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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照風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這樣的見面禮,你也送給十方了嗎?”林既一怔,繼而點頭,“是的,我也送給他了,怎么了?”“沒什么。”謝照風不客氣地拿過來,“謝了,我這人最喜歡占便宜了。”但拿到禮物的謝照風,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林既問:“還想買別的?”“不是,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去喝一杯怎么樣?”謝照風說。林既思量了一下,點頭說:“那你稍等一會兒。”他把事情和店長交代完,便和謝照風一起離開。謝照風開車帶他去了附近的一間小酒吧,大學生歌手在陽臺上唱著沙啞的民謠。他們在吧臺坐下,謝照風打了個響指,對調酒師說:“兩杯威士忌。”林既忙道:“我要一杯莫吉托就好。”謝照風聞言對他有些輕視,“那是女孩子才喝的酒。”林既聳肩,一點兒也不受刺激,“我喝洋酒容易醉。”謝照風也不強求,“按他說的吧。”調酒師點頭,不多時便把兩杯酒端上。謝照風一口喝下半杯,露出了舒爽的表情,他呼出一口氣,說:“你們倆的事,我以后懶得理了,吃力不討好。”林既嘴角一翹,說:“謝謝。”“但你可別高興太早,十方不是會動感情的人。”謝照風說,“你們不會有結果的,這不是我打擊你,十方那人,我最了解他,他感情區域壓根就沒有戀愛那塊兒。”可林既的喜歡不會被輕易動搖,他愛的是相十方的一切,“他冷酷的樣子,我也很喜歡。”謝照風看著他毫不畏懼的,堅定溫和的神情,不知怎么,胸口像被捂住似的,不太舒服,他把剩下的半杯又一飲而盡,他帶著些許悶沉道:“天真愚蠢。”接著杯子往吧臺一放,說:“再來一杯!”謝照風沉默著一臉喝了三杯,林既制止了他的第四杯,“別喝那么兇,小心腸胃受不了。”謝照風轉過來面對林既,說:“你這些年經歷了什么,我記得你以前像個膽小菇似的,和我說話都不敢抬頭,現在可硬氣了,連十方都敢碰,哼。”他趁林既不注意,又喝了一大口。“生活逼著改變唄。”林既也喝了一口雞尾酒,“你們這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們,應該想象不到高中畢業后,沒書念,沒親人,沒錢的三無生活是怎么活的。”“那時候我還欠了一百多萬的賬,必須要工作賺錢,要賺到大錢,就一定要學更多的東西,和更多的人交流,公司那時才剛形成規模,亂得要命,連我一個二十不到的人都能當管理層,可想有多缺人。”“我當時才十九歲啊,才剛剛接觸公司的事情,下面的人不服我,我也沒有強硬的手腕,所以最開始那會兒,問題連出,而且當時我還在看心理醫生,從里到外都是狀況,最可怕的是我還弄砸了一個幾百萬的單子,簡直頭都抬不起來。”“心理上的羞愧和自責折磨著我,我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想過了……十方對于我而言,是懸崖勒馬的那根繩子,沒有他或許我就掉下去了。”“所以,我對他沒法……”林既轉過頭,對上了謝照風發直了的眼神,他伸手晃了晃,“睡著了嗎?”謝照風用力眨了下眼,說:“發了下呆,你繼續說。”“我剛才說了什么?”林既問。謝照風支支吾吾:“你說你十九歲就賺大錢……”“去你的。”;林既笑罵,“我才不要和你說了。”“切,不說就算!”謝照風氣哼哼地把剩下的酒喝完,他再要酒時,林既讓調酒師幫他換成可樂,謝照風還真沒喝出來,看來確實醉了。等謝照風坐不住的時候,林既就買單,扶著他要出去。“再……再來一杯!”謝照風紅著臉大舌頭,頗不配合。“你都醉成這樣了,我送你回家。”林既艱難地架著他的肩膀,“死沉,別亂動!”謝照風聽不進去,扭著身軀像是要跳起舞來,林既差點被他帶下去,好不容易把謝照風放進車里,林既問他:“你家在哪兒?”謝照風吧唧著嘴,沒回答。林既只好用沾水的紙巾拍拍他的臉,“醒醒,說出地址在睡。”謝照風迷迷瞪瞪睜開眼,只看見眼前模糊的輪廓,稍長的頭發,帶著眼鏡,聲音略低,是他記憶中的人。“問題寶寶……”這個久違出稱號讓林既怔了一下,繼而笑開,“也就你這么叫我,問題寶寶問你,你家在哪兒?”謝照風乖乖報了個地址,林既說可以睡了,他還是執拗的睜著眼,想把他看清楚些。但最終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謝照風在冕市有自己的房子,是一處離市中心不遠的高檔小區,林既把他送回家,可是費了老命,謝照風比他高,比他壯,扶他就像扶小山似的。林既把他放在沙發上,自個兒累得坐地上,汗濕了后背。謝照風還覺得躺沙發不舒服,老動換,差點從上面翻下來,林既還得固定他,苦不堪言。“再也不和你喝酒了。”林既喘著氣說。就在這時,謝照風的手機響了。林既從他的兜里拿出來,發現來電人居然是相十方。這界面讓他兀然有些恍惚,想來相十方還從未主動聯系過他,就算是表白過后,那人也沒什么改變,短信還是五條一回,回復的還是那個端正“已閱”。t這讓林既不禁嫉妒起謝照風和相十方的情誼了。他接起了這通電話。相十方也不打招呼,開門見山道:“把我給你的那個項目的工程實施計劃發給我。”就算是公式化冷感的聲音,依舊讓林既心神一震,泛起連連酥麻。他說:“十方,是我。”“……林既?”“嗯,謝照風在我旁邊,他喝醉了,現在沒辦法和你說話。”相十方的聲音似乎冷了幾度,“你們為什么會在一起?”“正巧碰到了,就去喝了點酒,他這人不知道怎么了,喝得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