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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克競賽不論是哪一科,都絕對不會是隨隨便便就找人參賽的。謝清言之前在學校的成績只能用吊車尾來表示,這種情況下怎么會找上他?不單他自己疑惑,就是其他人也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劉瑞華,臉上都直白地寫著——“你在開什么玩笑?就謝清言這成績這能力也能去參加競賽?別出去丟人現眼了。”好的,林順已經直接說出口了。盡管大家心里都是這么想的,但是被他用看不起人的語氣和神態說出聲,還是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也就是只有謝啟輝恨不得讓林順在多說兩句。“林老師,我并沒有在開玩笑。”劉瑞華被質疑和質問,頓時對他更不滿了,當即冷了臉,“這次物理考試他考得很好,我認為他有這個能力。”星期五的考試題目最后幾道題,其實就是競賽題,本來就是為了摸底從學生中選出一些來參加奧賽的,而最后幾道題的改卷人就是劉瑞華。當她看到有人把這些題目都用最簡單的兩句話解答出來,還用了一些要大學才會教的知識時,別提心里有多激動。而等他翻過來,看到竟然學生姓名欄寫著“謝清言”,她更是驚詫。她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不是同名,實際并不是她所想的那個謝清言,結果看到班級寫的也是三班,她就知道沒錯了。她會過來辦公室,也是打算找即使物理老師也是班主任的林順,問問謝清言的情況。當她聽到林順說眼前這個黑發的清俊男孩,就是她之前監考的時候看到的紅發不良少年謝清言,劉瑞華簡直不可置信。然而沒讓她有時間慢慢消化這個訊息,又看到林順對謝清言步步緊逼。劉瑞華一向認為有教無類,就算是差生,找對方法也能好好教,而且成績不好不代表一切,所以她不會單就成績來判斷人,也會對學生們都一視同仁。她不要求別人也必須跟她一樣對待學生,但見狀難免不舒服。礙于事情沒有搞清楚,她不好多說,就只能和其他領導在一旁等著。而后就見到了謝清言如何冷靜沉著地應對這個事件,條理清晰地說明真實情況。從他處理事情和說話的方式來看,她感覺這個學生并不是她之前從其他人閑言碎語中聽到的那么不良,相反,他心里明鏡似的什么都明白。而見到林順和謝啟輝對他的針對,她心里更有一些猜想了猜想。本來這個年紀的少年就都比較叛逆,有時候就是想贏得家里人關注都可能會劍走偏鋒,要是在學校被老師針對的話,那他肯定更不樂意好好學了。一想到謝清言之前可能是故意和林順對著干,才故意考差,劉瑞華又是惋惜又是有些心疼。她是看明白了,要不是她正好在這里見到謝清言本人,她能從林順這里得到的評價絕對能讓人覺得他不堪大用,甚至可能人品有礙。趁著現在校長都在,她干脆攤開來說她的目的,免得林順之后又有什么意見。“就他?他考得能有多好?該不會是抄的吧。”這次開口的是謝啟輝。他就是見不得謝清言好,見劉瑞華竟然這么袒護他,一時沒忍住就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等說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連忙挽尊道:“清言,在家里我都沒看到你學習,在學校你也沒認真學習,而且之前你的成績大家也知道,這次你怎么考的?我相信你就是一時昏了頭才弄了答案抄而已,現在趕緊給老師們道歉,保證以后絕對不這么做就好了。”“堂哥,老師們都沒說什么,你怎么又上趕著給我定罪啊。”什么話都讓他說了,謝清言都快被他整笑了。現在他才發現謝啟輝段數是真的低,這么一交鋒,他就露底了。不過以前的自己是真的心瞎也是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居然還被他給算計了。窗戶外,正在吃瓜的三班同學也是聽得一陣牙疼,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做出嘔吐的動作。“以前還真不知道,這謝啟輝這么會裝模作樣,這么幸災樂禍也是沒誰了。”“就是!他這樣就是女生們說的白蓮花了吧,男子漢不爽就干,還耍嘴皮子搬弄是非。”“他還真的跟那個林禿子一樣一樣的,都恨不得弄死我們言哥。”壓低聲音說著說著,男孩們對謝清言的稱呼都變了,但現在和謝清言站一條船上的眾人都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當然此時他們也不想考慮謝清言可不可能作弊的問題。外頭有人吐槽,里面其他人更清楚謝啟輝這話里的意思。此前謝清言成績不好,沒有基礎在,別說一下子就能做出奧賽題了,就是普通考試都難應付。雖然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好歹是堂兄弟,當面就這么捅刀,饒是老師們也覺得他實在讓人難以理解。當然也有人不這么認為。林順逮著機會,又開始折騰了。“作弊就是作弊,道歉就能完事了?謝清言你從哪里弄來的答案,還是抄了誰的,都交代清楚了!之后還得寫檢討,不處罰以后能保證不再犯嗎?”他和謝啟輝一唱一和的樣子,看得劉瑞華眉心的溝壑更深了幾分。“謝清言沒抄,那場考試監考的是我。”“劉老師你是不知道,像謝清言這樣的人花樣多,他估計是做了什么手腳,而且監考你又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他,肯定是趁你不注意。”“謝清言抄沒抄,我這個監考老師還沒說話權了?我就是看著他考完試的!”要不是普通考試學校的監控不會開,劉瑞華都恨不得把監控視頻拿過來了。眼見雙方都要吵起來了,學校領導簡直目瞪口呆——這都叫什么事兒啊,今天真的是鬧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了好了別吵了,謝清言有沒有抄襲,再考一次不就知道了。”校長說完目光又落到林順身上。即使他沒說什么,但也足夠讓林順明白這次是真的對他不滿了,后者瞳孔緊縮,頓時像被掐住了咽喉一樣,沒了聲音。“校長,這么做不也是在說明我們認為他作弊了,才要他自證嗎?”劉瑞華也被弄出火氣來了,她認定的學生就要由她來保護。校長一噎。劉瑞華在明誠高中只當了一個物理學科主任,但她本身卻不是一個無名之輩,按照她的能力,去大學任教授也不是沒可能,要不是這里是她的母校,校長也以為了學校的發展為由,她也不會來。所以她的意見,校長也不得不斟酌三分。“現在只是在挑選參加競賽的人,進了競賽班還不是一樣要考試,有沒有真材實料到時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在這里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