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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的原因規律,他從不惋惜,也從不后悔,感情也如此。可就在今天,他想起了同樣是除夕,去年林既欣喜的撲進他的懷中,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愛意,他們正式確定關系,接吻相擁,把冷冬溫暖成了春天。他突然想見林既了,這念頭如同洪水猛獸,兇悍得讓他坐立不安。于是他就來了,聽到了林既的聲音,說沒必要,別再聯系。這是相十方預料過的結果,令他費解的是,就算知道一定是這個結果,他還是來了。他不喜歡這種**控情緒的感覺,厭煩自己藕斷絲連的行為,更憤恨林既對他的態度。曾擁有過林既給予的最真摯的愛情和最妥帖的溫柔的人,要怎么去適應現在的冷視和抗拒?林既把加加抱進房間里,又給姑奶奶加餐半個罐頭,之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頂著電視看,里面眼花繚亂的歌舞一點兒也沒進到他的腦子里。心神不定強迫自己坐住的林既最終還是沒忍住,又走到了窗邊,小心地掀起窗簾。邁凱輪已經開走了。林既心里一松,可下一秒某種更為復雜難辯的情感返了上來,像吞咽下一片刀片,從喉嚨一直割到肚子里。相十方的耐心,也不過半個小時。意識到自己在介意什么后,林既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別賤。他對自己說。年假一過,林既就帶著加加和姑奶奶干脆利落地去了榮市。到新城市的前半個月,林既忙得腳不著地,從新房子的入住到加加的入園手續,更別說工作上的一堆事情山一樣等著他。分部的規模還沒有形成,林既一來先招人,起碼得讓每個部門都運轉起來,公司才能發展。幸好大城市不缺人才,招好人后,就是拉投資,出新品,做項目,談合作,林既好歹也算這行的一號人物,再加上華福沅的名聲在,發展的前景還是相當可觀的。但這也要付出努力,林既幾乎每天都要外出,下了談判桌就要上酒桌。以前他孤家寡人,就算姑奶奶在家也是一個監控就能安心,現在不一樣,他有個兒子,他得學會在家庭和工作之間找到平衡點。不過這也是一種新奇的感受,他曾經也這樣忙碌過,可當時沒有經驗,處事方式也沒有歷練出來,就顯得生澀,毛手毛腳,所以老是碰壁,吃了憋就拿自己和相十方對比,通過丈量他們之間的差距來鞭策自己。可現在他不需要這么做了,他游刃有余,可翻手為云,在他的領域里沒人會小瞧他,這就讓繁忙的工作和應酬變得不再壓抑,而是充實奮進。只是他想到自己的改變究其根源,依然和相十方脫不了干系,這讓他心生不快。不過好在也沒那么多時間讓他總想這些。這天他有場飯局,從酒店里出來已經快九點了,司機過來接他,一上車,他就看到后座里看書的加加。“爸爸!”加加立刻把書放下。“怎么回事?”林既說,“你現在不該在老師家嗎?”林既這段時間太忙,有時候晚上不在家,正巧他們家樓上有個小學老師,林既不在家的時候加加就去老師那兒學習。林既一坐上車,加加就爬到他腿上,趴在他的胸膛,“你都一個星期沒來接我放學了。”“爸爸要上班呀,不然怎么給你買玩具?”林既笑著說,他一下一下摸著加加細軟的頭發。“我不要玩具,我想你每天都來接我。”加加小聲說。“可姑奶奶的罐頭怎么辦?”林既問。“對哦,姑奶奶要吃好多罐頭……”加加苦惱起來,他不能因為自己想讓爸爸多陪自己,而剝奪了姑奶奶的罐頭,“我……我以后少吃一半的飯,給姑奶奶買罐頭。”林既笑出了聲,“姑奶奶一頓吃得比你還多呢。”加加眉毛都皺起來了,他掰著手指認真嘀咕著該怎么才能兩全其美。林既心想,兒子好可愛,有兒子真好。與此同時的雍市。相十方從酒局里出來后,沒讓司機送他回家,而是叫司機開到了另一個小區里。他有些醉了,本能大過理性,剛才的包間里有個公司的助理,也帶著眼鏡,乍一看好像林既,可那不是林既,眼睛沒有林既漂亮,個頭也不如林既高,更不像林既那樣會說話,會勸他不要多喝。三個月了,從嚴冬到初春,他都沒見過林既。可林既怎么還盤踞在他的腦子里,那么清晰,那么深刻。相十方的腳步有些虛浮,他來到林既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和鎖孔不一,插都插不進去。這就是林既家的鑰匙,他故意不還回去,沒有丟棄,時時帶在身邊。如果相十方沒醉,就知道鎖被換了,就不會這樣執拗的非要用這把鑰匙,不懈地找各種角度插進去。他努力了十多分鐘,毫無用處。但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門發出了鎖舌彈開的輕響,門打開了。在如此遲鈍的情況下,相十方的心臟卻快速跳動著,驚喜的煙花盛放著,他抬頭喊道:“林既!”可眼前卻是另一個男人,穿著寬大的半袖和褲衩,濕著頭發,顯然是剛洗過澡。這是林既的家,怎么會有其他男人?相十方的胸口像砸進了一塊重石,接著他陰翳下來,揪住那個人的衣領,指節泛白。“我靠!”宋理原還沒說話就被攻擊,滿頭問號感嘆號,“放……開……我!”相十方的手勁兒驚人的大,宋理原一個二十出頭的蠻力大小伙兒,居然奈何不了,他被猛地摁在墻上,就要被掐死了,危機時他脫口而出:“林既!”相十方力道一松。宋理原趕忙掙脫,扶著鞋架咳嗽,還邊罵:“你他媽有病啊?先小偷撬門,后入室襲人,草!脖子都斷了!”相十方才算是認出了他,遲緩道:“是你啊。”“你以為是誰?”宋理原朝他吼,腦子又轉了轉,啐道:“你又以為我和林叔有一腿了?我對男人沒興趣!”相十方沒把他的怒吼當回事,而是問:“林既呢?”“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