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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不方便和林既多聊,但他要求林既在睡前要和他再通一次話。相十方也想他了,即使不明說,林既也能感覺到。可心里卻激不起漣漪,林既在等他主動解釋,甚至只要他愿意主動提起,林既也能當他問心無愧,會慰藉些。但相十方?jīng)]有。林既感覺自己糟糕透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指責,因為游戲規(guī)則他早已知曉,結(jié)局只有他退出。那一天來得那么快。美國。相十方把以番茄丁為主打的鹵汁澆到面上,攪拌幾下,這模樣和林既給他做的差別不大。他滿意地端出去,但相丘月卻只盯著他的臉看。“我的臉怎么了?”相十方問。“我從沒見你笑得那么……甜蜜過。”相丘月說。相十方下意識摸了下嘴角,那兒果然是翹起來的,他輕咳一聲,讓表情回歸“面無表情”。“就是他吧?”相丘月漫不經(jīng)心地問。“嗯。”“真想見見是什么樣的人,能把我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相丘月說。“我并沒有……”“哈——”一個困倦地呵欠聲介入,打斷了相十方的話,“早啊姨媽,哥,早餐是什么?意大利面?”“睜開你的眼睛。”相十方冷冷道,“打鹵面。”“哇,珍妮弗會做中餐了?”高大的青年揉著眼睛入坐,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神情困頓,五官雖然英俊,卻帶著一股粗獷的味道,不太像善茬。“你哥做的。”相丘月淡淡道。“Ohmygod!it’simpossible!”他雙手捧臉用夸張的口吻說。相十方露出了個嫌惡的表情,“楊澤義,閉嘴。”“yessir.”楊澤義見好就收。相丘月笑吟吟地看他們斗嘴,說:“澤義,怎么起那么晚?”“昨晚弄我的畢業(yè)作業(yè),半夜才睡。”楊澤義邊吃邊說,“哎喲這面味道還真不錯啊。”“還差了點兒。”相十方嘟囔著,林既做的更好吃。楊澤義又說:“等我的作業(yè)一過,就能回國啦!”“什么時候?”相十方隨口一問。“明年年初?能趕上你們訂婚的日子!”楊澤義的話一出,相丘月動作一頓,望向相十方。相十方波瀾不興,他低垂著眼,掩去了所有情緒。相十方回國那天,林既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去接機,相十方回絕了,林既只當他之后還有其他事,就沒在意,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其實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他一面想知道相十方在美國做了什么,另一面又害怕知道。或許裝糊涂,才能放慢這段關(guān)系走向結(jié)束的速度。晚上八點。林既才從公司出來,回到家是半個小時后了,他回憶著家里剩下的食材,打算隨意做個燴菜應(yīng)付晚餐,沒想到開門時迎接自己的是滿堂明亮。以及飯菜的香味。一瞬間。林既感覺自己回到了好多年前,放學(xué)回到家里,就能聞到這樣的味道。平常人家千篇一律的日常,在這時卻狠狠打動了林既的心。他走過玄關(guān),看到廚房里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這還是林既第一次見到相十方系著圍裙的模樣。相十方回過身,神色自若地對他點了點頭,從廚房走出來,示意著飯桌讓林既坐下,“吃飯吧。”林既才注意到桌上布著四菜一湯,是兩人在家時林既下廚的標配。“你做的?”林既還有些怔忪。相十方?jīng)]有正面回答,皺著眉催促:“去洗手。”林既洗完手回到餐桌上,夾了一塊排骨嘗了嘗。相十方緊盯著他的臉。林既:“肯定是你做的。”相十方:“為什么?”林既:“外面的排骨不能有糊味兒。”相十方黑著臉,生硬道:“那你別吃了。”“不行。”林既笑著護食,“都是我的,你不能搶。”相十方輕哼了聲,臉色緩和了。林既問:“你什么時候會做飯的?”“看多了就會了。”相十方輕描淡寫道。但林既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的手背上有被油燙傷的小紅點,他拉過相十方的手仔細看,心疼道:“都受傷了,疼嗎?我去拿藥。”相十方拽住他不讓他走,“坐著吃你的,不疼。”“你買了菜放著等我回來就行。”林既說,“干嘛要自己做?還被油濺到了,多疼啊。”做飯不過是他頭腦一熱,上次在美國做了一次面,被楊澤義夸上了天,所以他也想讓林既也嘗嘗。但相十方想看的是林既驚喜又感動的樣子,而不是抱怨他把自己弄傷了。“吃飯話不要那么多。”相十方又板著臉。林既只好乖乖吃飯,但只要他說“真好吃”,相十方就一點“食不言”的規(guī)矩都沒有了,那嘴角上揚的模樣,顯然對林既的夸獎相當受用。但他自己嘗了之后,又覺得不滿意,該咸的不夠咸,該淡的不夠淡,和林既的手藝沒法比。可林既吃得津津有味,還真有要一口氣全吃完的架勢。“晚上別吃太多。”相十方只允許他添半碗飯,“吃多了發(fā)胖,你不運動減不下來的。”“我每周都去三次健身房了。”林既反駁道,不過他還是很聽話,不再多吃,反正相十方也帶不走。相十方的眼珠轉(zhuǎn)了半圈,想到了什么,他意味深長道:“怪不得變彈了些。”吃到小腹微凸,林既滿足道:“十方,謝謝你。”“有什么可謝的,你做了那么多次。”相十方說。“因為好久都沒有人做飯等我回家了。”林既微笑道,“進家的那一瞬間,我覺得特別幸福。所以,要謝謝你。”相十方看著林既的笑容,心里像是被蘸醋的小刀割了一下,酸澀的疼著。他想,這個人怎么那么容易滿足?這一刻,他有種想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