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繾綣溫柔,似微風拂過池面,落下淺淺的漣漪。“你也喜歡喂魚?”殷栗坐起身,有些驚訝,“你為何不早跟我說,四十八個池子就分你一半喂去。”陸淵:“……那也好,等回了仙界再說吧。”殷栗正要開口詢問陸淵是喜歡那池紅鰱,還是喜歡那池錦鯉的時候,一身脆響倏然從林南盛給他的玉牌中散出。他立即翻身下床,看著那玉牌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對著陸淵說道:“西峰果然出事了。”他原先直覺那回來的五十弟子有些不對勁,還以為是自己多心,只和陸淵說了一下,如今怕是一語成讖真的出事了。陸淵見殷栗起來,也立刻穿上衣服跟了過去。殷栗被他這段時間天天黏著也習慣了,沒說什么,兩人轉眼就到了西峰。西峰眾長老正圍著吳緣,聽他說來龍去脈,見到了殷栗來了也一五一十地匯報完畢。吳緣傷得不重,但血流的太多,面上出了大量的虛汗,只能靠在旁人身上喘著,嘴上憤憤,眼中卻有著揪心,“這四個真是喪了良心,誰把你們帶回來的,居然襲擊師父?!”房屋內(nèi)正不斷響起大量的撞擊聲音,幾個長老準備封印住,卻被吳緣喊停,“不行,他們不著法術,一點用都沒有。”殷栗皺眉,推開了幾個長老后說道:“我來就是了。”說罷,一掌揮過去,從掌中散出金色的靈力瞬間就將整個房屋封鎖。同一時間,房屋徹底榻了,四個口中吐著黑色摩絲的弟子就像是被魔絲拖拽著似的,在整個結界邊緣不斷地來回挪動著。這下,所有人終于看見了這幾人的廬山真面目。在西峰些年紀較小的弟子里面,頓時尖叫起來,昏迷在地。殷栗見到那熟悉的魔絲一愣,反應過來后立刻看向陸淵。作者有話要說:來了。第36章寄生在前不久的蒼山一戰(zhàn)時,除去殷栗,沒有人知道那日所出現(xiàn)的黑色魔球的組成部分和今天這四人身上的都是一般無二的魔絲。那日仙重門和衡坤宗兩邊的人馬,在后續(xù)殷栗和陸淵粗略解釋過后,都只以為是陸淵靈力暴走自化了個球把兩人都包進去了而已,其余一概不知。所以現(xiàn)如今只有殷栗一人側目看向一旁的陸淵,旁人都望著那四名理智全無的弟子膽戰(zhàn)心驚。殷栗伸手扯了陸淵的衣袖,目光冷凝,“你跟我來。”陸淵初見到那四根魔絲也是目中一驚,他見殷栗拉了自己往別處去,眼神暗潮涌動,心如明鏡,知道這是殷栗有疑心卻又顧及自己的面子,才做出這番舉動。余光略撇過那還在被結界禁錮住的四人,林南盛和吳緣等人正圍著那結界嘖嘖稱奇,不知道為什么殷栗能夠出手攔下那四人。陸淵半闔了眸子沉思,昔日師尊大破魔尊,如今雖然換了一副皮囊但內(nèi)里卻沒變,能夠用結界封住那四人,大抵還是和他登峰造極的實力有關。兩人繞到了人少的偏僻地方,殷栗便直接開口,單刀直入道:“陸淵,那魔絲是不是你……”他一開口才發(fā)覺自己有些若咄咄逼人,這樣直接懷疑徒弟不太對,便略低了頭,心里有一絲愧疚,連語調(diào)都比往日低了幾分。陸淵察覺出殷栗情緒低落,便罕見地開口打斷了殷栗的話,“師尊,那些魔絲與我無關。”攤開自己修長的五指在殷栗面前,他鮮少驅動體內(nèi)的魔氣,但自從水鏡中的秘境歸來,他竟獲得了更強的力量,靈氣和魔氣互相壓制,自然一起都增長了不少。白皙的掌心倏然冒出一截子黑色的魔絲,魔絲相比從前,更粗了一些,約摸兩指粗細,甚至有幾分茁壯。“魔絲是魔族能夠使用的,通過體內(nèi)魔氣凝結,進而用以驅動,那幾名弟子看樣子卻不像魔絲控制,反而像被類似的東西寄生了。”