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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的又冷又硬,出門可以用來防身,居家可以用來砸核桃。 她是 * 沒什么問題,牙口好,吃啥啥香,可謝初靜現(xiàn)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恐怕一口都咬不下來。 這可怎么辦? 宋疏桐犯了難,她忽然又想起一個情節(jié),在原劇情里,好像女主把男主帶到小屋后,男主很快昏迷,而且高燒不退,嘴唇都燒的發(fā)白干裂了。 女主又不可能像她這樣有備而來----隨身帶著一大堆藥。 當時女主啥也沒有,只有清水,可是男主昏迷著,為了救男主的命,女主只好嘴對嘴喂男主喝水。 宋疏桐看看男主的嘴,又看看手里的防狼玉米餅,郁悶地想,難道現(xiàn)在也要我嚼碎了喂他,可是小屋那一章已經(jīng)翻篇了啊。 再說,我手上有唾沫他都不讓我碰他,我嚼給他吃,他不得嫌棄死我。 謝初靜虛弱地靠在樹干上:“我餓。” 宋疏桐:“……” 她把餅子懟到謝初靜旁邊:“那你吃。” 謝初靜有氣無力地看著她:“我咬不動。” 宋疏桐也很抓狂:“我知道你咬不動,可是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啊。” 謝初靜低聲道:“你有牙。” 宋疏桐:“……你說的簡直是廢話。” 謝初靜不吭聲了,宋疏桐試探著問:“你要是不嫌臟的話,那我嚼碎了吐在你手心里?” 謝初靜弱弱道:“我胳膊有傷,不能抬。” 宋疏桐兩根手指在謝初靜面前比劃了一下:“尊敬的太子殿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您老人家應該有兩只胳膊。” “另一只也沒有什么力氣。” 宋疏桐挫敗道:“那你說怎么辦?” 真難伺候,這家伙比月子中心生了雙胞胎的產(chǎn)婦還難伺候,男人矯情起來,女人都嘆為觀止。 謝初靜的目光落在宋疏桐嫣紅的嘴唇上,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你喂我。” 宋疏桐腦袋里靈光一閃,她忽然有了個主意,喂就喂,怎么喂她說了算,他的胳膊廢了,她的胳膊好得不得了。 她爽快地答應了:“好,我喂你。” 謝初靜笑了一下。 于是宋疏桐把玉米餅稍微嚼碎了,然后放在手心里托起來喂到謝初靜的嘴邊,謝初靜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乖乖地吃了起來,他現(xiàn)在亟需補充體力,他不能死在這里。 若是他死了,宋疏桐要怎么辦,誰來護她周全? 謝初靜只要在腦子設想一下,他死后,宋疏桐孤零零在山里痛哭的樣子,他的心就疼得受不了。 吃飽之后,謝初靜的臉色終于好轉了一些。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但我們還是得走。”宋疏桐站起來,手指著一個方向:“我記得,那邊不遠有一處山坳,山坳里好像有村子的,咱們?nèi)タ纯茨懿荒芟胂朕k法。” 果然走了沒多遠,就看見有一些耕種過的田地和一片屋舍。 宋疏桐靠近察看了一下,跑回來告訴謝初靜道:“我看過了,這是前莊,一共才七八戶人家,大莊還在后頭。” 謝初靜聲音微弱嘶啞:“什么叫前莊,大莊又是什么?” “ * 就是……哎,你沒在鄉(xiāng)下生活過,我跟你說不清,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其中一戶人家門前,看見拴了一頭牛。” 宋疏桐一邊說,一邊高興地用手指在頭上比劃兩個牛角,搖頭擺尾道:“牛,哞哞,你總該知道吧。” 謝初靜忍不住笑了:“那我們把它買下來。” 宋疏桐興奮地翻包袱:“是的,我就是打算把它買下來,這樣你就有牛騎了。” 她翻了半天,臉色一變,她的錢袋子好像剛才摔下山坡的時候甩出去了。 “這怎么辦,錢袋丟了。”宋疏桐把包袱翻了個底兒朝天,急出滿身汗,最后她停下手,帶著期待問謝初靜:“殿下,你總該有錢吧。” 謝初靜搖搖頭:“我出門打仗,帶兵就行了,帶銀子做什么。” “我暈,這么大個男人,你出門連錢都不帶。” 宋疏桐失望極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就在她噘著嘴收拾包袱的時候,眼前忽然銀光一閃,她大喜,一把拉開袖子,手腕上赫然帶著一只銀鐲子,這一路又累又冷,她完全給折騰忘了。 這是一個實心的鐲子,之前她跟著岑子昂跑貨的時候見到了,覺得花紋看起來很古樸,合眼緣就買下來了。 宋疏桐捋下鐲子捧在手心里,兩眼放光:“這個鐲子三兩重,一頭牛價十兩銀子,不過那農(nóng)戶家里是老牛了,你說我能用三兩銀子買下來嗎?” 謝初靜遲疑了一下道:“我在書上看過,農(nóng)戶輕易不會賣牛,特別是用慣了的老牛,照你方才所言,這頭牛還有可能是幾家共有的。” 宋疏桐反駁道:“只要出的銀子夠,一切都不是問題。” 謝初靜用眼神示意宋疏桐看清鐲子的分量,無情地戳破她的幻想:“問題是,你現(xiàn)在銀子不夠。” 宋疏桐惱火道:“殿下,人艱不拆你懂不懂!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這個好朋友的。” 謝初靜咳嗽了一聲:“要不然,你去找莊子上的里正,對他說太子落難到了這里,現(xiàn)在要征用這頭牛,回京之后大大有賞。” 宋疏桐在心里自動把謝初靜這段話翻譯成了:我,秦始皇,打錢,等我統(tǒng)一中國,封你做丞相。 簡直太弱智了! 她白了謝初靜一眼:“你可拉倒吧,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太子沒有銀子好使,回頭我再被人當成瘋子打一頓,你就高興了是嗎?關鍵時刻還得看我的,你只要負責配合就行了。” “行吧,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謝初靜被宋疏桐夾槍帶棒地排揎了一頓,氣得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一來他身上有傷,沒力氣跟她吵;二來論磨嘴皮子,他體力充沛的時候也吵不過她。 主要是二。 宋疏桐攙扶著謝初靜,來到那個農(nóng)戶家門口,謝初靜以為她會去敲門,沒想到宋疏桐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凄厲哭喊:“爹啊,我的親爹啊,我終于找到你了。” 謝初靜:“…… * ” 這一聲“爹”叫的,就很突然。 謝初靜看著抱著牛頭痛哭的宋疏桐,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戶人家正在院子剝玉米,聽見外面的動靜,老漢和農(nóng)婦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連忙跑出來看。 結果看見一個年輕小媳婦正蹲在他家的老牛前頭,捶胸頓足地大哭著,眼淚像下雨一樣往外涌。 老漢和農(nóng)婦都蒙了,又見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呆呆站著,就問謝初靜道:“這是你媳婦嗎,她是得了瘋病嗎?” 謝初靜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宋疏桐,他也很想知道,她是瘋了嗎? 宋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