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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下去,兩頰生香,吃的津津有味。 宋碧荷煩躁道:“吃吃吃,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別吃了!” 宋疏桐故做意外道:“meimei這話說的真是古怪,此刻正是吃飯的時辰,坐在餐桌邊上不吃飯做什么?再說不是你們叫我來吃飯的嗎!” 宋碧荷被懟得啞口無言,氣得放下筷子道:“我不吃了。” 宋疏桐才懶得看她,你愛吃不吃,who care! 這一頓飯只有宋疏桐一個人吃的舒坦,孟氏母女幾個心里的很不是滋味,她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吃完飯,孟氏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咱們娘幾個一起去前頭坐著說說話吧。” 宋疏桐當然不能拒絕,心里明白孟氏這是打算去套她話了。 幾個人坐在宋府正院外頭游廊的美人靠上乘涼。 孟氏一副慈母的口氣對宋疏桐道:“為娘這才記起來,如今你都這么大了,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你往日在鄉間度日艱難,可有什么人欺負過你嗎?若是有,說親之前一定要告訴娘,娘好想法子補救。” 宋疏桐在心里冷笑一聲,這是旁敲側擊在打聽她過去男女關系的問題了,想把話頭往昨天那件事上引呢。 她一副認真的樣子對孟氏道:“娘放心吧,沒有人我欺負過我,族親對我都可好了。娘不必為我太cao心,我覺得自己也不算多大。” 她朝著李碧蓮一笑:“若說年紀大,我記得大姐都十九歲了呢,大姐這親事的事情,娘可得抓點緊啊。” 突然被內涵到的李碧蓮臉一黑:“……” 結果還沒等她發作,不睜眼的宋碧荷開口了,她顯然對宋疏桐的話深表認同,用力點了幾個頭對孟氏道:“就是就是,這話我也一直想說來著,大姐的事情娘是該上點心。老話說女大不中留,你看看最近大姐在家里,越發的陰陽怪氣了。” 宋疏桐:“……” 這宋碧荷小meimei到底是哪一頭的啊,莫非是友軍? 李碧蓮氣得臉色鐵青 *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你有這份兒閑心,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勝過邵靈慧和劉溪詩,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 宋碧荷揚起小臉,不以為然道:“有什么好琢磨的,我本來就比她們強,我如今才十四歲,容貌尚未長開,都比她們漂亮奪目許多,再過個一兩年,但凡我在的地方,有誰能蓋過我的風頭去。” 宋疏桐:“……” 果然是只要心里沒有AC數,天下就沒人能打敗我。 她實在忍不住,對宋碧荷豎起來大拇指:“別的不說,meimei你這份兒自信,我是極為欽佩的。” 宋碧荷一聽有人支持自己的看法,更驕傲了:“本來就是嘛,那兩人都十八九歲了,等我長開的時候,她們都長殘了,太子哥哥只要不瞎,必然會選我的。” 一而再、再而三被含沙射影的十九歲的李碧蓮這次是真生氣了:“你若是再敢提什么十八歲十九歲,我就撕爛你的嘴。” 宋碧荷也不是吃素的,脖子一梗,就往李碧蓮身上蹭:“你撕啊,給你撕,撕爛了我的臉,看太子哥哥能饒了你,太子哥哥若是生氣了,咱們全家都別想好。” 這一聲聲“太子哥哥”聽得宋疏桐rou麻的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孟氏頭疼不已,本來是想把宋疏桐叫來套個話,結果自己生的兩個女兒整日跟斗雞似的,又吵起來了。 她氣得拍大腿:“都給我坐下,忘了正事嗎!” 正在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終于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干,互相翻著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了。 孟氏整理了一下猙獰的表情,再次一臉慈愛地對宋疏桐道:“娘記得,之前你曾說過,你多少認得幾個字,咱們宋府是書香門第,你也該讀些書,這樣將來出去說親的時候,娘也好跟人家說你知書達理。” 說到“書香門第”這四個字,再想想剛才閨女們吵架那個陣勢,孟氏自己都老臉一紅,說完之后,她使了個眼色,李碧蓮和宋碧荷立刻心領神會。 黃婆子適時送過來的幾本書,放在宋疏桐手邊上,宋疏桐掃了一眼,、、、……真是好大一摞女德班教材,這是怕她臉皮太厚舍不得死,打算給她洗腦啊。 果然,李碧蓮隨手拿起一本,狀似隨意地隨意翻了翻對宋疏桐道:“這本書里記載了很多貞潔烈婦的生平,綠珠墜樓、窈娘投井,真是感天動地啊。” 宋碧荷撇撇嘴道:“有什么好感動的,綠珠窈娘有哪個是正經女子,一個是歌姬、一個是寵婢,都是侍奉過多個男子的,像她們這種不貞潔的女人本來就該去死,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 這些話宋疏桐可太不順耳了,立刻反駁道:“小妹這話說得偏激了,若如你所說,大魏律例何必允許女子和離呢,干脆凡是提和離的女子一刀全殺了算了。但據我所知,我朝和離 * 之事很常見,甚至還有一位公主和離過。” 李碧蓮合上書道:“我朝百年前確實有位公主和離過,但那位公主后來也沒回宮,而是當了尼姑,并沒有做二嫁婦。” 宋碧荷道:“大姐說的對,女子就該從一而終,若是一個女子曾有好幾個男人,她就太臟了,就算不死,應該去尼姑庵里待一輩子,吃素念經,贖清罪孽。” 她托著腮幫子,故意一臉懵懂地問宋疏桐道:“二jiejie,你看我講的對不對?” 宋疏桐:“……” 對你個大頭鬼! 宋疏桐拿起一本書,假裝翻了幾頁,然后看著這一對姐妹花,似笑非笑道:“我真是不明白了,大姐、小妹,你們今天是早飯吃太多撐著了嗎?怎么能當著咱們娘的面說這種話呢?” 孟氏:“……??” 她非常納悶,這些話不都是說給你聽的嗎,有我什么事兒? 宋疏桐已經站了起來,拿手指著孟氏,一臉義正言辭道:“娘雖然是二嫁婦,還是帶著前頭相公的子女嫁來宋家的,但是她持家有方溫柔賢淑,我一直都非常尊重娘,現在你們兩個當著娘的面,說什么二嫁婦可恥,不貞潔就不該活著,從一而終這些話,你們想干什么,莫非是想讓娘羞愧地去死嗎?” 孟氏:“……” 她簡直氣得不行了,她名義上是個二嫁婦,但是兩次嫁的事實上都是同一個男人啊,可氣的事這件事她又不能反駁,吃虧沒處說理去。 李碧蓮和宋碧荷也被這番逼問弄得呆住了,之前確實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啊。 宋疏桐一臉義憤填膺,似乎很為孟氏抱不平:“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姐妹倆帶大,你們翅膀硬了,居然這樣說娘,真的太過分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走了!” 宋疏桐說完,拍拍屁股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