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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醒他,又想生怕叫醒他。“相十方?!绷旨扔终f,他慢慢地,握住了相十方的手。“相十方。”林既心里感嘆,這樣完美的手,怕是他只一勾指頭,就能傾覆世界。“……十方?!?/br>林既忐忑而虔誠地,輕吻了一下相十方的指尖。章節(jié)目錄第33章早晨,相十方轉(zhuǎn)醒。他知道自己喝多了,所以頭疼是意料之中,但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卻不在他的預想里。這個房間里有股淡淡的,清新且好聞的洗衣粉味兒,窗簾把陽光濾得柔和,有令人想再度合眼的愜意。相十方起身,環(huán)視了一周。是個男人的房間,色調(diào)是淺色,裝潢簡潔,是個透著舒適與安全的地方。但相十方對此十分陌生,他條件反射的警惕起來。他的外套疊放整齊的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錢包手機都完好無損,他起身,走到門口。接著他聽到了一聲帶笑的聲音:“乖,最后一只爪爪了?!?/br>這聲音倒是耳熟。相十方打開了門。門外的環(huán)境依然陌生,不像酒店,酒店的房間不會那么富有生活氣。是個面積不大的客廳,朝向很好,能充分沐浴到早間的陽光,在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家居服的男人,他戴著黑框眼鏡,推上抱著一只胖乎乎的貍花貓,它頂著一張與世無爭臉,每被剪下一根指甲,就抖動一下。男人聽到了動靜,抬頭向那望去。大概是因為光線正好,他又穿著棉白色,二者結(jié)合,讓相十方奇異的覺得這個男人非常柔軟,就像他腿上的貓一樣。或許叫男生才更合適,那副黑框眼鏡讓他看起來像個學生。相十方忽然輕輕觸動了一下,某處黑白模糊的記憶似乎漸漸恢復了顏色。“你起來了?”林既彎著眼睛說,他腿上的貓趁機跳下來溜了。“最后一根了姑奶奶!”林既無奈道。相十方皺了皺眉,問:“我怎么在這兒?”林既立刻又把全部的注意力交給他,“昨晚你喝醉了,還記得嗎?”相十方點頭。“謝照風也醉了,他叫了代駕。我不知道你的車在哪兒,就把你帶回來了。”林既說,“對了,這是我家?!?/br>相十方說:“謝謝,那我先走了?!?/br>這話太突然,林既微微睜大眼睛,站起來挽留:“吃了早餐再走吧,我煮了粥?!?/br>“不必了?!毕嗍教_欲走,腳上卻壓了一個又沉又軟的東西。他低頭,剛才那只貍花貓正癱在他的腳上,撒嬌一樣蹭著。林既嘖嘖道:“我家姑奶奶還是頭一次那么親人。”相十方?jīng)]被動物這樣親近過,似乎有些僵,他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才隱忍地說:“怎么……把它弄走?!?/br>“姑奶奶想讓你多留一會兒?!绷旨扔行┙器锏男χ俺詡€早餐嗎?”相十方猶豫了半晌,終于點頭了。林既就過去把姑奶奶抱起來,他指了指一個方向,“衛(wèi)生間在那,我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br>相十方的鼻翼幾不可察的翕動了兩下,這個男人的靠近,讓他聞到了房間里的味道。清新好聞的味道。相十方走進衛(wèi)生間后,林既抱著姑奶奶用下巴一個勁兒地湊著它的腦殼,“好樣兒的姑奶奶!今天給你開罐頭!”姑奶奶又恢復與世無爭臉,懶洋洋地“喵”了一聲。相十方洗漱出來后,就聞到了米香與rou香交融的濃厚味道,很引人食指大動。林既正從鍋里舀出粥,他扭頭看向相十方,說:“我熬了筒骨粥,你快來嘗嘗咸淡?!?/br>相十方走過去,林既把一碗放到他面前,粥是雪白的,摻著零星rou沫,看上去還算清淡。他吃了一口,非常軟糯,骨頭的濃香融進了每一粒米,會有一種溫暖的飽腹感。“不錯?!毕嗍秸f。“那就好。”林既說,“我還擔心你一直在國外,習慣吃西式早餐呢?!?/br>林既坐在相十方的對面,慢慢吃了起來。“喵?!?/br>姑奶奶的尾巴高高豎起,繞著相十方走了一圈,尾巴還纏了一下他的小腿,然后坐在旁邊,乖巧地看著他。相十方和它對視了片刻,又問林既:“它想吃?”“我喂過貓糧了?!绷旨纫Я艘幌律鬃?,歪著頭臉上掛著淺笑,“它應該是,唔……很喜歡你?!?/br>“……”相十方垂下一只手,姑奶奶歡快的“喵”一聲,把腦袋湊過去蹭他的手心。“它叫姑奶奶?”相十方說。“嗯,不過它是只公貓?!绷旨日f,“它是我四年前在路邊撿回來了,體質(zhì)很差,剛來我家那年生了好幾次病。性格也驕縱,又笨,上廁所我教了它一個月才會。我經(jīng)常出差,所以它一年中起碼有一半的時間在寵物店或者我朋友那寄養(yǎng),對我不是特別親近,我還第一次見它對別人撒嬌呢?!?/br>他又小聲說:“顏控貓?!?/br>吃完早餐后,林既把碗收拾起來,他看到相十方走到他的唱片架前,默默地看著。林既洗干凈手,走到相十方身邊,“我這幾年才開始收集唱片,和你的相比,應該差了不少?!?/br>“你知道我收藏唱片?”相十方淡淡問。“知道,喬諾告訴我的?!绷旨日f,相十方轉(zhuǎn)頭探究的看他一眼,林既補充:“高中的時候,因為我和你前后桌,所以和她也熟絡一些,還記得嗎?當時你們都懷疑我喜歡她呢。”林既以為那些不算美好的回憶,時至今日說起來也不過笑談,可他心里卻還是浮現(xiàn)起淺淺的酸楚。“是嗎?”相十方反應平平。林既輕松地笑起來,他抽出一張唱片放到旁邊的唱片機上,邊調(diào)試邊問:“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怎么會一點也不記得?”“過了那么多年,我在忙別的事,高中很多同學的臉我都記不清了。”相十方說。林既頓了頓,在相十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表情變得苦澀。他也是“很多”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