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向親舅舅賀壽。 兩位天潢貴胄都是人中翹楚,大皇子今年二十,太子殿下十九,正當婚配的年齡,卻因為種種原因尚未定下婚約,君子身邊尚無佳人作伴,怎能不叫千金貴女心神蕩漾? 宋疏桐想去赴宴的原因卻與這個無關,她被接回京城一個月了,除了偶爾被叫到門房打發一下老家來打秋風的同鄉外,幾乎見不到日思夜想的“親爹”。 她孤苦伶仃十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骨血相連的親人,實在太想和爹爹親近了。 所以她看見家里的姐妹們高興地選衣服、挑首飾,又聽說爹爹宋丞相也會去赴宴之后,就鼓起勇氣跟后娘孟氏提出想要一起去。 孟氏陰著臉拒絕了,說她是鄉下來的野丫頭不懂規矩,這樣貴人云集的地方,她去了只能給宋家丟臉。 孟氏這句話倒是說對了,原身是個鄉下丫頭,別的沒有,就是有個牛脾氣,越不讓她去,她就越倔著要去。 到了宴會那天,她沖到宋府門口,非要上宋碧荷的馬車,惹得宋碧荷狂怒,尖叫著叫孟氏來幫忙,于是便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小宋是這篇文的創造者,沒人比她更熟悉劇情了,接下來氣壞了的孟氏會命令丫鬟婆子們把宋疏桐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頓,宋疏桐聽說爹爹會生氣之后,不敢還手只知道傷心地哭。 孟氏揚長而去,帶著兩個親生女兒光鮮靚麗的赴宴,留下遍體鱗傷的小可憐躲在墻角哭泣。 果然,孟氏豎著眉毛揉自己的手,嫌棄地看著地上臟兮兮縮成一團的宋疏桐,似乎剛才扇這蠢貨的時候,被她臟兮兮的臉咯疼了手。 “破落戶兒,打你我都嫌臟手。”她冷冷吩咐身邊的得力干將黃婆子:“你,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丫頭,也不知什么樣的賤人能生出她這樣的臟東西,居然敢跟我頂嘴,忤逆不孝!” “好嘞,太太放心,老奴這就替你教訓她。”身強力壯的黃婆子嘿嘿一笑,她走到宋疏桐身邊,揮起巴掌就準備沖著年輕女孩柔膩的臉蛋兒扇下去,結果 * 啪的一聲,自己臉上先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宋疏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冷冷地看著她。 黃婆子驚呆了,捂著臉道:“你,你個賤蹄子敢打老娘。” “我何止敢打你!”宋疏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了黃婆子的咽喉上,一手揪著她的衣領惡狠狠道:“我再不堪也是府里的千金小姐,打你一個奴籍的婆子,還需要挑日子嗎?我打死你都不用償命!” 小宋氣壞了,她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打過臉呢。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些人通通是假的,全是她編出來的人物,都是紙老虎,誰怕誰! 魏朝律例,主人殺死奴仆不用抵命,坐牢便可。 黃婆子自然知道這一點的,她嚇得臉色發白,哆哆嗦嗦地回頭看孟氏:“太,太太,這怎么辦?” 孟氏母女三人和一眾丫鬟婆子沒想到會出這種變故,都驚掉了下巴。 孟氏臉色大變:“你想干什么?你放開她。” 孟氏的兩個女兒嚇得靠在了一起:“她竟然要殺人,她瘋了。” “我沒瘋。”宋疏桐冷冷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奉勸你們,既然沒膽子真的弄死我,就別欺人太甚,不然我豁出去往死里鬧,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你愿意做軟柿子,就別怪別人拿捏你。 宋疏桐在乎“爹”的看法,小宋不在乎。 而且小宋很篤定,孟氏現在根本不敢真的把她弄死,御史彈劾的風波還沒有過去。 孟氏和兩個女兒都是一怔,今天這個鄉下丫頭怎么像變了一個人。 小宋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在了年齡最小、膽子也最小的宋碧荷身上,語氣鄙夷道:“宋家的女兒不只我一個,要是我鬧出什么丑事,到時候壞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名聲,我是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你們也無所謂嗎?尤其是小妹你,就徹底不用做太子妃的夢了。” 宋碧荷神情一窒:“你敢?” 小宋冷笑:“你試試我敢不敢!” 她的簪子還頂在黃婆子喉嚨上,黃婆子嚇得快哭了:“二小姐,你別沖動啊,都是誤會。” 宋碧荷害怕了,她往后瑟縮了一下,對孟氏道:“娘,算了,我們還是走吧,去晚了太子殿下就看不見我了。” 孟氏看了一眼夕陽,天色不早了,去侯爵府赴宴遲到可不太好,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你走運,老娘今天沒空收拾你,我們走。” 見她們上了馬車,小宋把黃婆子松開了,踹了一腳罵道:“滾!” 黃婆子連滾帶爬逃開兩步,跳著腳指著宋疏桐罵道:“你給我等著,太太遲早收拾你。” 看見這幫兇神惡煞的人走了,一個面黃肌瘦的小丫鬟哭著來扶她:“二小姐,你沒事吧。” 小宋認出這是宋疏桐在宋府唯一的小丫鬟妙菱,她這做小姐在書里過得都不咋樣,妙菱的結局自然也跟主人一樣凄 * 涼。 她摸摸妙菱頭上因為營養不良而幼細發黃的頭發:“我沒事的,暫時死不了,你別哭。我們回房去吧,我得緩緩。” 她需要好想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死了就夠慘了,穿進自己寫的書里,自己給自己設計了一段慘絕人寰的人生,更是慘上加慘。 真是完美詮釋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小宋很悲憤,現實讓她沮喪,讓她無語凝噎,但是剛才被孟氏扇耳光的臉蛋依舊火辣辣的疼,瞬間激發出她的戰斗欲。 換號再戰,誰也不能在我的世界里打敗我。 第2章 .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2 紫禁城巍峨佇立,東側的端央宮高高翹起的飛檐下,一長溜簇新的宮燈在晚風中搖曳,把這處大氣肅穆的宮殿照得愈加莊嚴華麗。 殿門大開,游廊下走來一群人,當前的那個年輕男子,步伐快而穩重,走近了才看見他眉如遠山,目如晚星,通身帶著清貴自矜之氣,他便是這端央宮的主人,魏朝太子謝初靜。 端央宮的管事太監劉松跟在太子身后一路小跑,待到了內殿,無關人等全部退下之后,才小心翼翼問:“殿下今夜還要出宮行俠仗義嗎?” 謝初靜簡短道:“還去。” 劉松得了明示,連忙伺候太子殿下更衣,將他晚間赴宴的繁復禮服脫下,又從柜子最深處捧出一身輕便的夜行衣,替他換上。 劉松和太子殿下年紀相仿,他還是孩童時就伺候在太子身邊,兩人一起長大,感情十分深厚,說話便也沒什么忌諱。 他一邊替太子換衣裳,一邊不解道:“殿下,奴才還以為你是在宮里太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