陸淵說完后示意殷栗看向他的掌心,掌心內(nèi)的魔絲完全聽從著陸淵的指令微微擺動著,十分乖順,反觀那四名弟子的樣子,卻正像被魔絲cao縱,喪失了意志。殷栗擰了眉毛,以現(xiàn)在其他人的神情看自然都搞不明白那些是什么東西,且無法用普通的法訣控制住,也是有幾分詭譎。就在這時,耳邊猛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動,就像是什么東西碎裂了一般,殷栗心中一驚,立刻閃身回到原處。只見偌大的金色結界內(nèi),四個弟子居然在啟用法訣和武器,由內(nèi)沖擊著結界。魔絲縮回了他們的口中,轉而從腦后探出,纏在脖頸之上肆意舞動,就像是一條黑色毒蛇。靈氣與靈氣的碰撞本出一源,登時就把結界打出一條縫隙來,之后,魔絲立時帶著人從中飛出,眼看就要傷人無數(shù)。殷栗扭頭沖陸淵說道:“把你的劍給我。”陸淵從體內(nèi)抽出溯雪,無需多問便直接遞給了殷栗。殷栗抽過劍來,意識到這些人不能再用方才那方法制住了。這四人如今是上可以使用法訣,下可用魔絲,如果真的按陸淵推測是被某類似魔絲的東西所寄生,那殷栗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奇特的病狀。眼下四人居然能從結界中出來,恐怕是不能留著他們的命了。殷栗頭疼的緊,索性半步蹬地,猛然飛到半空中,一劍把手劃開一道血痕。鮮血溢出,瞬間被泛著白光的溯雪吸的一干二凈,口中微微念道:“魑魅魍魎,見吾之血,化作紫塵。”隨后,單手執(zhí)劍狠狠向下一揮。勢如破竹的劍氣立即橫掃周圍,呈現(xiàn)出圓形的氣流,范圍之內(nèi)草木皆倒,泥松土動,原本正招架著那四人的眾長老卻分毫未被傷到。四個人一陣抽搐后,脖頸上原本還兇神惡煞的魔絲發(fā)出慘叫,直接縮回了人的身子里面,隨后幾人都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吳緣愣愣地看著那四個他曾經(jīng)手把手教出來的弟子如今像死尸一樣倒在地上,眼圈發(fā)紅難受的緊,卻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啞著嗓子張了張嘴,最終卻黯然地轉過頭去了。他帶隊不利,此事他責任重大。殷栗給溯雪喂了血之后,施展法訣直接將自己的靈力打入那幾人身體里面,這才把他們都消滅了。他落了地見陸淵神態(tài)有些不對勁,便問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沒有……”陸淵耳后發(fā)熱。自從他把溯雪煉化成自己的本命法器放入身體內(nèi)之后,這還是殷栗第一次正式使用溯雪。本命法器和主人一體同心,在殷栗給溯雪喂血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掠過鼻尖,卻含著一絲甜味和芳香。眼下殷栗的手掌翻著血珠,順著他白皙的指尖滑落,誘使著陸淵前去吸干那指尖上的血珠。但吸人血啖人rou,是魔族才會做的事情,近日里這些魔族原始的沖動居然在他腦海內(nèi)緩慢滋生了。陸淵狠狠甩了甩頭,把這個詭異的沖動甩了出去,但私心見到殷栗正要自己愈合傷口,卻忍不住伸出手來籠罩住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