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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腳,雙眼定定地望向自家娘子,神色復雜。“娘子,以后你都住師弟家里。”馮師嫂卻慌了,一把抓住馮師兄的衣服,眼圈瞬間紅了,“相公,你不要我了嗎?”馮師兄同樣忍不住,一把抱住馮師嫂,“我怎么會不要你,便是這命我可以不要,唯獨你不行。我要是還算個漢子,就應該與你和離放你自由,你不管跟著誰都比跟著我強。可是我做不到,我一想到你嫁給別人,我就生不如死。娘子,我是個懦弱自私沒擔當的男人,我配不上你!”“不是的,不是……”馮師嫂哭著道。馮師兄撫摸著馮師嫂的頭發,戀戀不舍道:“以后你就住在師弟這里,白天去葵大郎那做工,雖然累了點,但吃的好又暖和,比跟著我在家受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相公,我不要和你分開!”“不是分開,我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分開,否則早就不連累你了。只要再等等,等春暖花開,我就能繼續扛麻袋,到時候你在葵家做工也有余錢了,我就接你出來在城里租個房子住。”馮師兄道:“現在家里實在不是個人住得。你們女子的身體不比我們這些皮糙rou厚的漢子,糟蹋不得,否則日后要做病的。聽話!”馮師兄又囑咐道:“我答應給師弟三十文的借住費,你到時候發了工錢想著給他。”馮師嫂哭著看馮師兄送她進了馮匠人家,然后眼睜睜看著大門在他眼前關上。大門里面是他的娘子,而他卻在外面。不過是一門之隔,大門內外卻是天堂地獄之別。馮師兄蹲在地上,忽然就失聲痛哭。“大郎,今日咱們凈賺了三貫七百文。”青禾和葵小妹把銅錢數了又數,終于確信了這個盈利。葵曉花道:“哥夫,我還想這做生意哪有不賺錢還搭錢的道理,沒想到你這是舍小錢套大錢,賺得盆滿缽滿。”“這都是營銷手段,你好好學習,時候若是成了家自家做買賣都能用到。”葵曉花認真點頭。“大哥,包子和浮元子少包點就行,今天阿娘和馮家嫂子包了很多,還有得剩。”“行,那就少包點,我去做奶片等物了。”葵母家,葵母一進屋,就被家里兒子兒媳婦團團圍住,葵父在外頭根本擠不進來。二兒媳婦秦氏抱著孩子巴巴湊上來,噼里啪啦道:“阿娘,大哥家生意怎么樣?一晚上能賺多少錢?我今天帶二郎出去玩路過大哥那,看見大哥攤子前好多人,都在吃一種叫做浮元子的東西,據說是甜心的。”說到這秦氏還有些委屈,“你不讓我和三弟妹領著孩子過去,我們都沒敢上前。”葵二郎也道:“我還聽說什么吃到玫瑰餡的另外給好多東西,你說這不是傻嗎,做生意還倒貼,這是賺錢賺多了。有那些東西不如拿回來給我,給阿娘吃。”葵母撩了撩眼皮子,涼涼的看著兒子,一眼就把葵二郎看毛了。自己生得兒子什么樣,葵母還能不知道,“你懂個屁!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本事,也不至于扒著你大哥嚼碎吐出來的當寶吃。現在還來跟我挑唆起來了,我告訴你們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一次,我就告訴你們大哥,讓他不再用你們收奶。到時候我再把你們趕出去,看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過日子!”葵二郎不敢說話了,縮著脖子,半晌才不甘心道:“阿娘,你能不說得這么惡心嗎?”“這是事實,嫌棄惡心,你可以不要貼著你大哥做生意,我反而敬佩你是條漢子!”葵二郎這下徹底沒聲了,秦氏也消停了。三兒媳婦劉氏,低著眉眼哄孩子,全當著什么都沒聽見,可眼里卻有一閃而過對秦氏和葵二郎的嘲弄。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劉氏道:“三郎,二嫂和二哥說什么你都不要跟著摻和,他們腦子不好,跟著他們摻和都得進溝。我就不明白了,她們總惦記大哥那邊干什么,不說大哥那性子他們哪能討到半分便宜,就說小妹吧。”“她啥都不管,大哥說讓干啥她就干啥,什么虧本不虧本的,都不問。結果呢,這幾個弟妹中,不就小妹一個算能跟大哥說上話的。就這么日日相處,兄妹感情能不深,日后大哥有錢了,還能看小妹吃苦,你看著吧,嫁妝的事,大哥得貼補大頭。”三郎閉著眼睛抱著自己軟乎乎的妻子道:“我知道了,要不是親兄弟,我也懶得理會二哥二嫂那種腦子不好的。”而葵母這邊卻是在兒子兒媳婦睡下后,悄悄起來煮了從大兒子那里帶回來的浮元子。“老頭,快吃,這浮元子是大兒夫郎給的,本來還要多給,讓全家吃吃,我沒要。拿回來咱兩能吃多少,都給他們吃了,卻喂得心越來越大。”葵父不啃聲,只管低頭吃。“吃雞腿,這也是咱大兒夫郎給的,想白天那只雞,咱倆統共都沒吃上幾口rou。生了這些兒子,還不如大兒子娶的一個夫郎。”劉家,劉舒把捂在懷里還溫熱的雞翅膀拿出來喂給母親吃。“阿娘,這是我今天去幫工,主家給我的,你吃。”劉母不肯,“你讀書費腦子,你吃。”劉舒笑道:“我都吃過了,今個上元節,主家大方拿出一種鹵雞給我這些幫工的人吃,我吃到好多,這是特意給你帶回來的。”劉母拗不過兒子,只能吃了。她牙口不好,已經咬不動雞翅膀了,可常年吃不到rou,仍讓她跟饞,便半嚼半咽。劉舒在一旁看得自己也饞,他們家過年都沒吃到葷腥,這種自然的生理反應根本不可能自控。怕劉母看出異樣,劉舒只能隨便找個借口出去。劉母看著兒子的背影,忽然就淚流滿面。翰林院。幾個翰林院編修休息時,坐在一起飲茶閑話。其中一人卻不吃茶,而是解下自己的水囊,執起一壺滾水灌進水囊中。水囊里是從家帶來的奶粉,他使勁晃了晃,奶粉就沖開了,倒出一碗當著眾同僚的面喝了起來。其中一人道:“你這可還是頭些時候問趙元要的?”那人答是。另一人便感嘆道:“還是你聰明,知道事先偷留下點。我拿回家給阿爹吃吃,然后就被我阿爹全部拿去了,竟是一口都沒給我留下。昨天我去我阿爹那里要些喝,我阿爹竟然不給我,還騙我說都吃光了。可明明我看他食案上的空碗里還有奶漬。”其他人也眼巴巴地看著喝奶的那人,饞道:“我聽說現在皇都已經炒到一兩銀子一升了,可卻沒地買。”“明天趙元休沐回來問問他,能不能托他那個同年再多買些,咱們給他錢。”“對,咱們給他錢,想來好多同僚都想要買。”禁衛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