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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攤吧,奶豆都賣沒了。”青禾不大想走,“可是糖塊和奶片還有呢。”葵武皺眉,“咱們生意奶豆賺的是大頭,奶片還好,至于糖塊賺的最少,一斤才八文錢的利潤,你就是凍到宵禁一二兩的賣,能賺幾個錢?”“可今天的生意特別好,不趁機多賺幾個錢,明天要是沒這么好的生意怎么辦?”“那你的身體就不要了,你要是病了,就賣糖賺的這幾個錢能夠看病的!”葵武這是心疼了,夫郎一天天在外面凍著賣貨,鼻尖凍得通紅,回到家雙腳冰一樣。長此以往能不做病嗎?現下為了賺這幾個錢,要是真病了,不說夫郎怎么想,他自己就受不了。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想讓自己的夫郎吃苦,美其名曰什么共同奮斗,奮斗的一身病怎么辦?之前青禾提出大冷天賣東西,他之所以會同意是他從心底就沒覺得這生意能成,想著賠夫郎鬧起來,他自己知道不成就完了。“回家!”葵武不給青禾反對的機會,收了攤子就拽著人回去了。到了家葵武就先悶頭升火,又切了臘腸燜在飯上。做好這一切才坐下來歇息。青禾正在灶堂邊上烤腳,被葵武一把撈起,褪了短靴塞進衣服里,放在肚皮上暖著。冰冷的腳丫激得葵武生理性打了個哆嗦。青禾往回拽自己的腳,小聲道:“涼!”“別動。”葵武那雙大掌死死鉗制著他,不讓他動彈分毫。“夫郎,咱買個鋪子吧,日日在外面凍著這也不是個辦法,長久下去,我怕你身體受不了。”“不行。”青禾立刻道。葵武臉色很難看,“為什么?”青禾知道葵武這是心疼他才提議買鋪子的,腳下那熱乎乎的肚子就是最好的無言的證明。他緩了口氣道:“咱們只年前賣糖玫瑰賺了些銀子,也就二百兩左右,剩下的都是小錢,奶豆雖然利潤高,可是剛開始賣還沒賺到什么銀錢。”葵武倔強道:“之前我還有七八十兩的銀子,加在一起買個小鋪子夠了。”“就算是小鋪子,也只夠買不好地段的。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我要說還是怕的。咱們現在的名聲在富貴人家雖然算有,可也只有有而已,時時會被城里新的東西拋棄。要是鋪子不開在好地段,客人是不可能自動上門的。好地段的鋪子小些也總要三四百兩的,我想直接攥夠了錢,在最繁華的地段買上一家鋪子。”青禾又道:“況且等開春后,我還想將咱家重新推倒了重蓋。”葵武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他搬出來那年新蓋的,和鄰居們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比,這是新房子了。不過青禾想推了重蓋那就重蓋,這都沒什么,他沒意見。“那也用不了多少銀錢,有二十兩足夠了,可以蓋三間大瓦房,很整齊的房子。”青禾道:“我還想給寢房置上地龍,這樣冬天燒上煤就不會這么冷了。”“就算如此二十兩銀子也夠了。”青禾知道葵武的性子,他在兄弟們面前習慣說一不二,兄弟們不會駁他。后來與他成親后,在他跟前,都是他當家做主,說什么是什么。但前提是這些決定不能影響到他自身什么,否則絕對沒有他反對的余地。“大郎,鋪子的事情我們再商量商量,我想好好賺錢買個一步到位的。鋪子地址選擇不好,直接影響生意。就算租,興旺的地段上的鋪子大家都排著隊等著租,怎么可能輪得到咱們,再看看,好不好?”葵武別開眼,狠心不去看青禾哀求的目光,死死抿住嘴唇。青禾自知商量不通,失落的低著腦袋,氣氛忽然就難捱起來。許久后,青禾終于想到了法子,他拍手道:“大郎,我有法子了,我們置個爐子吧。”青禾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葵武道:“置個爐子賣水煎包,這樣我就可以在火爐跟前取暖,也就不會那么冷了。”“可還是冷的。”青禾垂下腦袋,這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真怕葵武不讓他做買賣,他末世里出來的,怎么會怕吃苦。可葵武不是末世人,他是土生土長的雍啟朝人,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義,其他的時候都好說,尤其在兩個方面上特別嚴重。一個是床上,說一不二,不許他有一點拒絕。二就是在關于他的事上。葵武瞧著夫郎蔫蔫的樣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更舍不得夫郎遭罪,只能狠下心當沒看見。但心底到底放不下,晚上甚至都沒拉著青禾做固定的夜晚娛樂。第二天早上青禾起床就看見葵武頂著兩個黑眼圈,青禾心里頭不得勁。葵武什么睡眠質量他還能不知道,現在卻為著他的事一宿沒睡。“大郎,我想好了,實在不行可以雇人賣貨,這樣就是少賣點,沒事。”青禾寬慰道。沒想到葵武卻搖頭,“夫郎,我想出法子了,既能讓你賣貨又能不凍到你,還不用買鋪子。”青禾愣住,“什么法子?”葵武笑了起來,“搭一個布房子。”“布房子?”“對。”葵武比劃道:“我們可以利用木頭的榫卯結構先搭成一個方形,然后再用麻布把這個方形四面都罩起來,正面留一個門的大小掛個簾子就可以來回走人。”“這樣在屋里升爐子就能取暖了,到時候整個屋子里都是暖洋洋的,客人也能愿意來咱們這里吃東西。”是了,他怎么沒想到。青禾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種大棚在末世很常見啊,他怎么一時之間就忘了呢,竟還被葵武一個古人想了出來。“行,咱們就這么辦。”葵武道:“那我去馮匠人那里說一聲,順便擺攤的位置就得重新變了,這么大個棚子不好支在胡行前面,影響胡掌柜做生意。”☆、35、馮師兄“要活動的,可以自己組裝,我們白天擺攤的時候組裝上,晚上就自拆開帶回去,第二天還用。”青禾正詳細的和馮匠人描述自己要的可以搭在外面的大棚,因為要可以任意組裝的,令馮匠人犯了難。馮匠人苦著臉道:“葵夫郎,你的錢可真難賺,每次來都要給我出點新難題,且次次都還急著要。”青禾無辜地眨眼睛,“沒有啊,我上次來的時候要做的東西就很簡單,你外出了,你家大郎甚至都沒有喊你回來,他自己就給我做了。”馮匠人瞪了自家大兒子眼,馮大郎十分無辜,這事和他有什么關系,他爹無緣無故瞪他干什么。“你要是給我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我興許還能研究研究,但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琢磨出來。你要的這個東西聽著簡單,但需要可拆卸,普通的榫卯結構是不行的,得改裝。”“不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