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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蔥花灑一把進去,既添了顏色的漂亮,又為骨頭湯贈味了幾許鮮亮。青禾給兩人一人舀了一碗,又用長木勺抄了湯底,就舀出半勺豬rou沫,平均均在兩碗湯中。青禾道:“大郎,先喝碗湯暖暖。”雖然他們兩個進屋就在灶下忙乎,有灶火烘烤暖和不少,但身上已經凍透,卻不是這么一會兒就能緩過來的。就比如他的腳,穿得還是葵武讓出來的那雙獸皮鞋,仍舊凍得發僵,此刻還木木的葵武很好養活,自成親后,青禾給他吃什么他吃什么,從不挑剔。現下端著碗仰頭就一口干了。青禾才喝兩口,葵武已經干了,就跟土匪灌酒似得,一口氣都不喘。實在糙得厲害,要是此刻穿在青禾身上不是來自末世的他,而是生長在末世前繁華富貴間的公子哥小姐們,一定是要嫌棄的。但恰恰現在給葵武做夫郎的是他,青禾不但不嫌棄,還覺得這才是男人,扭扭捏捏的,遇到喪尸哪有時間吃飯。青禾喝著湯無所事事胡想的時候,葵武已經將伙食端到寢房內的食案上。食案旁攏上火,骨頭湯被倒進鬲中置于火上溫著。“去里屋吃飯,火已經升上了。”“好。”青禾瞥了眼灶堂,灶里的火只剩下將近未盡的火星,青禾拿著碗坐到食案旁,又給兩人舀了兩勺湯。“試試我做的豬rou,味道不比羊rou差。”“嗯,好吃。”但其實從內心葵武更喜好羊rou,羊rou鮮,豬rou吃起來太過平平淡淡了。不過也不是不能吃,他也沒什么不能吃的就是了。青禾自己卻很喜歡豬rou,羊rou烤著還可以,不然吃在嘴里有股淡淡的檀味,但也還好。畢竟那是rou味,想到是rou就沒什么了。“吃rou,不要總吃蘿卜白菜。”青禾見葵武吃菜下意識繞過rou留給他,不由出聲道。“我沒事,你該多吃rou,瞅你這小身板。再說這菜也是rou燉的,吃在嘴里一股rou味,一樣。”說著,葵武把青禾新舀給他的湯泡在飯里,豬骨頭湯里有豬rou沫,一同澆在飯上,湯湯水水看著還怪有食欲的。“這不就有rou了。”青禾也同樣泡飯吃了兩碗,他們吃飯從來都是葵武掃尾,其實葵武吃飯一直都是囫圇吞棗,特別快,但自從和青禾成親后,他就下意識放慢了吃飯速度,因為他怕他吃完了,青禾吃不飽。至于他自己,這么多年就沒真正吃撐過。“你吃完了?”得到青禾肯定的答案,葵武把剩菜拌飯又連著吃了兩碗。青禾瞧他似沒大吃飽似得又道:“鬲上還有骨頭湯,你泡飯吃,還夠吃兩碗。”“不吃了,下午不用干活吃那么多也沒用,況且申時還有一餐夕食。”葵武已經起身開始收拾碗筷。青禾道:“夕食咱們可能要等到申時末酉時初了。”“那也沒關系,反正不出力,什么時候吃都行,吃得晚點,直接就睡下,夜里就不會餓了。”飯都吃不飽,就沒人在乎這種吃法健康不健康了。不過青禾還是在乎的,“那不行,吃完飯不能就睡覺,對身體不好。”葵武不知道聽沒聽去,胡亂點點頭。“對了,棉衣做好了,你試試合不合身,還有鞋子。”青禾挺喜歡新衣服的,在末世他賺的薪水也就僅僅只夠勉強養活自己,衣服什么的更是挑選最便宜的,根本不在乎料子之類,不漏就一直穿。來到雍啟朝,葵武給他做了新衣服不說,料子還是好的,他心里是歡喜的。聽葵武的話,忙就換上了。沒有可以照全身的鏡子,青禾就用僅有的銅鏡上下照,欣喜而稀罕地瞧著。葵武洗過碗進屋看見這幕,也跟著高興起來。“大郎,很合身。”青禾眼睛舍不得從衣服上移開,說話時都沒看葵武,“我非常喜歡,以后我一定要多多賺錢,給你也做一套。”“不用,等過了年開春再給你做一套薄的,我有衣服,一個漢子隨便穿穿就行。”葵武道。“那怎么行。”青禾稀罕夠了才放下銅鏡,怕把衣裳穿臟了,就小心翼翼的脫下,疊得板板正正,珍惜的收進衣箱中。葵武道:“咱家銀子在哪你知道,用就自己拿,不用和我說。要是你有好地方收藏,你換個地方藏著也行,都不用告訴我。只一點,別放忘了,急用的時候找不到。”青禾知道葵武這是看見他今日的財迷樣特意和他說,他明白葵武的心思,也感激。“我知道了,大郎。放在那就挺好,不用改。”青禾在屋里走了幾圈覺得有些撐,就想著不若把明天份的糖現在做出來,也省著明天起早了。反正這種天氣糖不會化,可以放很久。“大郎,你幫我把灶火升上,我把明天要賣的糖做出來,明天就不用早起了。”“行。”青禾讓做什么葵武就做什么,從不推三阻四,更不會東問西問。等青禾把糖都做好,又到了夕食這餐飯,因為吃過這頓就睡覺了,青禾就用幾勺豬骨湯燉菜,留了一些湯底明天早上還能做飯。農家人晚上沒什么娛樂,吃過夕食就沒事了,兩人坐在昏暗的油燈下大眼瞪小眼瞪了會,到了戌時就躺下了。不過卻沒睡,葵武一把力氣白天沒地出,晚上全用在青禾身上。青禾被折騰得兩眼翻白,什么時候完事的都不知道。這番折騰的結果就是翌日楚大壯兄弟四人過來的時候,青禾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葵武倒是醒了,不過他沒起來。之前沒夫郎的時候,他都是卯時醒,睜開眼就起。現在不了,雖然仍是卯時醒,但醒來他寧愿無所事事的躺著也不要起。因為被窩里有熱乎乎軟乎乎的夫郎抱。葵武想,這也許就是文人墨客說的溫香如玉在懷,怪不得讀書人都道人生得意時,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夜。可惜,葵武享受的時刻很快就被打破了。楚大壯四人按時過來敲門。他黑著臉穿好衣服來到廚房,把昨天青禾做好的糖稱出四份,捧著四份分量正好的糖走出屋子。“自己分。”葵武不耐地把糖塞進四人懷里,就抱著膀子站在旁邊等。“大哥這是怎么了,咋一早起來就黑臉?”楚大壯作為隊伍里最小的孩子并不大怕有煞神之名的葵武,這也和他年紀小,葵武給予他最多照顧有關。姜正東成親三年,孩子都生兩了。他眨著眼睛,發出猥瑣的笑聲,“你個小屁孩不懂了吧,咱大哥這是欲求不滿了。”“屁!”葵武終于肯搭理人了,“我滿足著呢。”“嘿嘿嘿……”“大郎,是大壯他們來了?”別人的名字青禾也沒記住,實在是楚大壯這個太有特色,他聽了一回就記住了。“哥夫。”四個人乖乖叫了聲,想到剛才背著人說的那些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