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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有心想勸勸葵母,隨便說點什么累不怕多吃的話。但看著葵小妹的身材實在說不出來,便別開眼睛。此時,府尹送出去的禮品也到了。翰林院某個編修府上。這編修叫趙元,與府尹是同年,當時兩人同時下放,后來一個入了翰林院做了編修,一個去了狄水城做了府尹。兩人的關系一直很好,這些年相互往來,互相送節禮。趙元收到府尹送來的禮單隨意掃了眼,視線最后落在一行小字上。奶粉,西域美食,滾水沖食,美不可言,似奶非奶,勝之三分。趙元笑了,“去沖兩碗奶粉送來給我和夫人吃。”本來他只單純的想吃個新鮮,結果吃了后,趙元和夫人就都愛上這個味道,一日不喝就想得慌。當即給父母送了一部分,而其他的卻用來待客了。趙元有一個同僚叫做曹裴,此人雖只是個小小的編修,但他學問非常好,在圣人跟前很得寵愛。許多人想結交都沒機會,此人家境雖清貧,但為人正派,不結黨營私,和誰都不親近,頗有幾分油鹽不進的意味。趙元多次想要交好都不得要領,此刻看著這奶粉卻忽然想起一側傳聞。說曹斐六十五歲的老母甚是喜歡食羊奶牛奶,而曹斐偏又極其孝順。這日編書途中小休,曹斐幾人圍著地爐落座,一個小廝就抱著個食案進來,食案上一反常態沒有茶,而是一個陶瓷小盞中裝了微黃的粉末。趙元笑道:“今日咱們不吃茶,我請各位同僚吃這奶粉。”曹裴道:“這奶粉是何物,聞著有股濃郁的奶香。”“應該是用牛奶或者羊奶做的吧,具體怎么制作的我也并不知道,因為這奶粉不是我家里的廚娘做出來的,是昔日一個同年給我送來的來自西域的美食。”說著,趙元親自動手沖起奶粉,“今日我請各位吃著試試。”曹斐喝過立刻道:“確實是美味,不知趙兄這里可有多,家母素日最喜歡喝牛奶。這奶粉比還牛奶細膩甘甜,家母應該更是喜愛,因而厚著臉皮討要些與家母嘗嘗。”趙元正愁找不到機會親近,當即就應允,私下叫小仆直接送了一石過去。同時,同食的幾位同僚中還有喜歡的,趙元全做人情都一一送了。這些人請客的時候又請他人喝,奶粉就這樣意外的在皇都火了起來。特別是發現皇都竟然沒有買賣的,便物以稀為貴,一時間竟令許多官宦貴族重金求取。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2622:12:28~2020-03-2720:36: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七芽呀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40、又找事?棚子不大,人潮涌上來后便坐不開了,后來的一些客人只能捧著碗在外面吃。青禾就在外面招呼這些客人,并見針插縫的介紹攤子上的奶片等物。許多人還是愿意在上元節花了幾文買上一捧平時舍不買的新鮮吃食。“阿娘,我想吃那個叫浮元子的吃食。”一個七八歲的小童拽拽身旁阿娘的衣服,眼饞得看著街上捧著碗吃浮元子的人。“是甜的,我聞到了。”這男童的阿娘轉過頭來,卻原來是趙李氏,李長服已經出嫁的親jiejie。當初青禾剛剛成親,葵武心疼自家夫郎,給他買棉花棉布做棉衣時,無意中被趙李氏看見,她就攛掇青家鬧過青禾,想從中給娘家撈點好處。可惜最后娘家什么好處也沒撈到,弟弟的名聲還差點被毀。這事趙李氏一直記在心里,并為此深刻的恨著青禾。果然趙李氏抬頭看見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的青禾,眼里霎時噴射出怨恨的目光。緊接著她就發現人群中根本沒有葵武的身影,只有青禾一個人在忙。呵,趙李氏發出一聲冷笑。果然吧,她就說葵武那種暴戾狠辣,充滿煞氣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對枕邊人好。這不,從前恨不能形影不離,維護的如老鷹小雞崽似得人,一旦新婚那股熱乎勁過去,就不理人不說,還把人獨自趕出來給他賺錢花。這么冷的天誰不知道在外面賣貨凍得難受,葵武這不就不愿意出來了,自己不知道在哪里暖乎乎的逍遙快活,就讓這個雙兒忍饑受凍的賣東西養他。該!趙李氏朝地上呸了聲,只覺得一直壓在心里這口惡氣都出了,比過年能吃上塊rou都高興。就在這時,門簾撩開,先是走出個端著浮元子的女人,不大一會兒又有個男人出來送浮元子,總之這來往穿梭的人都是生面孔。特別是后出來那個男人,一襲長衫,特別有氣度,一看就是個讀書人。想來這新奇的東西都是這讀書人想出來的,這生意也合該是他的。她弟弟就是讀書人,日后一定也能像這家讀書人一樣帶領全家做買賣過好日子。她就說嘛,青禾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窮人家養出來的小雙兒,能做出點糖塊就是天大的造化,怎么可能會這么多新鮮花樣。果然這些東西都不是他做出來的,而是別人出來的,他給人打工。趙李氏不認識字,所以棚子前那些字她都看不懂,也就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葵家小肆。至于糖玫瑰的火爆,如趙李氏夫家這種窮人家只會想著每日怎么節省怎么賺錢,自然不會關注。再加上兩家人距得遠,也不可能知道。知道青禾會制糖賣糖還是她年前出來置辦年貨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當時葵武就跟在青禾身邊,她沒敢上前找麻煩。“阿娘,阿娘,我要吃浮元子!”男孩又吵嚷了起來。趙李氏眼里閃過一道恨意,“走,阿娘帶你去吃浮元子,正好去看看那人的狼狽,當初敢那么對待我小弟,果然招報應了吧。現在應是后悔死了當初沒能嫁給我小弟。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我偏要去再踩上一腳,”小男孩只是目不轉盯的盯著身旁的人吃浮元子,并不理會他阿娘自顧自的說話。“青家小哥兒,給我來碗浮元子。”趙李氏領著小男孩湊上來,得意而驕傲地道。青禾抬頭發現是趙李氏,先是楞了下,隨后反應過來也沒沉臉,仍舊是那副笑得溫和的模樣朝里面喊了聲。青禾覺得李長服是李長服,李長服他姐是他姐,他們和李長服撕破臉又沒和他姐撕破臉,再說趙李氏已經出嫁,也用不到株連。他們做生意的講究來者是客,只要不是來砸場子的,都是客人。來給送錢,還分誰的錢不成。難道不應該是對頭傾家蕩產,把錢都給他才好嗎?所以青禾態度并無異樣,也沒攆人。這反而讓趙李氏更加確信這生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