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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子,真是什么鬼話都敢扯,小人活著三十多年了,就沒聽說過誰吃奶能吃死的。大人你聽說過嗎?這不是鬼扯嗎?”“大膽馮三,衙門之內大堂之上,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對本官說話!”那馮三縱然醉酒也不敢和府尹頂撞,骨子里就淌著奴顏媚骨。郎中跪俯在地,“大人,小人不敢說謊,此事千真萬確。雖然的確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真真切切卻有其事。”郎中又道:“大人,小人隱約記得當時孩子救回來后,那薛氏還感嘆過,說什么孩子的父親就有這個毛病,沒想到兒子也有。既然馮三說小人污蔑,不若大人就令他吃下一碗牛羊奶,看他有事無事。”說是隱約記得,其實他記得真切著呢。本來這事發生太久了,若是沒人提起,他也是真忘了,恐怕百年后也想不起來。但是一旦有人提了,這平時想不起來的事就又能想起來了,特別是這也算個奇聞。府尹命人取牛奶來,那馮三卻是不干了,掙扎著怎么都不肯喝,最后甚至喊著叫著這是要謀害他性命。如此一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府尹當即大怒,“好啊,馮三趙氏,你夫妻二人這是把本官當猴耍戲,拿著自家別人知的奇處謀財害命,企圖訛人。若要你們真得逞,本官就成了是非不分昏庸無能的昏官了。來人,給本官拖下去,先把二人各打二十大板。”“冤枉,大人冤枉啊!”馮三這會兒酒是嚇醒了,他狡辯道:“小人是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都是趙氏帶著小人大兒子出去玩,回來就和小人說是吃葵家奶粉給吃死了,小人信以為真。”府尹冷笑,“你說你是被趙氏蒙騙不知情,那好,我問你,你怎么解釋你不敢喝本官提供的牛奶!”“小人,小人剛吃了酒,醉糊涂了,以為大人提供的是葵家的奶粉。小人想那葵家奶粉既然能吃死小人的兒子,那也能吃死小人,所以才不敢吃。”“那你現在清醒了,知道本官提供的不是葵家的奶粉了,那你吃吧。”“這,這……”馮三支吾著道:“小人聽說父子血脈相連,子有的病癥父也常有,還有那父不愛食某種菜,兒子也不喜食的。小人現在聽大人說小人之子就是因為體質特殊不能吃奶的人,小人怕小人與兒子一脈相承,也吃不得牛奶。小人怕吃了會死,所以不敢嘗試,請大人明察。”馮三哭道:“大人,小人是真不知道小人之子不能吃牛奶,都是被這趙氏蒙騙了。”馮三指著趙氏,瞬間翻臉,那還有什么昔日夫妻情意,“大人,毒婦趙氏乃是小人續弦,當年薛氏在小人大郎一歲時突然急癥去了,小人才娶了她回來。平時小人大郎都是她在照顧,肯定是她無意中發現了小人大郎的這個奇特之處生了惡毒心思,故而將小人一并瞞著。”“趙氏平時就對大郎不好,常常非打即罵,這些左鄰右舍都是知道的。她一定是怕大郎長大后和她親生的二郎爭奪家產,才生出歹毒的念頭害死了小人的大郎。請大人給小人做主,嚴懲這個毒婦。”趙氏茫然的看著馮三,好像今日才看清她嫁的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一般。她嫁給馮三如今已經六載,為他cao持家務生養二郎,雖然對先頭人生的大郎不好,可對馮三卻是盡心盡力掏心掏肺。況且她平日苛待大郎時,馮三從沒阻止過,哪怕一次都沒有。就說這次利用大郎這個奇特處謀財害命,馮三也是清楚的。那個大人物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他們馮家爺們這個不一樣的奇特就上門來,給了他們十兩銀子買大郎的命,嫁禍葵家。馮三是同意了的,她才敢做。可如今出了事,卻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她們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那些曾經同床共枕的夫妻情意都是假的嗎?自然是假的,一個男人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命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乎她的!趙氏這時候想起一句戲文來,說的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趙氏有心和馮三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同歸于盡,可是看著在一旁嚇得哇哇大哭的兒子她知道她不能。她對大郎不好,那是因為不是她親生的。二郎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她的命根子,她就是死也得護著的。馮三死不足惜,可是她們都死了,二郎誰來照顧。那些個親戚嗎,親生父親都能為了十兩銀子要親兒子的命,親戚她怎么能信得過。趙氏知道她是活不了了,那么只能馮三活著。她死了,馮三也得賠償葵家銀子,到時候傾家蕩產的馮三肯定這輩子都說不上媳婦了。那么他這輩子也就二郎一個孩子了,不管怎樣都得養大。想到這里,趙氏一咬牙,回頭向人群中看了一眼,最后深深地深深地瞧了瞧二郎,似要把他的樣子瞧進骨子里,黃泉路上也不會忘。“大人,一切都是民婦一人所為,馮三什么都不知道,民婦罪孽深重愿意以死償還。”趙氏轉頭又道:“馮三,我死了化成惡鬼也要跟著你,若你敢苛待我兒子,我就殺了你。”說完,趙氏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一頭撞在堂上的大柱之上,當場死了。“阿娘,阿娘……”堂上只余馮二郎哭著要阿娘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1017:16:27~2020-04-1123:5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BH沈瑩40瓶;沐瀅15瓶;七七芽呀5瓶;不能偷懶、疏影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53、餅干趙氏一力承擔所有罪責,用命保全了馮三,或者與其說保全馮三不如說是保她的二郎。總之不管怎樣,人已經死了,青禾還不至于與個尸體糾纏,就讓馮三自行把趙氏的尸體收斂下葬。只是可憐了馮二郎,一個小小孩童,瞬息間就眼睜睜看著他阿娘磕死他面前。當時趙氏的動作太快,站在馮二郎身邊的胡大志根本沒來得及捂他的眼睛。馮二郎的哭聲仿佛延綿不絕的萬里河山,堂上眾人皆不忍再視。馮三被以教妻不嚴治罪,雖不用下牢卻打了二十大板。又判他賠償葵家紋銀五十兩,攤前賠罪三日。“多謝。”走出衙門大堂的那一刻,青禾看見了胡大志,不忘對他道謝。胡大志笑,“舉手之勞,大家都是朋友。”“對,都是朋友。過幾日家里消停了,讓大郎請你來家里吃飯。”這比什么感謝都讓胡大志高興,他道:“那可一言說定了,我早就饞葵夫郎你的手藝了。”外頭的陽光正好,六月時節的花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