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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嫁過來的時候是不同意的,甚至還投了河,他怎么就敢全然信任他,不怕他卷了銀子跑路。四十兩銀子可不少,一個農戶伺候地一年到頭去掉口糧,也就賺五兩左右,這葵武才二十出頭就有四十兩,看來真的很有本事。對于從末世而來,能吃好就滿足的不行的青禾而言,這更加堅定了他抱大腿的想法,好好跟著葵武過日子,少不了他的。青禾把布包裹包裹,囑咐道:“趕緊藏好別拿出來了,也不要說,免得惹了別人眼。”葵武哼了聲,“誰敢!”不過還是把布包藏了起來,“所以你不用這省那省,我就是告訴你,你漢子能養起你。”☆、感情什么東西,能吃嗎葵武的獸皮鞋雖然大了不少,不過塞了不少干稻草進去倒也合適,青禾使勁在地上跺跺,確實比那雙半是棉絮半是稻草的布鞋舒適多了。葵武將棉襖脫下穿在青禾原有的外衫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襖子上沾著葵武的體溫,竟然真的瞬間就令青禾暖和起來。裹緊的襖子上都是葵武的味道,那是一種世界上任何植物或者動物都沒有的氣味,如同他的人一樣充滿煞氣卻沒了血腥味,他置身期間竟感覺到了強大的包容。仿佛暴雪過后的戰場,縱然殘酷暴虐,卻被一場白茫茫的大雪掩埋住一切血腥,有的只是漫天飛雪的雪山。青禾喜歡這種聯想,強大的武力總是能令他心安。看著被自己包裹起來的青禾,葵武這才滿意,“你想去院子里就去吧。”葵家的小院寬四丈,長八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角落有了倉房,里面堆疊著不少木柴和農具等。前面還有一個不大的禽舍,想來家里要是有家禽應該在這養著,不過這會兒里面只剩下一只老母雞了。之前那一場婚宴消耗掉了家里本來不大的家禽。老母雞看見青禾過來,咯咯叫著要食吃。青禾沒養過雞,不知道要喂什么,但看見食槽縫隙里好像有一點糧食褪去的皮。他沒管小雞走進禽舍,在稻草做的窩中摸出一枚溫熱的雞蛋。頓時清雋的臉上露出真切的歡喜,也不看院子里,捧著這枚雞蛋就樂顛顛的跑進屋。“大郎,咱家雞下蛋了。”葵武被青禾用詞中的咱家二字取悅,心情蕩漾,“這雞都好幾天沒下蛋了,沒想到今個竟然突然又下了,我還以為這幾天這么冷,怎么也要過陣在說。正好,明天早上給你煮了吃,還是說饞了,現在就想吃。”青禾舔舔嘴唇,“明天吧,今天都吃一只雞了。”“也好。”葵武說著隨手把雞蛋收起放進碗櫥上的一個小籃子里。農家的夜晚沒有什么娛樂,太陽落幕,屋里便也黑沉沉的了。葵武拿出油燈點燃,豆大的火光只能照亮方寸之地,連持燈人的臉都看不清。不過青禾卻不會覺得不習慣,末世二百年后雖然工業農業等已重拾,全球的基地基本都恢復供電,但因為需要消耗大量自然資源,而末世最缺的又就是自然資源,所以也僅限基地高層和少部分很厲害的異能者使用。如青禾這種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只能在夜幕降臨時點一支蠟燭或者煤油燈,所以他適應良好,一點也沒有其他穿越者來到古代的憤懣,艱辛。相反他堅信,這是他的氣運,要不然那么多在末世里苦苦掙扎禱告的人,為什么獨獨他穿越了。葵武從箱柜中把之前儲存的獸皮翻出來,湊近油燈跟前處理,這塊皮子對于青禾的腳碼而言,可以做一雙短靴。就這樣一雙短靴在鞋肆可以賣二兩至五兩不等,主要看皮子的質量做工以及樣式。他手藝肯定不怎么樣,針眼粗大,但沒關系就是不好看而已,絕對不影響保暖穿著。青禾怕葵武冷,把棉襖脫下重新給葵武穿上,葵武要在地上做鞋子,冷的話手不好用,也就不推脫,直接穿好。“你要看就去床上拿個被子裹上,我去抱捆柴回來,再攏盆火。”“好。”青禾乖乖裹好被子小心不讓被角拖拽在地上,基地里的普通人都是穿這種自己做的鞋子,只不過是布的,不是皮子的。但他是沒機會湊這么近距離觀察的,因為普通人生活本就不易,這就是一門謀生的手段,自然不可以隨意傳授。一顆小腦袋湊在一顆大腦袋旁邊,兩顆腦袋緊緊挨著,昏暗的油燈下倒也透出幾分溫馨。不知道看了多久,病后并未痊愈的身體很快覺出疲累,不知不覺瞌睡起來,腦袋猛地一點,差點磕在火焰上。青禾自己沒怎樣,倒是把葵武給嚇了一跳,捧著他腦袋仔細檢查半晌,確認沒燒到哪才放心。葵武臉一沉,攆人道:“去床上睡,盆里還有點火,我就著這點火在做一會,不然柴都浪費了。”“嗯。”青禾確實困了,爬上床迷迷糊糊睡去。夜晚的床榻很冷,睡了會兒青禾就在床上打起顫,盡管蓋著棉被,身上還穿厚衣可還是冷,哆哆嗦嗦給他凍醒了。就這時被一條長臂摟進一個暖烘烘懷抱,火爐一樣,青禾縮在這溫暖的懷抱里還拱了拱。葵武得勁的瞇了瞇眼睛,還是有夫郎好,這是不是就是文人墨客說的溫香軟玉在懷,怪不得人人拼死拼活使出渾身解數都要說親,是舒服。第二日一早,二人吃著早飯,栗米粥窩窩頭還有一疊小咸菜,葵武把昨天青禾撿到的那個雞蛋剝了皮放進他碗里。就是這么一顆水煮白蛋,在農家已是不易,青禾饞得咽口水,還是分了一半給葵武。葵武沒要,“你自己吃,之前家里就我自己,雞下的蛋都進我一個人肚了,不饞。”聽他這么說,青禾也就沒爭,一小口一小口呡著吃掉了。“對了,明天就是三天回門,你想給家里買些什么,咱們吃完飯去街上看看。”青禾咀嚼的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道:“回去可以,我不想買東西。”葵武挑眉等解釋。青禾嘆口氣,解釋起來。在青禾沒和葵武成親前,他是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的,對方是李家么子李長服,一位讀書人。據說課業非常好,人也十分上進,只等來年科舉考取功名。如此李家便不愿意履行這門婚約了,因為本朝律法規定,正妻雙兒者不可科舉,本朝官員更是一律不許取雙兒為正妻,否則割官是小,惹怒天家是大。李長服十年寒窗自然不愿意因為一個雙兒全毀了,李家也不會同意。可兩家又確實有婚約,李家也不敢強硬毀約,怕壞了兒子名聲。青家瞧著李長服出息,眼瞅著就是個當官的,同樣不愿意放棄攀附的機會,如此兩家就這么一直拖著。直到數月前,李家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娶青家小妹青萍做正妻,納青禾為妾室。如此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日后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