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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盛的大魏朝的西北邊境, 隔著塔遼河和塔遼峰,還有一片廣袤的土地,那里既有無垠的草原,也有大片戈壁沙漠, 還有一個安得塔族人部落建立的國家, 叫做沙塔國。 沙塔國的可汗名叫延蒼光, 他的后宮里有數不清的女人, 但是沒有王后, 這些女子們給他生了幾十個兒子,其中有一個英俊勇武的兒子叫延蒼峻,很受延蒼光的器重。 這個延蒼峻王子便是書里的男二號, 他有蜜色的皮膚和黑亮的瞳孔, 他身上帶著純天然的野性, 既勇武又率真。 他和女主之間糾纏的那段劇情主要走的是強制愛的套路, 劉溪詩因為思念男主,追著他來到邊疆, 結果被延蒼峻無意中遇見,從此一見鐘情。 沒錯,這書里是個男的都愛女主, 原諒小宋是個雞腦子吧, 她只有這么大的腦容量,也只能想出這種老土劇情。 延蒼峻把女主禁錮在身邊,各種霸道總裁硬上弓, 但是出于對女主的愛護和珍重, 他總在最后一步停住,他要她心甘情愿跟隨他。 因為延蒼峻的愛太炙熱,雄性荷爾蒙又特別濃厚, 女主一度心動,幸虧男主謝初靜及時趕來,才把已經意亂情迷的媳婦兒從情敵手中搶了回來。 * 馬老三把整個京城愿意靠自己力氣吃飯的乞丐都組織了起來,在龍尾山下的空地上替岑記做工,把宋疏桐從南方訂購回來那些糧草布匹各類物資分門別類的堆放好,怕下雨淋濕了,上面都搭著油氈布,看起來就跟一座座小山丘似的。 宋疏桐和岑子昂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龍尾山貨場視察了一番。 馬老三正在指揮工人搬運卸貨,小山子腦子靈活,學會了識字和記賬,手里拿著墊板,正在紙上寫寫畫畫,記錄貨物的數量。 看著眼前繁忙卻又井井有條的景象,宋疏桐對岑子昂豎起了大拇指:“你看人用人的眼光真是棒極了。” 岑子昂背手一笑:“論起看人的眼光,我哪里比得上你。” 話里的潛臺詞就是,他當初是被宋疏桐看中了,才有了今日,他是千里馬,宋疏桐就是他的伯樂。 偏偏這件事宋疏桐不便多解釋,索性心安理得的接受這贊美了。 他們在工地上轉了一圈,岑子昂難掩心中疑惑道:“這些貨物本來在京城就不好賣,你非要買回來。如今貨物已經到了京城,你又不讓我去找買家,全堆在這兒算怎么回事。尤其是這些糧食和喂馬的大豆餅,若是下個幾場雨,全得爛在這里,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宋疏桐嘿嘿”一笑:“據我所知,上京運河碼頭到了多少船貨,到的都是什么貨,這些信息漕運司都是有記錄的。” 岑子昂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 :“是的,誰家的船,運了什么貨來,都是有記錄的。” 宋疏桐一拍巴掌:“那就成了,你就等著人來找你吧,到時候只管獅子大開口。” 反正魏朝如今國力強盛,男主家有錢至極,不賺白不賺。 雖然宋疏桐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但岑子昂依然心里沒底,等了三天也沒見有人來找他買貨,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燎泡。 也不是他賠不起,主要是這單生意投進去的銀子實在太多了,還有些貨款沒有結清,這要是賠了,那真是血本無歸,一夜變成乞丐都是輕的,十有八九要被債主們弄死。 可是他一去找宋疏桐說這件事,宋疏桐就拿梨給他吃,讓他“有事沒事多吃秋梨,清心降火莫著急”。 岑子昂被氣走了。 妙菱看著岑子昂的背影,忍不住心疼道:“其實岑大哥也不容易,瞧這幾天把他急得,估計覺都睡不安穩(wěn)。” “瞎急啥呀。這可是碭山的梨,不遠千里運過來的,別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宋疏桐拿起岑子昂不肯吃的那個秋梨咔嚓咬了一口:“這兩天京城睡不好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 宋疏桐說的一點沒錯,就在昨天,出現了一件令大魏朝野上下震動的奇事,沙塔國可汗集結了十萬鐵騎,陳兵在塔遼河畔,還叫人送了一封宣戰(zhàn)書給魏朝皇帝。 為什么說這是一件奇怪的事呢。 因為在沙塔國這個地方生活的安得塔族人,是一個游牧民族,平日里也對邊境多有sao擾,但是兩國實力懸殊,一般也就是小打小鬧,像這樣吃了熊心豹子膽大模大樣的下戰(zhàn)書,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一個原因是,沙塔國人在馬背上出生、在馬背上長大,可以說人人都是騎兵,打仗自然也是依靠馬。 但是馬這種畜生又得遵循生命的規(guī)律,春長、夏壯、秋瘦、冬死,所以沙塔國之前對大魏sao擾的時候,多是夏季,這時候水草豐沛,戰(zhàn)馬膘肥體壯。 可如今已經是秋天,戰(zhàn)馬已經掉膘掉成瘦馬了,這時候來大規(guī)模宣戰(zhàn),簡直是自殺式行為。 這件事可不光是奇怪,還非常氣人。 沙塔國可汗延蒼光的那封戰(zhàn)書內容不堪入目,不僅挑釁敏德皇帝,說要跟他單挑,還說要在一個月內推平大魏,統一南北,把魏朝的太后抓去做營妓勞軍,到時候他會親自嘗嘗太后的滋味,給漢人的皇帝做干爹。 敏德皇帝的生母端康太后娘娘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早已不理諸事,在慈寧宮里做了個小佛堂,每日閉門不出安心禮佛,連敏德皇帝一年都見不到她幾次。 看見延蒼光這樣侮辱自己年逾古稀的母后,敏德皇帝氣得暴跳如雷,當即在朝堂上摔了戰(zhàn)書,發(fā)誓要御駕親征,揍死沙塔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放馬賊頭子延蒼光。 群臣一聽說皇帝要御駕親征,都嚇出來一身冷汗,這還得了,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 * 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靖康之恥”“汴京之圍”這都是血的教訓啊。 身經百戰(zhàn)英武侯邵洪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而且他給出的理由十分專業(yè):“自古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皆因領兵作戰(zhàn)需要根據兩軍戰(zhàn)況因勢利導,若是陛下去了,將領必將畏首畏尾,不敢使出全力,不利于作戰(zhàn),所以末將認為殿下不宜親征。” 敏德皇帝怒喝:“他們欺人太甚,若是朕不去,豈非顯得我國人人可欺,你們讓周邊的屬國們如何看朕,如何看大魏!” 看著皇帝暴怒,群臣都不敢說話了,只有劉太傅冒死勸諫道:“皇上,延蒼光這使得就是激將法,就是要激皇上前去啊,他們有備而來,我們不可輕敵,皇上實在不宜親臨險境,恐有詐。” 敏德皇帝一揮手:“朕意已決,你們無須再勸!朕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 謝初靜也覺得事情不對頭,雖然來不及細想,但兩軍對壘多么危險,他無論如何不能讓父皇去,于是立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