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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釀造出葡萄酒。”康靖王哈哈大笑兩聲,“這你可就要怪大郎了,咱們狄水城不是沒葡萄的,也是有的,一定是他舍不得買給你吃。”葵武蹭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看著青禾神色激動,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辯解道:“草民,王爺,王爺這話可不能這么說,草民也沒吃過這葡萄,也不知此物。可不是不給草民夫郎買。”那樣子,當真是慌如驚兔,大熊瞎子嚇成了紅眼小兔。“嘻嘻……”突然旁邊傳來一個女子嬌俏的笑聲,見眾人皆向她看來,女子用帕子摁著嘴角,聲音俏俏道:“王爺,這是誰呀,當真有趣,怎地怕夫郎怕成這樣!”康靖王也跟著哈哈大笑,“他呀,叫葵武,是圣人欽點的皇商。鎮北侯平遼時所用的奶粉就是他家制作的。你看這葵大郎生得高高壯壯,瞧著挺駭人,好像能吃人似得。但我告訴你,他呢,這輩子也就那么一個心愿就是娶夫郎。如今好不容易給他娶到了,自然是疼著捧著,心肝似得。剛才本王說的他要是不趕緊澄清,回去他的小夫郎因此跑了,他怕是就要訛上本王了,本王可給他弄不來夫郎。”“咯咯咯……”女子笑得更歡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婢聽聞前朝有個宰相,叫做房玄齡,他就十分怕老婆。怕到一日下朝竟連家都不敢回,還得請皇帝下旨讓他回家,就連皇帝賜給的美婢也不敢享用。不知道葵武比之何如?”不待康靖王說話,葵武就搶先對青禾表衷心道:“夫郎,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弄什么美婢不美婢的,一輩子就咱倆過。”青禾臉紅的不比葵武輕,只不過一個激動的,一個羞的。青禾咳了聲,低頭不好意思道:“大郎,王爺與你玩笑的。”康靖王爽朗的笑聲響在整個花園。葵武才似松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追加道:“王爺是開玩笑,但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夫郎,我當真沒吃過葡萄,更沒有納美婢的心思。”康靖王和女子笑得更厲害了,青禾不好意思的頭都快扎進懷里了。“嗯,我知道,大郎快不要說了。”葵武這才徹底放心,坐回凳子上,末了還對康靖王道:“懇請王爺以后莫開這種玩笑,嚇死個人!”康靖王笑得都要抽過去了,小廝上來給他拍背。不知道多久,康靖才停下,可仍舊忍俊不禁。“好了,快去取來酒杯,本王嘗嘗葵夫郎新釀的葡萄酒。”“王爺這里若是有玻璃杯,用那個最好,那食譜記載,玻璃杯最能還原葡萄酒的美味和色澤。”小廝看向康靖王,見康靖王點頭,這才去取。康靖王這里的玻璃酒杯和青禾他們帶來的完全兩種品質,比在一起實在得扔。虧得康靖王沒在乎,倒了一杯葡萄酒出來,“竟是紫紅色的。”雍啟的酒,大多呈渾黃色。康靖喝了一口,“嗯,不錯,果然醇厚,本王還是第一次喝這種味道的酒。怪不得西域王喜歡,本王也甚是喜愛。”康靖王語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又倒了一杯。漂亮的色澤在透明的杯中蕩漾,俞發精美。“難怪西域王要用玻璃杯,這等美艷的顏色,只有這最透徹的玻璃杯才能彰顯。”然后康靖王嫌棄地看著青禾他們用來裝酒的玻璃酒瓶,“來人,去本王的庫里取個西域來的玻璃酒瓶來,這等酒瓶裝它,當真是糟蹋了此等美酒。”美婢依上來道:“王爺也賞婢子一口吃吃吧。”康靖王張開手,美婢坐到康靖王腿上就著康靖王喝過的酒杯喝了口。旋即她就睜大眼睛,“王爺,這葡萄酒怎地這般好喝,婢子竟是從未喝過。”康靖王寵溺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莫說你沒喝過,本王也是第一次喝。”“葵大郎你確實有本事,什么事都給你做成,做生意也要做的與眾不同。不過你這夫郎本事更不差,你說了,他就能做出,當真巧妙。你小子運氣不錯,二十好幾的老光棍竟叫你給說到這般妙人。”康靖王懷里的婢子瞪著大眼,顯得分外無辜,“啊,葵大郎竟是二十好幾才說上親,怪不得這般怕夫郎。”“哈哈……”康靖王大笑,又給自己倒杯酒喝。可是這酒瓶裝的酒太少了,沒喝幾杯就沒了,而康靖王才喝出興頭。他不贊同地搖頭道:“葵武,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就拿這么幾杯酒過來是饞誰。去把你那的酒都給本王搬過來,要是葡萄沒有,本王賞你百斤。”葵武忙道謝。康靖王把葵武帶來的那個玻璃酒瓶還給他,“這個你拿回去。用它裝酒當真是糟蹋了這好酒。”“張四,你去跟葵大郎回去,把他家的酒都給本王搬來,少一滴本王拿你是問。”“是。”張四忙叩首。康靖王又想到什么,看了看懷中的美婢讓她下去后,才對葵武道:“圣人那里你也不用擔心,你們來的不巧,撞上了遼國使者覲見,圣人暫時沒空宣召你們。不過最多半月,也就差不多了。”康靖王眼神落在青禾身上,“只不過覲見的時候葵夫郎能不去就不要去了吧。”葵武問:“不知可是有何緣由?”康靖王長嘆道:“本王與圣人一母同胞,當時本王四歲,圣人也才七歲,淑妃就歿了。”淑妃是圣人和康靖王的親生母親。“那會兒,本王還小,什么都記不得,但是圣人卻已經懂事了。他知道我們的母妃是被先皇的寵妃害死的,那寵妃害死我們的母妃還不夠,還來害我們兄弟。要不是圣人護著,本王許是早就被那毒婦給害死了。”“本王和圣人在宮里過得是什么日子,遭了多少磋磨,不消細說,就是連那寵妃養的一只玩意都不如。可那寵妃不但害我們兄弟,先圣的哪個子嗣他都不放過,多少未出生的皇子喪于他手。他自己不生,就不許圣人有其他的子嗣。”“然而他做的還遠不止如此,便是前朝他也要插一手,險些害得雍啟滅國。可能是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圣人格外恨那寵妃,偏巧那寵妃是個雙兒,大抵恨的太深,圣人最后連天下所有雙兒都一并恨上,總覺得他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就不該存在。最后甚至在登基后頒布了律法,不許雙兒科舉為官,也不許入朝為官者娶雙兒為正妻。若是早先娶的,要么一輩子不做官,要么休妻另娶。”康靖王的眸色哀傷,似乎穿越過時間的洪流看到了過去某個時候的某個什么人,他輕聲道:“本王是幸運的,有圣人護著。可那會兒圣人也才七歲,那么稚嫩的肩膀就要為本王遮風擋雨,經歷了那么多不可想象的磨難,這份恨怎么能不執拗。本王若是沒有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