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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奇書,卻只聽從陸淵的指揮,只要他將書給了別人,那人打開后,就會進入書中,更何況……陸淵看著杯中的茶水,干脆如同牛嚼牡丹一般一飲而盡。香茗的甘洌味道,可是清清楚楚的,這里與其說是書中,不如說是一方世界,書所代表的,只是一個連接兩處的路口而已。那本書是陸淵無意中得到的,他探入神識后就發覺這是兩處世界,在書籍認主之后,他按耐不住心尖的念頭,便在師尊殷栗一萬壽辰的時候,將書當做壽禮混了進去。人心的欲望是一塊干涸的海綿,若得到了一點,就會想要奢求更多,就算被擠干了水分,也會想要拼命攫取回來。陸淵對于殷栗就是如此,他在送出書的那一瞬間之后,就后悔了,但又有著一絲希翼。如果師尊沒有打開書,他就自己斷了這個該死的念想,但師尊偏偏打開了,在自己也被光芒籠罩消失的時候,陸淵心里可恥地出現了狂喜。這是一處新世界,那,自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他沒有想到,自己一來便被困在一具早就死透的身體里足足五天之久。這俱身體就是仙重門的門主‘陸淵’,被人設計陷害下毒而死,已經足足兩個月了。下毒之人用心險惡,用毒藥把原主毒死之后,竟讓其呈現出假死狀態,只會讓人以為原主是昏迷,殊不知人早就死透了。五天前陸淵附身到了這具身體上,他每日想要探出神識去找師尊,看看他如今過的好不好,卻都被身體所限制住。他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今日終于勘破了障礙成功融合了身體,他立即釋放了神識四處搜尋。但,都沒有師尊的影子。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不該那么做。陸淵目色沉沉,如果自己不奢求那么多,師尊還是會把自己當做唯一的徒弟,哪怕是這樣,他也能一輩子看著師尊,而不是冒失地拉著師尊到了另一處世界,如今連音訊也無。更何況,師尊打開了自己送的壽禮才穿越的,心里必然跟他有了嫌隙。陸淵越想越多,胸口竟然鉆心的疼痛起來,一股子甜腥味涌動到喉嚨口,直接轉身就吐出一口黑血來。陸木勝原本還打算說教一番,見陸淵猛然轉頭吐出血,嗓子都抖了,“陸淵,還疼嗎?該死的,到底是誰給你設計的!”他說道后面一句,立馬收了聲。只因陸木勝看見了,陸淵的雙眼,漆黑的瞳孔中那樣的兇戾,似乎一只壓制不住地兇獸就要掙脫而出,將一切撕成碎片。這樣的眼神太陌生,陸木勝心中一懼,再轉頭看過去,只見陸淵還是從前的樣子,懶散不成樣子。“三個時辰前醒來了。”陸淵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原主的記憶他五天內早就看的滾瓜爛熟,讓自己的眼神變得軟了一些,陸淵看著陸木勝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木勝叔,辛苦你了。”陸木勝鼻頭一酸感動的幾乎哭起來,殿外一只傳信紙鶴卻倏然入內,落在了陸木勝手上。他打開一看眼神有些糾結,轉口對著陸淵說道:“咳咳……門主,衡坤宗又帶人來了。”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徒弟和師父就要見面遼……求收藏求評論哇,這么冷我都凍哭了,嚶嚶嚶~第5章相見陸淵擰起兩道修長的眉,腦中搜索著關于整個衡坤宗的信息,而原主對于這個衡坤宗的印象,居然只有一句話形容。‘好欺負,都是軟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簡單粗暴的信息讓陸淵挑了挑眉,雖然說仙重門的門派積累讓人詬病不少,但不得不說,相當有用。他徐徐起身,原本穿著白色里衣的頎長身軀,在一揮手之后,一件紫紺色繡銀紋的繁瑣華美外袍立刻從一處飛來落在陸淵身上。衣服赫然是原主的品味,處處精致奢華的緊,如果不是長了這么一張臉,還不一定能夠壓得住。“走。”陸淵理了理衣袖,對著陸木勝淡淡說道。陸木勝愣了,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己的侄兒陸淵……似乎,比以前有氣勢多了。陸木勝不由之主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問道:“去哪?”“自然是去會會衡坤宗。”陸淵奇怪地看了陸木勝一眼,他剛剛不是才看的傳訊鶴嗎?陸木勝莫名覺得陸淵看自己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寫著‘傻子’兩個字。……仙重門的回春殿,在蒼山山腰中。殷栗面色不虞地站在殿門口,旁邊哆哆嗦嗦站著的是聽聞他要來找仙重門麻煩,前來看著他的林南盛,后面也是名為保護實為看守的吳緣。在數個時辰前,分析完衡坤宗衰敗禍首的殷栗越想越氣,他問鼎仙界多年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如今自己門下的弟子,居然都要靠賣菜過活?簡直可笑,就算是飛升之后最拮據的時候,他和陸淵手上的靈石砸死一城人恐怕都不是問題。一向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隨心所欲的殷栗,在清點整個衡坤宗的倉庫后爆發了。連代表掌門發冠上的東珠都被仙重門拿走了,整個衡坤宗這些日子侍奉自己的東西,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好東西,居然還是集齊全派之力才湊齊的。殷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幸好衡坤宗沒有外債,不然他能夠吐血三升。殷栗面上的表情越發冷凝,陪著他的林南盛不由地心里打鼓,小心翼翼地道:“老祖……?”“都這樣了,為何還要繼續和仙重門比試?”殷栗眼神陰惻惻的,已經溫養一月的嗓子快要恢復了從前的玉石之聲,但還有些喑啞,在被殷栗刻意壓低之下,更顯得有壓迫感。林南盛低垂著頭,冷汗涔涔卻一言不發,殷栗咂了咂嘴,暗自腹誹道:林南盛這個掌門做的可以,不愿意說便當啞巴。當下視線往后一挪,看見了吳緣,殷栗立刻閃身到了這人跟前,淡淡落下一句,“他不說,你說。”那對帶著紅芒的雙眼從上到下掃視著吳緣,殷栗心里嘀咕著,吳緣這幾日把胡子給剃干凈了,倒是年輕了許多。被老祖那雙紅眼睛這么盯著,吳緣的腿腳一軟,險些就要跪在地上求饒,但僅存的一點意識撐著他把話說完了。“老祖,弟子們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把曾經屬于衡坤宗的東西拿回來,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接著去挑戰仙重門。”說著他眼眶都發紅了,赫然也是覺得有點委屈。殷栗雙手環胸,看著空空蕩蕩的只有老鼠屎的衡坤宗內倉庫,還有前幾日剛剛見到的衡坤宗個個傷胳膊傷腿的弟子們,心里的窩火莫名更大了,“呵,既然如此,還比什么比,跟我去仙重門。”吳緣面上迷茫地看了看林南盛,見宗主臉色煞白,只能喃喃問出一句:“去仙重門做什么?”殷栗干脆利落地從倉庫內撿出一把劍來,那把劍身銹跡斑斑,一看就是仙重門的人進來搬寶庫的時候看不上的。劍落在殷栗手中,頃刻間就像是有了生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