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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是書生或是文臣在家時采用的,比較方便簡易,又清雅俊秀。而所謂“山澗雙流水”則是將兩根發帶分成兩股,分別從腦後繞到胸前,這樣的發式比單純的“山澗雙流水”更多了一點英氣和睿氣,當然也只有世家子弟和高等文官在較為正式的場合才會采用。衛云翼家是不用“山澗流水”的,用他父親的話說,在家如在朝堂,這才是名門的范式。所以他父親是即使一個人在書房讀書也要端正地穿著朝服的,這讓衛云翼從小就很是欽佩和羨慕。梳好頭發,起身理了理雪白紋錦勾墨山水的寬袍,衛云翼這才方步出了房間,沿著樓梯下來。一下來,便見滿桌子珍饈琳瑯,所有宮女們都低頭垂手立在桌子的一旁等他,一見衛云翼下來,未及請安卻先一個個驚訝地長大了口──她們的主子,原來是這麼玉立風流的美男子嗎?!不不,應該說,這位美男子,原來是這麼的正氣浩然,玉石琤琤嗎?不過也不怪她們驚訝,畢竟衛云翼進來的時候就是一身赤裸身披龍袍,後來也沒正經梳過頭穿過衣服,所以美則美矣,卻沒人真的把他當成個修身持正的大家公子,只當是個空有皮囊的窮書生。再說衛云翼不知道她們在擅自驚訝什麼,只是淡然地走到正席,一揚手,春心馬上恭敬地遞上一雙象牙鏤金紫藤翡翠筷子,衛云翼目不斜視地接過筷子,隨後對春心低語了幾句,春心便點了頭,小步去對面,拿起對面桌上的汝窯碎紋碗來,夾了些菜過來,再恭敬地跑回來,輕輕地放到衛云翼面前,竟連一點磕碰的聲音都沒有出。衛云翼提起筷子,向那汝窯碗里夾了一兩條紅綠的菜肴吃了,然後呷了口酒,又向自己面前的一盤菜伸了筷子過去。若是個一般人擺出這種公子派頭,多少會讓人生厭或是鄙視,然而不知怎的,衛云翼這一番派頭卻是擺得極為自然而理所應當,讓你覺得這人就是天生過著這樣的生活,并且你也真心覺得,這種人就該過這樣的生活,否則才是天理不容。靜默中用過了飯,衛云翼放下筷子,凈了口和手,一邊喝茶一邊向春心隨口問道:“今天可有什麼事?”這一派隨意自然,就仿如中軍帳里詢問軍情一般。“回衛大人,今日宮里送了內府配給妃嬪娘娘們的首飾來,共是簪花兩支,胭脂一盒,絹帕三條,還有做衣裳的布三匹。內府的公公說,因為我們之前沒有過備錄,所以這回的三匹布便要專門去挑花樣,敢問大人什麼時候方便,或是叫我們去內府織布司走一趟?”ENDIF作家的話:謝謝大家的票票和熱情的留言~謝謝席娜的禮物~好開心~抱歉今天更文更晚了~今天去做頭發了的說……第二十回下“回衛大人,今日宮里送了內府配給妃嬪娘娘們的首飾來,共是簪花兩支,胭脂一盒,絹帕三條,還有做衣裳的布三匹。內府的公公說,因為我們之前沒有過備錄,所以這回的三匹布便要專門去挑花樣,敢問大人什麼時候方便,或是叫我們去內府織布司走一趟?”衛云翼本是氣定神閑地飲著茶,一聽春心這一番話,再看眼前突然一字兒排開的簪花、胭脂、絹帕,還說什麼要他去挑花樣,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啪”地一聲把茶盞頓在桌子上。空曠的大堂里頓時靜得怕人,宮女們都嚇得身上一縮,本以為要挨罵了,卻又遲遲不見他再有別的話出來,只好小心翼翼地拿眼睛脧著他。“這些東西你們拿去用吧,花樣你去挑,你們做點衣服也好。”衛云翼盡可能用平穩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那語氣竟仿佛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內府給他送給宮女們的一樣,然後才慢慢站起了身,以和剛才一樣的步伐慢慢地上了樓。說什麼活出人樣,他李玄青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安安生生地恢復以前的生活!竟然送這些女人用的東西給我,你到底把我衛云翼當成什麼了?!** ** **傍晚,夜幕降臨。皇帝李玄青如約而至,雖然衛云翼根本不指望他守這個約。鏡塵進來燃了燭,罩上乳黃墨蝶的燈罩,房間里瞬時籠罩上一種寧謐曖昧的氣氛,仿佛新婚之夜的女兒紅,酒不醉人人自醉。一見鏡塵出去掩了門,李玄青便湊到衛云翼的身邊,故意笑得一副很溫柔的樣子,道:“愛妃可收到今兒朕送你的禮物了?”衛云翼本就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一聽這話就更是火上澆油,直接丟了個冷話過去:“要睡就快上床,不睡就請陛下回去吧。”“愛妃別那麼心急嘛~”李玄青有意調戲他,便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衛云翼趕緊往旁邊一閃,卻不料被他一把抱住腰,剛要做怒,一見他那副樣子,又別過了頭去,不想理他。“你要干什麼?”“你是朕的皇妃,朕是你的陛下,朕送東西給你,當然是要討你喜歡。當然,就算你不喜歡,按照後宮里的規矩,也得做出喜歡的樣子才行。”李玄青故意做出一副無賴皇帝的樣子,一邊教訓,一邊調笑。“哼,什麼爛規矩,我不學,我也不喜歡。你要有錢沒處花,與其討我喜歡,還不如拿去喂狗。不,拿去賑濟災民。”衛云翼突然想起來,這皇帝是個窮奢極欲得連百姓都不顧的昏君,明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卻只想著來這里跟自己調笑!“賑濟災民的事兒跟你沒關系,你現在要做的是服侍朕,討好朕,這才是一個皇妃的該做的事。”“匡正圣聽,諫議忠良,難道不是後妃的職責嗎?”衛云翼一說到百姓就熱血上頭,完全不顧自己身為後妃的恥辱了。“可是後宮干政也是本朝的禁忌,難道衛皇妃忘了不成?”皇帝的語氣里帶了一絲警戒的意味,衛云翼瞬間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朝臣了的這件事。十年詩書,一舉登科,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再沒有權利過問國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災難。“放心,朕不會降罪於你的,只要你好好服侍朕。”李玄青說著邪了唇角,隨後一手探到衛云翼的懷里,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把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ENDIF第二十一回上“放心,朕不會降罪於你的,只要你好好服侍朕。”李玄青說著邪了唇角,隨後一手探到衛云翼的懷里,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