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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和他自己分別沖了兩碗熱奶粉。夏公事笑道:“都說奶粉還是葵家的最地道,我能在葵府上吃由葵家郎君親手沖的奶粉也是有幸。”葵武道:“夏公事客氣了。”夏公事笑著喝下一口奶粉贊嘆道:“果然好吃。”葵武笑了下,并未過多言語。葵家進貢到皇宮里的奶粉可比他們自己家吃的濃稠好吃多了。葵武不相信憑借圣人對淑妃的寵愛會不賞給淑妃,而淑妃得了會不賜給娘家兄弟父母嘗嘗。夏公事又道:“我是武舉人出身,性子直爽,說話不喜歡繞彎子,索性就直接道明來意,我這次過來是想買一些口紅和蛤蜊油。”葵武道:“這兩樣都是咱家經(jīng)典之作,夏公事放心,絕對有貨,你可以盡情挑選。口紅雖然鋪子里暫時沒賣,但工坊那邊是有的。”夏公事笑笑,笑的別有意味,“若是只單單想買口紅和蛤蜊油我完全可以直接去鋪子上買,何苦專程跑這一趟。”“那,夏公事是要……”葵武不解問。夏公事見葵家連個下人都沒有,說話也不用防備,就直接道:“不知道葵郎君這里可有成分與宮中所用之物類似,但又不是貢品的。”說白了就是想買貢品,但若直接說買貢品那就是造反。葵武問:“可是宮中淑妃娘娘用?”“正是。”葵武略一思索道:“夏公事應(yīng)該知道貢品與咱們用的肯定不同,但淑妃娘娘要用,自然也不可能同旁人家一樣,那是辱沒了娘娘。我這里確實有幾種不同的,雖然和貢品無法比,但同樣的,我鋪子里其他的東西也無法與它比。這是專門做給貴人用的。”夏公事一聽就明白了,這東西絕對不次于宮中的貢品,只不過不能明說罷了,就連賣都不能明著賣,這是專門留給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買的,如他之流。夏公事滿意的笑道:“我自然是信得過葵郎君的。”“那我去取來。”葵武解釋道:“這幾樣?xùn)|西不好放到鋪子里賣,都是制作出來就放在我這邊的。”聽他這么說,夏公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東西就在葵武青禾的寢房,也如夏公事猜想的那般,這東西雖然不如貢品,但絕對也次不到哪里去,就是留著萬一有什么貴人走人情買,他們好能拿出東西來賣,否則不就成了不識時務(wù)。葵武進了寢房道:“夫郎,你上次拿回來的那些特等品在哪里,夏公事要買。”青禾趕緊給葵武找了出來,“這一匣子是蛤蜊油,這一匣子是口紅。口紅才剛研究出來沒多久,數(shù)量少,不過這里面也是咱家十五個色號全的。”“我知道了。”葵武抱著匣子出來。夏公事并不大懂,不過還是打開看了看,他聞著蛤蜊油香,又見口紅顏色很漂亮,就認為這是好東西了。“這兩匣子?xùn)|西一共多少……”夏公事捻了捻手指。葵武伸出一個巴掌,夏公事就留下一張五百兩的銀錢離開了。送走了夏公事葵武返回寢房把銀錢拿給青禾,青禾嘆道:“果然還是女人的錢最好賺,之前咱們賣糖玫瑰,我的手腕眼睛都要累壞了,也不過一兩銀子一束的進賬,你我還覺得賺很多錢。現(xiàn)在只不過兩匣子女人用的東西就五百兩銀子。”葵武湊坐在青禾身旁,不知道什么時候趁青禾不注意,把人摟進自己懷里,手掌還在青禾的手上揉著。“嗯。”嘴上敷衍的應(yīng)著,心事已經(jīng)不知道飄到哪里了。氣得青禾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葵武才抽回手,是不疼的,他就是怕他夫郎生氣夜里不給他摟。“你還想不想吃飯了,起來,我去做飯。”“我?guī)湍恪!笨溆职桶偷馗M廚房。十天后,葵家鋪子里正式售賣口紅。然而這次雖然盼了許久的新品上來,可脂粉鋪子里的掌柜卻并不高興,他苦著臉道:“葵郎君、葵夫郎,你說你們選擇那日不好,一定要選擇今天。今天是殿試,城里的郎君娘子們都去看狀元郎了,誰會來咱家買口紅。”青禾卻笑道:“不急,掌柜你只管慢慢等著,有你忙的時候。”葵武吃了口熱奶粉,道:“你放心,我和夫郎自有安排。”掌柜這才稍微安定了些。殿試后,圣人賜宴,欽點的狀元郎坐在下首,圣人特意賜了一碗葡萄酒。這葡萄酒瓶身上的葵字沒了,變成貢字,味道也比在葵家喝到的更加醇厚甘甜。“這酒怎么樣?”圣人笑道。劉舒忙出列拱手笑,“臣只在葵家酒樓喝過葡萄酒,就以為是葡萄美酒了,今日有幸得圣人賞賜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葡萄酒。原來臣從前喝的不如這萬分之一。”一番話說的圣人龍心大悅,就在這時候,皇后娘娘低頭對圣人耳語數(shù)句,再抬頭,圣人看劉舒的目光都不一樣了。“皇后不說,朕還沒注意到朕的狀元郎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劉舒這段日子天天涂何蔓送他的蛤蜊油,又不怎么出屋曬太陽,竟變得一日比一日白了。再加上因為要殿試面圣的緣故,他還用手指抹了一點口紅在唇上,越發(fā)的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俏生生的一個小郎君,不知道劉舒的出身的,定會以為他是富貴大族里養(yǎng)出來的。圣人仔細看了劉舒的樣貌很是滿意,并贊嘆道:“昔日有美男子潘安,美貌非凡,以朕今日看,若是潘安第一,朕的狀元郎當(dāng)是第二。”劉舒忙跪倒在地口稱不敢。圣人大笑:“朕有十公主,同樣貌美,以朕看你們倒是容貌正想匹配。”劉舒唬的實實在在把腦門砸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下,“臣卑賤之軀,怎敢與公主比肩,萬萬不敢辱沒了公主千金之軀。”“況且臣早有婚約,雖是個蒲柳之姿,但在臣落魄潦倒之際從不嫌棄微臣,還時常給予微臣鼓勵,微臣今日能在大殿之上圣人面前取得這般成績,與她功不可沒。”劉舒說的‘她’就是指何蔓,他并沒有為了讓圣人憐惜就刻意渲染什么。劉舒的真才實學(xué)是有的,可有真才實學(xué)和見到圣人后緊不緊張,能不能全部發(fā)揮出來這是兩碼子事。他只是從邊陲小城出來,又因為家境原因,其實本是沒什么大見識的,今日如殿試這般大陣仗若是怯場是在所難免情有可原的。但他并沒,這都是何蔓給他的勇氣。他還記得殿試前他把自己的緊張忐忑說給何蔓聽,何蔓就讓他想想她。想她一個小娘子都能寫書刊登書,若是連第一步都不敢邁出,還有什么能成功。劉舒只想著,他若是要給何蔓當(dāng)相公,總不能不如自己的娘子,自己的娘子都有那般的勇氣,他身為一個男人怎么能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