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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二十幾家商行,湊夠了剩下的六成。 因為軍需的貨物事關重大,為了確保軍需供應,也為了防止皇商們行以次充好之類的不軌之事,按照慣例,這些供貨的皇商們都必須跟隨大軍行進。 說白了,也就是若誰家的貨出了丁點問題,就把誰推出轅門外砍了以平兵憤,這一趟也不例外,岑子昂和一眾皇商們都得跟著去。 岑子昂把一個木匣子在宋疏桐面前打開,里面是戶部送來的定金,二十萬兩大魏全境通兌銀票,又告訴了他兵部要皇商隨軍的要求。 宋疏桐本來賺了錢很高興的,一聽還有這規矩,立刻傻了眼:“我的天吶,價值上百萬的貨物,誰能保證一點不出問題,皇家這要求太苛刻了?!?/br> 雖然知道兵部說這種話主要是對商人們施加壓力,嚇唬的成分居多,宋疏桐還是很擔心岑子昂的安危,于是堅決要求跟他一起去:“我雖然喜歡錢,但我更喜 * 歡你好好活著,我就扮成你的丫鬟陪你,萬一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兩個人起碼有商有量?!?/br> 岑子昂聽完宋疏桐的話,眼神炯炯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身后拿出一個包袱給她:“這里頭是一件帶夾層的襖子,你讓妙菱替你把銀票和細軟之物全縫在里面藏起來,到時候若是情況不對咱們就跑,我愿意和你浪跡天涯?!?/br> 宋疏桐磕巴了一下道:“我我……我覺得我們還是盡量不要浪跡天涯,我更喜歡安居樂業?!?/br> 花了這么多心血建立的基業,說不要就不要,她真的沒那份灑脫,她的閑云山莊還沒有建好,她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哪能就這么流亡了。 從岑記出來,宋疏桐有點精神恍惚,她抱著裝銀票和珠寶的小箱子,帶著妙菱一起進了家門,剛進臥室就看見書桌旁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靜靜站著,而剛才院子里的那么多仆人竟然沒有一個察覺家里進了外人。 宋疏桐嚇了一跳,正要叫救命,那人轉過身來,一臉浮夸的小麻子,原來是謝初靜。 幸好她反應夠快,硬是把嘴里的“有歹徒”咽了下去,她本來就嚇得腿軟,索性直接禿嚕著跪下了:“臣女參加殿下?!?/br> 舊時光整理 妙菱也跟著跪下:“奴婢參加殿下。” 謝初靜淡淡道:“平身吧?!?/br> 宋疏桐拍拍膝蓋上的土站起來,突然想起妙菱懷里還抱著那件特制小棉襖,這可是千萬不能讓謝初靜看見的東西,不然怎么跟他解釋,說自己準備隨時跑路? 她連忙把自己懷里的小箱子往妙菱懷里塞,拼命使著眼色:“那個什么,妙菱啊,我跟殿下還有些事情要私下里談,你先下去,去廚房看看午飯怎么樣了,再把家里東西收拾一下,你看家里亂得,快把東西放好,一定要放好?!?/br> “哦?!泵盍舛耍⒖掏讼氯ゲ貣|西了。 宋疏桐轉身對謝初靜訕訕地一笑:“殿下,你怎么來了,這無聲無息的,嚇我一跳,您找我有事?” 謝初靜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清雋好看的臉,朝宋疏桐走近一步,似笑非笑道:“我沒有什么事,剛才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私下里談么,所以我來了?!?/br> 宋疏桐:“……” 媽的,她只是想讓妙菱脫身,隨口一說而已。 謝初靜又逼近了一步:“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事……對,我我我有什么事兒來著?” 宋疏桐額頭冒出冷汗來,她被謝初靜逼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到了桌子上 。 一只鵝黃色的秋梨被宋疏桐撞得晃晃蕩蕩從果盤最高處掉落下來,一骨碌滾到了桌子邊緣,眼看就要在地上摔個汁水四濺,謝初靜眼疾手快地拯救了那只小鴨梨,放在鼻子邊輕輕嗅了嗅,再看向近在眼前宋疏桐的臉,只覺得一股甜香沁人心脾。 他突然拉起宋疏桐的手,把那只小鴨梨放在她的手心里,低聲 * 道:“我明日就要出征了,帶著你弄來的那些昂貴的軍需,你就沒什么話對我說嗎?” 宋疏桐像被燙了一樣縮回了手:“有有有,當然有,殿下出馬一個頂倆,祝殿下早日凱旋?!?/br> 謝初靜輕笑了一聲:“還有呢?” “還有,還能有啥……” 宋疏桐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著,猛地想到了剛才謝初靜提過一個詞兒----昂貴的軍需。 她頓時懊惱不已,早知道男主這么小氣,她報價就不該報那么高啊,看看,現在人家找上門來鬧了吧。 為了安撫這位暴躁的客戶老哥,宋疏桐只好拍著胸脯揚起臉保證道:“殿下你絕對可以放心,我們岑記的軍需雖然貴點,但是品質肯定是一等一的好,物有所值,誰用誰知道!” 退貨是絕對不可能退貨的,一經售出,概不退換!就算消協來了,宋疏桐也覺得自己有理,主要軍需這東西除了皇帝家,別人也不敢買啊,影響二次銷售。 謝初靜的目光流連在她揚起的小臉上,他輕輕咽了下喉結,又靠近了一些,眼神開始迷離,聲音也變得沙啞:“說點別的,說說我?!?/br> “你有什么好說的?”宋疏桐被他擠得站不住,干脆坐桌子上往后滑著躲避,她快哭了,這售后工作也太難做了吧,結果不小心又碰倒了果盤。 七八個鴨梨四面八方滾了滿地,這下謝初靜救不過來了,摔出來的甜蜜汁水把地上弄得一片狼藉,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清新的甜香。 宋疏桐一下子來了靈感:“殿下,這個季節天干物燥,你記得多吃點梨啊,秋梨潤肺降火,對你身體里的那個春蠱也有好處的。我上次從南方回來帶了好多,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庫房給你拿一箱,帶著路上吃?!?/br> 她從桌子的另一邊跳下來,想逃出屋里去,卻被謝初靜拽住了手腕,他輕輕一用力,她一個翩躚的回旋就穩穩落在了他的懷里。 謝初靜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托著她的背,他比她高出很多很多,他俯身,溫涼的唇瓣覆上她的唇,宋疏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撬開了貝齒,任人攫取了。 這突然襲來的吻讓她發出一聲小小的像貓一樣的尖叫,然后唇舌全被堵住,腦子里像炸開了一朵絢爛的煙花,滿眼小星星,只剩下那個男子的氣息漫天遍地把她包裹在其中。 等到這個漫長的吻過去,宋疏桐已經被吻得快要缺氧,頭昏腿軟站也站不穩了,她扶著桌角,看著那罪魁禍首惱火道:“你搞什么鬼啊!” 可她氣息不穩,臉頰發紅,這句話聽起來特別像嬌嗔。 謝初靜狂跳的心臟已經平復下來,他神色如常道:“孤這一去少則三月,多則半年,想到你沒有內力,孤怕你受不住體內的雌蟲的煎熬,所以先來喂喂它?!?/br> 宋疏桐:“……?”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