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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信可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緊走。于是為了防止他病餓致死,蔣敬璋又留宿在少爺的住處。

洗漱之后,陳佳耀看到蔣敬璋給他倒水吃了藥之后,自己也在吃藥,就耍貧嘴說:用不著吃緊急避孕藥。蔣敬璋沒心情跟他貧,把藥瓶給他看,是安眠藥。

“你可別說有極端認床的毛病,我說你才多大,就要靠安眠藥睡覺。”——“姥姥走后,我就一直這樣。以前累了倒下睡一覺就沒事了;現在就算睡著了也睡不實,一兩個小時,稍微有點聲音就醒。認不認床的都在其次。”喝水送藥之后,看到陳佳耀似笑非笑的表情,蔣敬璋忽然低喝一聲。“嗨!別以為我吃了藥,就有機會下手。敢趁我躺著圖謀不軌,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陳佳耀把兩個拳頭往桌面上一砸:“也就是說,只要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沒人能壓得住你;對嗎?我他媽真不明白,那個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這個問題我最后回答你一遍,今后我和他就只是上下級和師徒關系。我的工作就是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不可能每天遇見哪些人都要向你報備。如果你忍不下,那你我之間也就沒必要開始了。”

次日清晨,陳佳耀聽見蔣敬璋起床洗漱穿衣出門,可他就是睜不開眼睛。終于睡飽之后爬起來,外面早已太陽高掛。晃晃蕩蕩走到外間,見冰箱上貼著字條,關照他冰箱里有糕點,要搭配熱水吃。另外還有一段調侃:奶油就涼茶,放屁賽喇叭。

陳佳耀捏著字條笑了半天,也沒看表就直接撥了蔣敬璋的手機電話,蔣敬璋那邊接起電話,音色低沉的叫了他的名字,然后說正在談事,稍后給他打過來。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電話真的回過來,蔣敬璋的聲音異常疲憊。“怎么剛起呀?真羨慕你能吃能睡火化食的好生活呀”——“剛才你那邊出了什么事,聽你現在好像都要散架了。”

“剛擺平一桌找茬兒的客人。兩杯貓尿下肚就不知道自己貴姓,拉著餐廳小女孩陪他喝酒。偏偏這種物類還不能撕破臉,只能我出面扛了。”蔣敬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喲,都兩點半了,你出去吃點東西吧。我覺得酒勁兒上頭了,先不說了,我得趴一會兒。”隨后手機匆匆的收了線。

中午來找茬鬧事那桌是詹旭領來的。內弟被陳佳耀帶來的人玩殘了,丈人一家老小鬧得沒完沒了的,非逼著詹旭報官。詹旭兩口子思來想去,不敢得罪陳家,索性調轉槍口朝向原單位開火。咬住的借口是雷金納德酒店的午夜茶座,屬于藏污納垢yin穢場所;其中不乏販毒銷贓之事。但在行動之前,詹旭還是領著暗訪人員先找到蔣敬璋一探虛實。

當天中午,顧三元恰巧在粵菜訂餐。出門來接人時,無意中認出了詹旭帶來的暗訪人員。假作不知情的過來說話碰杯,故意走嘴點破了那人的身份,暗中提醒蔣敬璋:夜貓子進宅,務必留心。

一頓酒各自心懷鬼胎,喝得極其不舒服。詹旭到最后也不撐著假面具了,干脆提示蔣敬璋進而轉告祁思源,花錢買平安,拿錢鋪道。

蔣敬璋把詹旭按在包房門外問他:“你希望我把杯酒喝了之后,大家相安無事;還是想我把酒倒在你們倆頭上,然后拿著證據直接去經濟犯罪監察科,起訴你和你老婆利用職權貪污公款?陳佳耀只替你老婆補了一個窟窿,你就要拿小舅子抵債。要是再仔細查下去,你說那少爺繼續掏錢幫你堵窟窿的可能性大,還是你們兩口子洗干凈屁股去坐牢的可能性大?”

