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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馬車萬一馬毛了,青禾再發生什么意外。只能讓青禾自己去何家,他在巷口看著。“東西你別拿了,這么多,到時候叫何止自己出來拿。”青禾笑道:“我拿輕的。”青禾提著筆墨紙硯來到何家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院子里吵的不可開交。“你還是不是個人,自己家大魚大rou的吃,就看你老子娘喝粥?”這是一個咄咄逼人的女音。緊接著一個男人道:“你把老子娘扔給我們,你自己就一點不管了,你不是娘的兒子?”下面這個聲音青禾就聽出熟悉了,正是何斯。“你們當初分家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阿娘阿爹的兒子,家里的財產有我一份!現在我家過年不過吃個rou就說有阿娘一份了!”“家里的財產都是阿娘阿爹賺來的,阿爹不在了,阿娘愿意給誰就給誰,誰都管不著!”先頭那個女聲又道。何斯劇烈的喘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何大姊還以為何斯是理屈故而詞窮。就在這時候何家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打扮富貴的夫郎站在門口,他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上,那錦繡的面料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貴的料子,雖然何家人不認識貢緞,但還是能看出那料子與旁的貴人穿的不同。而且這雙兒的氣度,即便不言不語,只往那里一站,就很是非凡,有著不可被人忽視的逼人氣度。何大姊和何二郎在這樣的貴人面前本能的自畏,不敢出聲問他是何人。還是何斯認出了青禾,驚詫道:“葵夫郎?”青禾淺笑,雖然看著溫和,可渾身那股氣勢卻沒收,反而更加高傲逼人,一時間顯得高高在上盛氣凌人,青禾矜持微頷首。“何斯,報館過年發福利,你沒來取,我過來辦事順便給你捎來了。”何斯這才注意到青禾手上提著的筆墨紙硯,他趕緊整理下心情,勉強笑道:“謝謝主家。”可他剛邁開步子,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竟是何大姊搶先上前,“哎呀,太感謝你了,這筆墨紙硯正好我家大寶都能用上,大寶學習可好了,再下場就一定能考上舉人……”青禾卻直接閃開了,并不把手里的東西給何大姊。何大姊面上尷尬了一瞬間,然后就道:“給我也是一樣的。”她轉身看了眼何二郎和大侄子,給二人使眼色,并道:“大寶還不快過來謝謝這位主家。”何二郎和大寶竟然就真過來了,何大姊嘴里還問著:“大郎是在你家里做什么工?我怎么也沒看他出去做工過?我家二郎比大郎機靈能干,讓他去吧。”青禾差點氣笑了,這是還看他一個雙兒,打算生奪了,青禾打來到這雍啟就沒怕誰跟他來硬的過。青禾微轉頭,聲音都沒比剛才說話聲大,仍舊是那個平平的調子道:“大郎。”只見葵武似聽到將軍號角的士兵般立刻就沖鋒上陣而來。葵武吃的雖然飯桶一樣多,不過倒也不白吃,他那大體格子快速跑起來,又刻意加重了腳步,何家都能感覺地顫,還以為外頭有多少人。結果看見葵武一個的時候,竟是比看見五個六個還害怕。那葵武兇惡森然道:“你們誰欺負我夫郎了?”青禾似笑非笑的睨著何家人,何大姊并何二郎父子兩個連個屁都不敢放,若是有個地縫也就鉆進去趕緊消失了。后來還是青禾的目光掃到何大姊,何大姊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解釋道:“我是看這位夫郎手上拿著東西怕他累,故而才想要接過的。這天寒地凍的,站在外邊多冷,快進屋暖暖。”竟然還要把青禾往何二郎屋子里引。葵武直接不客氣道:“滾開,你誰?”何大姊登時被罵的滿臉通紅,可她哪敢還嘴。無論是葵武的兇煞還是他們的富貴,都不是她能惹起的。剛才之所以敢生出讓何二郎奪東西的心思也不過是想著,這東西反正都是給何斯的,又有老太太在,他們就是一家人,有好東西孝敬老太太應該的,至于老太太到底分給誰用,那外人更是無權管,想來就是貴人也不會深究。現下貴人明顯怒了,何大姊就不敢觸貴人霉頭了。青禾見何大姊慫了,才淡淡道:“巷口馬車上還有東西,跟我過來拿。”何斯楞了一下忙跟上去,何蔓受不了家里的氣氛也跟著跑出來,才到了巷子口就憋不住哭了。“阿爹,我不想跟他們住在一起了,我們搬出去租房子住行不行。反正我們手里有我……”何蔓一下想到青禾葵武還在,她怕青禾葵武會因為她是一個小娘子,就不要她寫的話本子,就改口道:“反正有你出書賺的一兩銀子,我們就租房子住吧,哪怕是跟別人家一起租住在一個大院里,我也不愿意和他們住在一起了!”何斯半晌不吱聲,青禾道:“你若是怕過年沒地方租房子,可以先住我那里,等過了年我幫你找房子住。”青禾家里還有右廂房空著,可以借給他們住。這倒不是說青禾怎樣熱心心軟,而是全看在何蔓的面子上。何蔓寫的話本子非常受歡迎,而且她很勤奮,從報館始辦到現在已經寫了兩本書了,一本已經完結,一本還在連載。完結的那本很受歡迎,刊印成書賣了近三百冊,而現在寫的這個比第一本還受歡迎,甚至已經隱隱在讀書人圈中有了名氣,很多人來報館打聽她,想和她結交。只不過何斯一直不松口,借口兒子有病無法見客都推托了。因為這個青禾也格外關注了下,就發現何斯拿來的稿子筆記都很娟秀。但因為何斯的家境實在不是能叫女孩子讀書的人家青禾才沒多想,還以為只是個筆鋒有些柔的男孩子,這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直到今日來何家,他家鬧成這樣也么見那位傳說中的兒子出來,何蔓又差點說漏嘴,憑青禾的心思哪還能猜不到?無非就是怕他知道那些稿子是女孩兒寫的,不收罷了。卻不知道,恰恰因為這故事是出自一個小娘子手中,青禾才會愿意對他家伸出援手。何蔓說到底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哀求道:“阿爹求你了,你就答應了吧。我再也受不了他們了!”求到最后,何斯的心都軟了,差點沒跟著哭出來,他咬牙道:“行。”青禾對何蔓道:“去叫你阿娘出來,只帶隨身換洗的衣服就行,別的不用帶。若是怕他們撬門拿你家糧食,你就叫你阿娘把糧食都帶上,不怕的話就不用了。”何蔓紅著眼圈,“剛才我家做rou被他們聞到味就闖進來以孝敬老人為由都搶走了,連新買的糧食也搶走了,家里米缸都空了,哪還有糧食。”青禾道:“那就讓你娘收拾了衣服拿好錢出來,記得把門鎖好,他們打砸是他們的事,你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