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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這個縣主的頭銜出了京城還是能唬住人的,作為一個有錢的富婆,縣主這個身份對她來說是錦上添花。 起碼以后她出去當閑云野鶴的時候,帶著縣主令牌,就不用擔心被當?shù)毓俑圬摿恕?/br> 宋疏桐懷里揣著皇帝給她的圣旨從上書房出來,意外地發(fā)現(xiàn)謝初靜居然還沒走,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等什么人。 謝初靜終于等到宋疏桐安然出來了,他正欲迎上前說話,就聽總管太監(jiān)福來笑道:“殿下還在這里啊,真是太好了,皇上說想問問殿下最近的課業(yè),正讓奴才去喚你呢。” 宋疏桐心情愉快地對謝初靜福身行了一禮:“殿下您先忙著,臣女告退。” 他忙不忙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很忙的,她現(xiàn)在自由了,她要收拾行李,開心地出去玩耍了。 謝初靜只好裝作偶然遇見宋疏桐的樣子,簡單打了個招呼便跟著福來進上書房了。 宋疏桐馬不停蹄,拿著圣旨麻溜地去上京府衙門辦好了女戶,剛回到劉府,禮部就送來了她的縣主令牌和禮服冠冕。 宋疏桐去跟劉太傅和郭夫人辭行,劉家眾人雖然不舍,但是看皇帝都準許她立女戶了,也不便說別的,只說這里永遠是她的家,她隨時可以回來住。 劉溪詩一直將宋疏桐送到她的新家,房子是早早就買好的,就在離京城最熱鬧的朱雀大街不遠的地方,位置鬧中取靜,是一個低調(diào)奢華的三進三出宅院,還帶一個精致的小花園。 其實本來岑子 * 昂打算給她買個更大的院子,帶假山池塘的那種,他們現(xiàn)在不差錢,但是被宋疏桐拒絕了,李定山的事情剛剛結(jié)案,許多人都對她十分好奇,她暫時還不想太扎眼。 再說,將來等閑云山莊建好了,為了便于工作,她肯定要搬到那里去住的。 劉溪詩擔心宋疏桐在外面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來的馬車上,一路都在勸她留在劉府不要搬走,但是到了地方之后,里里外外轉(zhuǎn)了一圈,見宋疏桐新家里樣樣器具都已經(jīng)置辦齊全,仆人們看起來也都勤快本分,終于稍微放心了一些,喟嘆道:“這里才是真真正正的宋府啊。” 宋疏桐拍了拍岑子昂不知道從哪兒給她搜羅來的,一人高的黃楊木基座嵌八寶銅鏡,滿意道:“沒錯,而且這個宋,是宋疏桐的宋!以后我的日子,我自己說了算!” 她拉著劉溪詩往里去:“來吧,我還有好東西要給你呢。” 推開一扇門,地上擺著兩個大箱子,掀開以后,里面全是各種首飾珠寶,讓人看花了眼。 宋疏桐道:“這些全都送給你,等你出嫁的時候,放在嫁妝里帶著。” “嫁妝?”劉溪詩臉一紅:“桐jiejie,怎么突然說這個,八字還沒一撇呢。” 宋疏桐笑嘻嘻道:“女大不中留啊,這種事情,說快也快得很。我怕到時候你大婚我回不來,所以先給你準備好了。” 宋疏桐說完忍不住想起謝初靜那夜在月色下難耐的樣子,他中了春蠱,成親這件事對男女主來說,算是剛需了,估計不會拖很久的。 第71章 71 劉溪詩光顧著害羞了, 忸怩了半天,又回味了一遍宋疏桐的話,才猛然驚覺她話里的意思:“桐jiejie,什么叫你趕不回來?難道你要走嗎?” 宋疏桐合上箱子, 點點頭:“是的, 我打算要離開京城了。” 她也沒想到一個副本居然打了這么久, 總之是時候換個地圖了。 再說她中了春蠱, 這段日子明顯感覺到身體不舒服, 常常有那方面的渴望,這玩意無藥可解, 不知道謝初靜那里什么情況, 宋疏桐琢磨著大約讓雌蟲離雄蟲遠一些可以緩解。 當然了, 其實還有一個別的原因, 這書中馬上要出現(xiàn)一個大變故, 她可以趁機再大賺特賺一筆,不過這個事情她顯然不方便對劉溪詩明說。 劉溪詩一聽這話就慌了神, 立刻拽住了宋疏桐的衣袖,急切道:“桐jiejie要去哪里?難道以后都不回來了嗎?” 話沒說幾句,劉溪詩的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你不要走, 我不想讓你走, 除了你,我都沒有別的朋友。” 宋疏桐拍拍劉溪詩的手臂安慰她:“你別哭啊,我就是出去陪岑子昂跑一趟生意而已。我在京城憋的太久了, 想出去看看風景散散心, 忘記過去的糟心事。要不是因為你不方便出去,我都想帶你一起出去玩。” 可惜女主還擔負著談 * 戀愛的重要使命,不然宋疏桐真希望旅行的時候有好閨蜜陪在身邊, 可以一起逛吃逛吃。 劉溪詩這才破涕為笑:“那你什么時候走?” 宋疏桐道:“大約就是明后兩天吧,等岑子昂給我辦好路引就能出發(fā)。” 劉溪詩擦干眼淚道:“也好,趁著這季節(jié)天氣晴朗,你一定早去早回啊!” 宋疏桐去辦路引的事當然瞞不住謝初靜,只是他沒想到宋疏桐的動作居然會那么快,接到圣旨當天辦好女戶,第二天搬出劉家,第三天就要離京。 敏德皇帝那天把他叫回去,其實并不是為了檢查他的學業(yè),而是同他秘密談了談如何處置李定山案的遺留問題。 敏德皇帝被宋疏桐夸的找到了當明君的感覺,他決定,李定山那本賬本上的貪官,一個也不能放過! 所以,謝初靜這幾日白天都忙得團團轉(zhuǎn),他夜里想找機會出來見見宋疏桐的,可是他的皇帝老子突然變得勤政愛民了,一會兒一個旨意要召見他,弄得他哪兒也不敢去。 宋疏桐是皇帝新封的縣主,正是炙手可熱,所以上京府衙門的辦事效率很高,只用一天時間便給她辦好了路引,還一大早派衙役送貨上門了。 岑子昂早已將馬車和行李打包好了,現(xiàn)在路引一到,商隊立刻啟程了。 宋疏桐跟劉溪詩道別后,帶著妙菱坐上了馬車,她人雖然還沒出京城,心卻早已飛到了天際。 一行車隊終于出了城門,道路開闊了,車和馬的速度都快了起來,大貓和小貓?zhí)焐宰踊顫姡唏R來來回回的繞著馬車跑,一會兒跑到車窗邊捏著嗓子叫妙菱一聲,跟她逗著玩兒。 妙菱氣得要抓果盤里的杏子砸他們。 宋疏桐笑著看他們玩鬧,前世一直想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到死也沒出發(fā),沒想到現(xiàn)在穿書了,卻實現(xiàn)了這個愿望。 她透過車窗去看外面的風景,又向京城的方向看了幾眼,開心之余,卻還有些失落,還以為跟那個人已經(jīng)是朋友了呢,結(jié)果他都不來送她一下。 車隊穩(wěn)穩(wěn)當當在官道上行駛著,已經(jīng)離開京城十幾里路,到了京郊驛站附近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岑子昂策馬回來,隔著車窗低聲告訴宋疏桐:“太子殿下在驛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