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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武不解,“夫郎,這怎么能是胡說八道呢。誰家漢子不說夫郎,我從小我阿娘就教我要以找夫郎為畢生已任。”當然,葵母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而是這樣——‘大郎,你天生生得丑,可得自己努力說夫郎,不然你就要一輩子當老光棍了。嘖嘖,連夫郎都沒有,真是可憐!’那神情,那語氣,在葵武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不可磨滅的沉重的印記。青禾總算找到原因了,難怪他家大郎這么認找夫郎,鬧得人盡皆知也不嫌丟人,合著從小就被這么教育的。能不魔障嗎?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在說媳婦這事上都有執念,反正楊飽是把葵武的話聽見去了。不但聽見去了,還隱隱顯現出幾分葵武對說夫郎這事上的那種魔障一樣的執念。青禾都要瘋了,可是他矯正不過來,楊飽不聽他說的,就信葵武那套理論,且堅定的深信不疑!信徒對教主的那種無法動搖的毫無道理的堅信!“每樣餅干都給我裝些,湊夠二斤的,酥油泡螺和泡芙來兩盤用油紙包好。”綠皖出來給她家小娘子覓尋新鮮吃食,正好聽說葵家事平了,又重新開了起來,就過來攤子上瞧瞧。綠皖又道:“葵夫郎,你也真是的,我家小娘子都是你家正經的老顧客了,你推出新鮮吃食怎么也告訴我一聲。”青禾陪笑道:“這不最近家里事忙沒顧上,以后但凡咱家要是推出新鮮吃食,誰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先去李府送上一份。”綠皖這才笑了,“好了,知道你家最近事多,這次就算了。”青禾把打包好的東西遞給綠皖,綠皖付了錢后就走了。“楊飽,你繼續練習,找到感覺了嗎?”青禾手把手教楊飽燒烤,楊飽人小個頭矮,夠不到燒烤爐子,馮安就親自給他弄了個圓木墩,楊飽站在上面也就能夠到燒烤爐子了。本來青禾是打算另招個烤串學徒的,后來尋思著楊飽雖然長的小,但年紀也不小了,以后還得養家,就把這門手藝教給了他,也算合適。楊飽拿來練手藝的燒烤都是豬rou串的,羊rou太貴,給個沒摸過火的孩子練習廚藝是真練不起。烤好的豬rou串可以拿給自家攤子上的人吃,也不浪費。要是烤糊了,楊飽就自己吃。要飯了這么多年,有的吃就行,楊飽不在乎糊不糊的,他可舍不得扔。到了晚上衛清平過來接手,楊飽也不走,就湊在一旁看著,若是攤子上忙不過來他就跟著忙乎。就這么每天跟著忙到三更,到第二日五更又起,楊飽也從不覺得疲乏,反而精神奕奕,他覺得自己現在過的就是神仙日子,真好。五更的鑼聲敲響,打更人提著燈籠晃晃悠悠走過,嘴里哼著聽不出調子的小曲。熱鬧的夜市也逐漸散去,小商販收拾了攤子用單轱轆車推著離開,挑著擔子的貨郎也散了去,零零散散的行人也沒了,只剩下街頭巷尾的野貓野狗突然竄出來叫兩聲。馮三又喝得醉醺醺的再次從一條暗巷里鉆出來,嘴里罵罵咧咧的。“娘的,胖的豬一樣,還要老子五十文,呸,都夠老子喝半個月的酒了。”這是一條專門做皮rou生意的暗巷,里面的小娘子大多良籍,但價錢卻比妓院里的便宜多了。許是一頓飯就能睡一覺,所以今個馮三花了五十文睡了個小娘子便覺得多了。剛從女人肚皮上爬下來,馮三腿肚子還有點顫,加上又喝了不少小酒,走在路上晃晃悠悠的。竟被一個小石子給絆倒了,他爬起來后狠狠踢了那石子一腳,石子骨碌碌跑遠了,馮三仍覺得不解氣又追上去踢它。邊追著踢邊罵罵咧咧,“都那么有錢了,又是皇商就給老子幾十兩還能怎么樣,難不成老子兒子婆娘的命還不值個幾十兩!”“不給錢就算了,竟還要老子賠錢,害老子現在把房子都賣了,住在個破屋子,睡娘們還都是最破的……”馮三發泄的過癮,完全沒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一處荒角,四周似是被隔絕割裂開來,靜得竟連一絲風聲也無。忽然一股冷風從馮三后脊骨竄上來,他全身汗毛倒豎,頭皮發麻,僵在當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馮三背后響起,馮三僵硬的轉過身體,就看見一個大山般魁梧雄壯的漢子靜靜立在幾步遠的地方。他面上罩著黑巾,看不清面孔,可是馮三還是在看見漢子壯碩的過了頭的體格后腦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葵……葵武,你,你是葵武。”馮三驚恐地后退著,退到退無可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墻面上。壯漢沒有回答馮三的話,一步步走上前來,從腰中掏出一把短匕首,那匕首在夜空下閃著駭人的寒芒。“你,你要干什么,你想殺我,我要是死了,官府一定第一個懷疑你,我馮三這輩子老老實實的,就沒得罪過人,整個狄水城就你一個敵人,全城都知道。”馮三害怕的腿肚子打顫,幾近要站不住,強撐著自己虛張聲勢。“呵……”對面的人發出聲意味不明的冷笑,襯著他手上的那把散發著冷冽森然的短匕,瘆人得如惡鬼。馮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灘黃液流了出來。葵武嫌棄地微微皺了皺眉頭。“郎君,葵郎君,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我也被人利用,你若要找人算賬,不要找我,應該去找那個主使啊!”“誰?”葵武惜字如金問。“是曹陽。曹家大酒樓的曹陽!”馮三連忙道:“那曹陽不知道打哪里知道了我兒大郎的這個奇異處就找上門來,威逼利用賤內,我們老老實實的普通小老百姓不敢不從。他威脅我們不從就要要了我們一家老小的命,我們害怕才會做下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大郎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會害自己的孩子啊!”“郎君,求郎君你明鑒,不要殺我。”馮三跪在苦苦哀求道:“大郎死了,賤內也死了,我們馮家也算遭了報應。郎君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那六歲的小郎吧,我要是死了,那孩子就沒人養了,也剩下死路一條!”葵武一步一步走過去,每步都似自黃泉路上踏來,他走到馮三身旁,屈膝蹲下,那匕首抵在馮三的項上。“你騙我。”葵武說的肯定。馮三卻哭了出來,“我沒有,真沒有,我發誓若是膽敢騙你,就讓我立時死了。”葵武對馮三的誓言并不滿意,抵在他項上的匕首不但沒撤開反而又湊上前幾分。“他想要你家的奶粉,我說的都是真的。”馮三顫顫巍巍,羊癲瘋似得,“我,我但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命根子爛掉,再也睡不了女人,后半輩子都當個太監!”這誓言還差不多。葵武抵在馮三項上的匕首拿開了,就在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