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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滾練出來的肌rou,不與人較勁兒時也是帶著羞怯的,自己每每抹了按摩油擦上去,都要哆嗦一會兒,似乎是受不住陌生男人的觸碰。那一次自己捏著人家的物什,在他手心里跳動,分明是從未嘗過情事的模樣。太子爺輕笑一聲,不能再想,再想怕要自燃了。那警察脫了衣服是一副讓人心猿意馬的身段,要是再想下去怕是只能用形容女人的詞。但素日里或是穿著T恤或是穿著制服時,便把一切看似柔軟的東西都小心隱藏了起來。廖白臉頰棱角分明,星眉劍目,總是抿著一張薄唇,兇起人來很有幾分壓迫感。他可是記得那次被徐遠風壓著,小可憐兒的樣子給投放到大屏幕上,那雙憤恨的眸子里深深淺淺全是殺意,無端勾起太子爺嗜血的欲望。嘖,還得等多久,才能正經嘗一回小警察的滋味呢。他等得百無聊賴,聽見一陣歡呼聲,屋外有人輕輕掀開一點簾子,說,“大哥,玉要上了。”他這次出門沒帶著徐遠風。老四能信任,但他不缺可以信任的人,反倒是得試試其他人的心思。林穆回清江市后就讓他一直扣在這里,總算是有機會帶著人出來轉轉。林穆在屋外猶豫一會兒,走了進來,低聲說話,“雪境三把手,怕是也要玉。”要玉的人不少,除了雪境的人,還有幾個小毒梟都明里暗里爭著。但那些人還夠不上黑崖的臺面,所以林穆只提了這么一個人。“金三角的路線雪境有好幾條,多一條不多,少一條不少,”袁姚讓人換了已經涼了的茶水,慢慢跟林穆解釋,“我從前和郎家有舊仇,他們也是聽了風聲知道我這次回國要玉,郎原想借這次機會,搶黑崖的東西,還要我的命。”林穆手心一緊,竟捂住汗來。“大哥既然早知道,怎么不多派些人手跟著?”他著急上火,掏出手機來想聯系徐遠風,被袁姚一個手勢打住了。“我十年前能干死郎瑞,十年后自然有把握干死他三叔叔。”他眼尖瞅著人將蓋在玉上的紅布掀開,聽著周身行家的贊嘆,招了招手,“把東西拍下,趁早還能吃個夜宵。”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天完全黑了下來。拍賣場上最后一件寶貝,五代十國皇宮的東西,用一整塊血玉雕成的麒麟,這手藝就算是放在如今,能仿制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多少行家不知這寶貝底下藏著的秘密,只覺得是個好東西,還能再升值不少,于是摩拳擦掌準備拿下。誰知道這麒麟玉要價越來越高。起拍不過五十萬,現下已經生生叫到了一千四百萬。有眼力見的發現是幾個藏著不露面的人喊價,也就絕了要買的心思。畢竟好東西得有命享才行。麒麟玉最終叫價到兩千八百萬。廖白在地下一層聽著樓上的動靜,稍稍有些咂舌。難怪世人愿意為了這點銅臭味不惜去背著一條命做買賣。外人面前為了心頭好一擲千金,的確讓人舒坦。他壓低了帽檐,省局將他塞進來做一個搬古董的工人,他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讓人注意到自己的臉。方筱被安排在東門那塊兒,與他相隔甚遠,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沒有。他握著左手手心的汗,慢慢往一層走。今日之事,不能打草驚蛇,又必須撥草窺探。平日里袁姚眼中只能輕輕撓人的小孩兒,睜著野獸的眼睛,在這被邪云壓迫的城市里,想打破偽裝出來的平靜。突然一聲響,廖白警覺起來,聽得出來是槍的聲音。拍賣會最后一件藏品也已經拍出去了,拍下來的是黑崖的人,那現在出了什么岔子?難道來了勢力要和黑崖叫板?他不敢多看一眼。謹記著副局說的話。這種勢力的人,連看一眼,都會找人挖了你的雙眼。廖白咬著牙,沿著墻角踱步走到前臺來,只聽得嘈雜的槍聲,工廠的大燈就打下了一個,碎玻璃灑了一地。尖叫的,哭嚎的,混亂不堪。許多無辜的賣家被堵住被打傷,有人趁火打劫想要在混亂里拿走東西,被人一槍打中手臂,鮮血四濺。還不能拔槍。廖白貼著腿的手槍捂得發燙。這工廠極大,方筱那邊也不知道出了多大的亂子。他甚至不知道是哪方勢力起了沖突。從前在中央特警呆著,他眼尖就認出了幾個通緝犯。早在第一聲槍響時他就馬上匯報給了省局——黑道之間想怎么黑吃黑不要緊,普通人的命不能傷。有些古董已經碎了一地,上好的白瓷盤被人砸了,廖白彎著腰,向省局匯報情況,一個拐彎,聽見人聲,“袁少,今天這玉得留下,你的命也得留下!”雪境三把手郎原的聲音,國際走私通緝犯。廖白的嗓子猛地一緊。多可笑,有些人近在眼前,犯的罪過死一千次也不為過,可誰知道那彎彎繞繞的利益糾纏著多少人,不能殺也不能捕。對面那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黑崖太子爺了。廖白坐在地上,掏出槍來。一個轉彎之隔,傳來重槍的聲音,叫罵聲,慘叫聲,以及聽見有個少年贊嘆,“大哥槍法不錯。”有人肆無忌憚沖人開著槍,那些沒有資格參與大佬的對峙的手下,妄圖趁著這次橫發一筆小財。廖白走上前去,一把將人放倒,用力將人胳膊卸了下來,隨后撿起槍,將里頭的子彈全部倒空。眼看著工廠的人幾乎走盡了,他彎下腰,耳麥里傳來方筱急促緊張的聲音,“廖白快撤!”身后有奪人性命的東西破空而來,廖白往身旁一躲,子彈打在地上,擦過他的耳朵。嗡的一聲,嚴重的耳鳴擾得他頭疼。他就勢坐在地上,看著百米之外的人,抬手一槍。“砰!”工廠最后一個大燈被打破,只剩下墻角的應急燈閃著微光。廖白忍著耳鳴站起來,聽到之前少年的聲音,“警察快來了,清場!”槍聲愈發密集起來,借著黑暗的掩護,他沿著墻角走,左臂不由自主地顫抖發疼。那之前沖他開槍的人在黑暗里注意到他模糊的身影,笑了笑,在對講機里清晰說話,聲音不小傳到了廖白耳里。“郎原,會場里混進了警察。”隨后沖他抬起了手。媽的!廖白心里罵一句,開槍過去,被那人躲開。楊河很早就注意到了他,一身干凈氣息的警察,不知道自己在這群亡命之徒里有多顯眼。他打個手勢,招呼人過來。有人聽到了動靜,開始往這邊跑來。而廖白的左臂已經經不起再開一槍了。他的右手幾乎都提不起槍,只能憑著本能死死握住,飛快往門口跑。一個轉彎,有人突然攔腰抱住他往后一拽,密集的子彈從廖白身前擦過去。他死命掙扎,一手肘打在身后人的胸膛上,那人悶哼一身,貼著他的耳朵說話,“這槍我親手改過,后坐力只有普通手槍三分之一,半分鐘后往西南角的小門跑,別害怕。”廖白渾身發顫,左手被塞進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