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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朱七急的滿腦子的汗,“我阿娘吃了偏方好的,沒吃人參。”指證者還要質問些什么,被青禾抬手制止,接著他自己問:“你說你阿娘是吃偏方好的,倒也好辦,你只管告訴我是哪家醫館里由哪位郎中給開的偏方,我親自去問,絕不冤枉你。”朱七眼底閃過一絲絕望,低下頭悶不啃聲了。指證者見此更加得意,昂著頭道:“東家,你看分明就是他。你給他機會,他卻連哪家醫館哪位郎中都說不出來,可見分明都是他心慌意亂情急之下胡亂編造的。”朱七猛地抬頭瞪向那人,眼底兇光畢露,似要殺人般,唬得那指證者不由往后退了一大步。葵武上前一步擋在指證者身前,隔絕了朱七兇狠的視線。朱七對上葵武那張充滿煞氣的臉,也就不敢逞兇斗狠,偃旗息鼓道:“東家,我真沒有。那是個游醫給的方子,我不知道那游醫如今身在哪里。”這解釋當真蒼白無力得很,連管事都忍不住冷哼聲。“你也不用害怕,只要確有其事,我們定然不會冤枉你,必然還你清白。”青禾是憤怒,但事情沒查清楚之前確實是所有人都有嫌疑,但也是所有人都沒嫌疑。他是一個工坊的負責人,他說的話對于這些工人們而言就是那坐在衙門里升堂判案的大老爺,一句話就決定一個人的一生。所以青禾不敢武斷行事,只能心平氣和道:“我從心底里肯定是信任你的,但事情既然沒有定論前,我的想法是你先回家呆幾日,等事情查出一個結果我必然還你個公道,你看這樣可行?”朱七就是不行也無法,只能喪喪的回了家。兄弟們和老子娘見他突然回來都問他是怎么回事,朱七也不答,只回了房間把自己獨自關起來。朱母是最了解自己這個沉默寡言的兒子的,就道:“大郎二郎,你們去葵家工坊那邊打探打探,是不是咱家七郎跟人家吵起來了。若是,你們給賠禮道歉,和管事說說,咱七郎沒壞心,就是人生的性子沉悶,急躁了些,但干活是真的踏實的。”大郎二郎忙應了就要往回走,他們家七個兄弟只站下四個,那三個都在小時候因病夭折了。現在三個出苦力,只有七郎在葵家做工,是個再體面不過的工了。前些日子,已經有人打聽他家七郎了,把朱母給高興壞了。畢竟家里四個兒子,尤其是大郎已經三十二了,還沒個媳婦,這輩子也許就說不上媳婦了。街坊鄰里都背后笑話她們家是一個老寡婦帶著一家子光棍,還編排她家風水不好,都鰥。朱母為此含著一口氣,如今眼看著七郎要有出息了,她正歡喜著,覺得這口憋悶就要排出來了,可七郎怎地好端端又回來了?“哎,大郎二郎,你們等等。”朱母把兩個走出大門的兒子們叫回來,進屋從箱底摸出十個銅板,用粗布帕子包好,顫顫巍巍的交給大郎二郎。“不管誰的錯,不要叫七郎丟了工,前些日子才有人家問過的。”朱母苦口婆心的囑咐道:“這些錢給那管事,求他幫七郎說兩句好話。”“阿娘放心,我們兄弟倆知道。”大郎道:“我們這四個兄弟,如今就七郎本事好,這活計我絕對不會讓他丟。”大郎二郎去打聽了,朱母在家坐立難安,千盼萬盼,終于在二個時辰后把兩個兒子盼了回來,結果卻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朱母急的恨不能上去扒開他們的嘴,好叫這兄弟倆一下說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快說呀,難道要急死你們老子娘我啊?”兄弟倆對視一眼,最后還有大郎道:“阿娘,我們在工坊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見到管事的影,連那門房態度都很不好。后來還是我們兄弟使了二文錢,那門房才隱約透露了點消息,可說的言辭閃爍,不清不楚的。”“他說了什么?”朱母急道。“說,說……”大郎吞吞吐吐道:“說七郎這次是被攆回來的,好像是偷了奶粉方子泄露給葵家的對頭。”“怎么會!”朱母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兩個兄弟趕緊過來扶穩朱母。二郎急急道:“阿娘,這事也做不得準的,那門房說只是懷疑,東家并沒確認。”朱母道:“沒確認,怎么就給攆了回來?”就在這時候屋里傳來動靜,朱七出來了,他悶聲道:“事情不是我做的,他們冤枉我。”朱母趕緊道:“阿娘知道你的人品的,走,阿娘現在就帶你去葵府,有什么事,阿娘去和那葵家郎君解釋。”朱母和兒子一路打聽到了葵家,結果卻連大門都沒進去,葵家根本沒人。后來又找到葵家酒樓,葵家夫夫也不在。朱母和兒子復又返回葵府,在門口等到好晚也不見有人回來,不得不先回了家。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透,朱母就把兒子叫了起來。“走,阿娘陪你去葵府,今個一定要見到葵家郎君,把事情解釋清楚。”朱七穿上衣服,和他阿娘剛出來,就看到鄰居趙婆子和許多鄰居在門口說著什么,一看見他們出來霎時沒了聲。朱母眼皮一跳,隱約猜到這趙家是在背地里編排他家了。朱母一個老寡婦能帶活四個兒子,肯定不是個懦弱的,更何況事關兒子清譽,不可能任由趙家胡亂造謠。當時就走過去皮笑rou不笑道:“呦,嫂子們這是說什么呢,怎么一見我出來還不說了,我一個老寡婦罷了有那么嚇人嘛,別是說了什么虧心的話,問心有愧見了我才不敢繼續說了。”趙婆子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呸道:“我有什么可亂說的,現在在葵家工坊做工的都知道工坊里出了內jian,泄露了工坊的方子,而那內jian如今已經被東家攆回去了。”“你兒子昨天白日明明還照常上工,結果不過午時就回來了,今天又沒去,這明顯就是被攆回來了嗎?”朱母耷拉著眼皮子,“你怎么知道我兒子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個老不修的,天天扒著我家墻根聽什么,這是看我家一堆漢子,你饞哪個?”“你!”趙婆子氣得老臉通紅。就在此時一個花枝招展的媒婆走了過來,一到趙家門口就揮舞著手帕,捂著嘴笑道:“哎呦,大妹子,我來給你家道喜了!”趙婆子眼睛一下亮了,“可是我家五郎的親事成了?”趙家五郎最近也在議親,而且議的還正是和朱家七郎議的一個小娘子。原來那日李家有女,聽說了朱家七郎在葵家工坊做工,知道那是個好工,就托媒人去朱家打聽。朱家自然無不應允。兩家人本來說的挺好,就差當場定下。可到底沒定下,沒交換庚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