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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的正事。” 劉溪詩又把這句話轉送給了宋疏桐:“jiejie,這位岑大哥與我自幼相識,是個實在人,定然不虧坑我們的,你相中了什么料子只管拿。” 劉溪詩來之前便跟家中爹娘說好了,今天宋疏桐的所有花費都由劉家來出。 過幾日要去皇帝京郊的行宮赴皇后的宴會,她們這些年輕的姑娘們自然要做一身像樣的衣裳,但是劉溪詩覺得,以宋家對宋疏桐的冷落,肯定沒有人會記得為這個沒娘的孩子準備新衣裳的。 宋疏桐還在思考今天孟氏反常的表現,有些心不在焉,隨口接了一句:“行啊,你只管拿,都記在我賬上。” 劉溪詩:“……” 金鈴忍不住問了一句:“桐小姐,你哪里有錢啊?” 妙菱拍著胸脯驕傲道:“我家小姐可有錢了,這里全部都是我家小姐的產業。” 岑子昂笑道:“不錯 * ,這產業面子上雖然姓岑,里子里卻是姓宋的。” 劉溪詩和金鈴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齊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疏桐也沒打算瞞著劉溪詩,她還想著通過劉溪詩走走劉太傅和太子殿下的門路,獨門獨戶出去過日子呢。 宋疏桐便三言兩語地把事情的經過加工改造了一下,告訴了劉溪詩,她當然不可能說那天殺人放火的事情,只說她在寶羅寺住的那半個月,機緣巧合和岑子昂一起發現了地下埋著財寶,然后兩人二一添作五做買賣,因為岑子昂有經商頭腦,所以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有了如今的氣象。 岑子昂撓撓頭:“其實是桐老大才智過人,我不過是跟在她手下打雜,還能白得一半的家當,實在慚愧。” 劉溪詩和金鈴聽了這番奇遇,全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半晌劉溪詩才一臉欽佩道:“我還一直奇怪來著,為何jiejie在宋家蒙塵,身上卻總帶著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倔強底氣,看不出一絲怯弱,甚至還數次救我于水火,原來是這樣啊。” 金鈴卻比劉溪詩心眼多了點,欽佩之余,她問:“這件事宋家別的人知道嗎,桐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旁人啊。我可聽說那孟夫人手長的很,有許多人傳言她偷偷收受賄賂呢,若是不然,就憑宋丞相那貧寒的出身,她母女幾個如何能過得如此奢靡,被孟夫人知道桐小姐這些產業,可就糟糕了。” 宋疏桐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除了今天在場的這幾位,此事誰也不知道。” 劉溪詩頓時很感動,拼命點頭道:“jiejie既然信任我,我一定會保密的,誰都不說。” 岑子昂笑著道:“桐老板自然是信任劉家meimei的,我是從小便知道你善良的,當然也對你放一百個心。” 宋疏桐道:“也不是永遠不能說,只是暫時要保密,等到我離開宋家的時候,就不必瞞著任何人了。” 此言一出,除了妙菱,其他幾個人都很驚訝。 劉溪詩道:“jiejie想離開宋家?” 她驚疑不定地看看岑子昂:“莫非,jiejie想嫁人了?該不會是岑大哥吧?” 岑子昂的臉騰得紅了,他常年在外,皮膚本是蜜色的,原本看不出什么,但是這次實在紅的太厲害了,完全藏不住。 “嗯,咳咳,劉meimei你胡說什么?” 宋疏桐以為岑子昂是怕劉溪詩吃醋,連忙打趣撇清道:“meimei你當著小岑的面怎么能說他想娶別的女子呢,你看把小岑都嚇成什么樣兒了。” 結果她這句話,岑子昂和劉溪詩都沒聽懂,反而互相迷惑地看了對方一眼。 妙菱不知道這幾個人中間的彎彎繞,認真道:我們小姐是要離開宋家,但不是嫁人,她想立個女戶,單獨出去過日子。” 立女戶?! 妙菱跟宋疏桐在一起呆的久了,在宋話癆的洗腦下,思想也起了些變化,她說得無比自然,并 * 不覺得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另外三人聽完卻全都目瞪口呆。 劉溪詩驚呼:“jiejie你胡說些什么,你可知何謂女戶?” 宋疏桐道:“我當然知道啊,我都提前了解過了,你們大魏律例上寫得清清楚楚。無夫、子則生為女戶,死為絕戶。我這條件不大符合,往后少不得還需要你們這些好朋友幫襯一下。” 換言之,在這個時代女戶可不是隨便就能立的,只有在家中實在沒有一個男丁的情況下,才只好讓女子做戶主,等到這個女戶主過世,這一戶人家算是絕了。 所以這樣的女戶,在當世其他人眼中,都是最最可憐的人,歷代帝王都會給些照顧,蘇東坡就曾在給皇帝上疏中寫道:女戶單丁,蓋天民之窮者也,古之王者首務恤此。 宋疏桐的爹爹尚在人世間,自己又是個未出嫁的大姑娘,主動要求出去立女戶獨立過日子,這個想法實在太激進了,當然會把別人嚇一跳。 劉溪詩見宋疏桐說得這么坦然,并不像是臨時起意,頓時驚愕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岑子昂雖然也很意外,但是認識宋疏桐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讓他嘆為觀止的事已經太多了,要真說起來,她想立女戶和別的那些比起來,簡直不算事兒,因而很快就覺得沒什么了。 一向機敏的金鈴卻找出了一個盲點,她捂著嘴驚呼道:“桐小姐,你怎么會突然想要立女戶,你該不會是打算以后都不嫁人了,打算孤獨終老一生吧?” 她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第44章 . 44 “金鈴jiejie你的想法為什么總是這么獨辟蹊徑呢。”宋疏桐笑著搖頭:“我只是打算先瀟灑一段日子而已,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嘍。” 說真的,宋疏桐總是覺得,她就像這個是世界的女媧娘娘,書里的人都是她捏出來的, 這里沒人配得上她, 所以她真的沒想過以后要怎么辦, 只能選擇暫時獨自美麗了。 再說了, 嫁人有嫁人的苦惱, 不嫁人有不嫁人的苦惱。 宋疏桐覺得人生那么長,不多去體會一下,怎么能隨便就下定論呢。 劉溪詩深深憂慮道:“既然jiejie到底是要嫁人的, 那何苦要立什么女戶, 聽著讓人心里怪難受的。” 劉溪詩畢竟是在市井之間長大的, 經常聽街坊閑聊, 知道不少關于女戶的事情,她們的日子大多過得凄慘無依。 宋疏桐把頭搖地像撥浪鼓:“看來你根本沒懂, 我要是不立女戶的話,婚姻之事就得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覺得宋府里那一家子會真心替我著想嗎?我可不想隨隨便便閉著眼嫁掉了, 所以我要立女戶, 自己的日子自己當家做主,我要慢慢找認真選,等到中意的人出現, 我的好姻緣也就水到渠成了。” 宋疏桐侃侃而談, 妙菱在旁邊一臉驕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