞧你這樣兒。”林既還覺得好笑。“創可貼!還有棉花棒!”加加手忙腳亂。林既只能坐在沙發上,不能走動,他指揮加加拿東西,再伸出手讓加加為自己處理傷口。“爸爸也太不小心了!”加加一邊輕輕地用棉花棒蹭干凈血,一邊責怪林既,“那么深的口子,該多疼。”“加加那么關心爸爸,爸爸一點也不疼。”林既溫柔道。加加還是氣呼呼的,把林既的手工整地包好后,加加還捧著林既的手吹了一會兒,嘴里嘀咕著老師教的咒語。父子正溫情時,門鈴響了,林既心里一墜,他下意識以為是相十方。但下一刻王奶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既,在家嗎?”林既松了口氣,要去開門,但加加不讓他走動,先跑過去開了。“太奶奶!”加加乖乖脆脆地叫道。“小加加!”王奶奶的皺紋笑得更深了,“兒童節快樂,一會兒上太奶奶家,太奶奶有好多好多冰淇淋。”加加卻直勾勾地看著在王奶奶身后的人,正是剛才一直跟著他們到家門口的叔叔,此時那個叔叔同樣在看著他,只是目光似乎不算友好,加加還小,琢磨不出那其中的深意。“你爸爸呢?”王奶奶問。“爸爸在里面。”加加拉著王奶奶的手,但眼睛沒離開相十方,“他剛才做菜切到手了。”“切到手?嚴重嗎?”相十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流了好多血。”加加答道,他又小聲問王奶奶:“太奶奶,他是誰呀?”“你爸爸的朋友……”林既的臉色沉了下來,直白地表現出不快。王奶奶沒瞧出來,還在說:“以前也來過你們家的,他剛才一直在你們家門口,小既你不知道嗎?”“不知道。”林既有些煩躁地撇開臉。“小相說是有事兒找你,做飯了嗎?”王奶奶瞄見了餐桌已經擺上飯菜了,遺憾道,“還想叫你們過我這兒來呢。那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王奶奶以為自己做了熱心腸的事,她想不到等自己走了之后,屋子里的氣氛驟降到冰點。倒是姑奶奶見到熟人,懶洋洋叫了一聲,不過比起以前它對相十方的友好,這也算冷淡了。“加加,你先去吃飯。”林既說。“加加是誰?”相十方死死盯著林既。加加懵懂地答:“我是加加呀。”“我兒子。”林既說,“有什么要說趕緊說,我們家還要吃飯。”他區分得那么明白,鐵了心要和相十方劃清界限。相十方咬了咬牙,“你兒子那么大,我怎么不清楚。”林既的嘴角一挑,是諷刺的弧度,“你不清楚的事兒多著呢,加加就是我兒子,我跟別人生的,親生兒子。”加加不明白爸爸為什么會撒謊,但他無條件的和爸爸站邊。相十方感覺心臟像個破礦泉水瓶一樣被肆意踩踏,情緒在不斷擠壓中沸騰,膨脹,陰翳如同黑霧般蔓延。他大步上前,林既后退,卻還是被他抓住了手臂拉近,接著鐵一般有力的胳膊緊錮著林既的腰身,相十方吻了上來。他想這么做想了太久。當熟悉的柔軟和氣息從夢里走到現實,相十方意識中的火山轟然爆發了,他克制不住的發狠,強勢闖入林既的口中,深入后還想更深。林既眉心緊攏,他推拒著,可力量不及相十方,偏頭躲避,卻被相十方扣著后頸,咬破相十方的嘴唇,血腥味兒反而激化了相十方的**,他的所有情感在此刻爆炸,他恨不得把林既融進自己的骨血了。加加嚇得筷子都掉了,他看到林既被傷害著,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拼力扯著相十方的衣服,邊扯邊打,“不許欺負我爸爸!你放開他!壞蛋!我要報警!”加加嗚哇哭了起來。林既怕掙扎得厲害誤傷到加加,只能忍耐著。加加的哭喊,讓相十方冷靜了下來,他與林既唇舌分離,可還是不舍松手,他抱著林既,臉頰貼在林既的頸側。“孩子在旁邊看著,相十方,你但凡有點道德感,就把我放開。”林既聲音微喘,但語氣是冷的。相十方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緊,好像有人和他搶似的,但持續時間不長,林既的話他聽進去了,他戀戀不舍地松開。林既趁機使勁一把推開相十方,把加加拉到自己身邊,溫聲安撫:“加加別哭,爸爸沒事兒,不會有事兒的,你先回房間好不好?等爸爸處理完了之后再叫你出來。”加加抽抽噎噎,緊緊攥著林既的手不放。相十方感覺心里的酸味要涌到喉嚨里了,林既對那個小孩兒多溫柔,這分明是曾經對他的態度……好說歹說,加加終于愿意進房間了。林既轉頭面對相十方,溫柔和耐心一絲不留,他說:“相十方,你是哪兒有毛病嗎?都這個時候了你來找我干什么?”相十方胸口抽痛著,低聲說:“想見你。林既,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愿意為我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為什么要給你機會呢?”林既認真地看著他,“你相十方本事再大,能倒轉時間嗎?不能的話,你付出再大的代價,對我而言又有什么意義?”“說實話,那件事永遠都是我心里的刺,愈合不了,但畢竟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