詹旭說蔣敬璋在咋呼他,正在此時陳佳耀打進電話來。再給陳佳耀回過電話之后,蔣敬璋就跑進洗手間吐的翻江倒海。

洗嘴漱口之后,蔣敬璋又去辦公室找了師父,提醒祁思源將手中的所有澄清證據,務必盡快準備出來隨時備用。

祁思源與相關人員通過電話后,徒弟已經走了,他就是專程過來說事兒的。也正如他所說,工作之外沒有關于‘以后’的題目了。祁思源暗罵:饞嘴的小狐貍崽兒,割袍斷義,這一刀劃得還真干脆。

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鹽咸醋酸的時候。不久前,祁思源接到宋振中的電話,他振德公司已經卷進了稅務檢查的漩渦,作為和融資合作伙伴,雷金納德酒店及其法人代表隨后也會進入到篩檢核查名單。幸在于宋振中提前下手做了摘扣動作,將手下的良性資產及時剝離出來。只要雷金納德這邊兒,保持住潔身自好的好形象,宋振中隨后就可以委托吳筱梅,將改頭換面之后的資金重新注入二期建筑中。然而,吳筱梅的前提條件是,祁思源要保證蔣敬璋在整個過程中置身于事外。

晚上下班一出門,就看到那輛撅腚寶馬停在路口。陳佳耀把車窗落下三分之一,開著車燈看報紙抽煙。見蔣敬璋站在他這側的門外敲玻璃,連連招手讓他上車,同時把車內空氣循環開大吹散煙味。

“你再不出來,我就得看報紙中縫的壯陽藥小廣告了。”——蔣敬璋扇著車廂里的煙霧,皺著眉頭問:“怎么,你覺得我象那種體虛的,還是嫌我花樣太少?要不然我去找總廚要兩瓶壯陽酒喝,然后咱倆再練練?”

“cao,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就得了,你他媽還想拿我練手兒哈?”陳佳耀笑罵著發動了車,拐把進入主道。蔣敬璋借此吆喝著,讓少爺別光顧著動手動腳留神看路。陳佳耀看他臉色不太好,就問他是不是中午的酒勁兒還沒過去。

蔣敬璋捂著眼睛擺擺手:“沒事兒,酒已經吐了,不是鬧酒。可能是低血糖。一會路過西餅店的話,我去買點兒甜餅干就行。”——“干嘛還一會兒,現在就去。”陳佳耀看到一個輔路出口就撥把輪拐出去。

十分鐘后陳佳耀拎著一個購物袋回到車上,一坐下就扯開一大盒巧克力,掀開蓋子塞在蔣敬璋手上,“現在就吃,袋子里還有糕點呢,正好明天給你做早點。”然而蔣敬璋撥開的第一個巧克力球,還是被少爺一口叼進嘴里。一面感嘆著“甜死我老東西了!”一面把購物袋子扔在后座上,然后踩油門打轉向燈,重新并入主路。

再上主路時,蔣敬璋發覺正對的走向,正是他的住處所在方向。因此提議稍后找個地方吃點宵夜,然后就把他放在就近車站,他坐夜班車回家。

“你真會寒磣人。我都把你送到這兒了,再把你扔到夜班公交車上。那我今天這不是喝了蜜cao出蜂(瘋)了嗎!”——蔣敬璋斜著眼睛端詳他片刻,哂笑著問道:“你其實是想往我那兒認認門吧?行,事先說好,我那可比不上你的金銀窩;而且我睡的是硬板床。”

開門進屋撥開電燈,陳佳耀兩邊張望一番就一口咬定:“這兒好,比我那地方有活泛氣兒。”——蔣敬璋撇撇嘴:“隨便看吧。掛老太太照片那屋里不準隨便動。”說完自己換上拖鞋,又扔一雙給陳佳耀,拎著食品袋進了廚房。

幾分鐘后他再出來收拾餐桌時,見少爺當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