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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不妥?”方才那么久都沒反應(yīng)的蕭月明卻突然抬眸望向了他,那眼底是藏不住的嫌惡。蕭月明可以忍受易崢的算計,只因蕭月明本身也是這樣的人,他自己的手也不干凈。然而易崢一開口,便羞辱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易崢越發(fā)古怪的問:“談這樣的大事,區(qū)區(qū)凡人也要在場?”蕭慕尋語氣已帶了三分惆悵:“易宗主說的自然很對,我就是個凡人,也沒有靈根,不過是仗著老祖卻格外寵愛于我,家主也愛屋及烏罷了。”他慣會煽風(fēng)點(diǎn)火,這失落的小模樣,已刺激到了蕭月明。蕭月明怒火中燒,沉聲道:“易宗主也未免太小心了,哼,我蕭家都未覺得不妥,你反倒覺得不妥!”諷刺什么不好,偏說尋兒是個凡人,不能長生。易崢是盼著他們早死嗎!蕭月明的話讓易崢難堪,忽而有些下不來臺。蕭月明這么維護(hù)著他,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易崢臉色難看,他頓了幾息,忽的陰陽怪氣笑道:“姿容月貌,體態(tài)風(fēng)流,確實(shí)能勾的人心癢癢,也難怪受蕭玉成寵愛。”不過他們蕭家人可真大度,一個以色侍人的玩意,也值得屈尊降貴共享用之。蕭月明心里早就把易崢大卸八塊了,易崢這話擺明了在說尋兒勾引自己的老祖!他手捏得泛白,卻礙于易崢前面提起的菩提參。心中的怒火還未消散,蕭月明緊咬著牙關(guān):“尋兒受老祖喜愛,誰敢質(zhì)疑?”蕭慕尋很是詫異,沒想到蕭月明竟將這氣給忍了下去?“哼,自然不敢。”窗外細(xì)雪悄然橫斜,被風(fēng)吹得卷入窗內(nèi),落在一旁青花瓷瓶里的紅梅花苞上。那一絲冷意,吹散了些許燥熱之氣。“我能在場,自然是老祖的吩咐。”蕭慕尋露出笑容,那笑意未達(dá)眼底,帶著絲絲冷意,就如那一枝被風(fēng)雪沾染的紅梅,雪水化露,沾染了冷意卻愈香。上一世他為正派領(lǐng)袖,自然不把易崢這樣的小螞蟻放在眼里。他雖語氣柔和,卻暗含警告。都把蕭玉成的名聲擺出去了,他做著高高在上又恃寵而驕的樣子,易崢又能耐他幾何?“既是這樣……為何一開始不說清楚?”“易宗主一上來便著急要獻(xiàn)上自己的徒弟,可沒給我這個機(jī)會。”“……”易崢頗愛美人,已成了癖好,甚至壞在‘美人’二字身上。原以為自己精心調(diào).教的謝辭就已經(jīng)夠美了,不成想蕭家竟出了這樣一位美人。他喉頭微動,有些心猿意馬。易崢意有所指的試探:“方才聽你那樣說,可據(jù)我所知,蕭玉成并未娶妻,你和他……?”“我知道易宗主想問什么,但我并非老祖的血脈,我或許連蕭家的嫡系也算不上。”易崢忽而了然,竟有些想入非非。他又沒有靈根,又并非蕭玉成的血脈,蕭玉成可圖他的,無非就是那副容貌和身體。這世間本就如此,全憑實(shí)力說話。憑蕭玉成如今的地位,就算要一個蕭家的旁支,留在自己身邊,又有什么人會說他呢?“看來小友和玉成道友……關(guān)系匪淺。”易崢的眼神帶上三分灼.熱,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玩意兒,又到處搔首弄姿,連蕭月明都對他如此維護(hù),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蕭玉成愛潔,若是知曉了這些,定不會再繼續(xù)寵愛他。到時候青炎宗同蕭家結(jié)盟,他便可以用蕭家在意的菩提參的消息,從蕭玉成手里將他要過來。外面偷看的蕭淼已經(jīng)氣得吐血,他悄然用靈氣傳音:“看到?jīng)],這就是你那狗師尊!”謝辭眼底泛寒,嘴里滿是血腥之氣:“嗯。”風(fēng)雪越來越大了,方才只如柳絮一般,現(xiàn)在卻似鵝毛。朔風(fēng)回卷著地上的積雪,狠狠的拍打在謝辭的身上。他越發(fā)清醒,也越發(fā)痛苦。原本深深扎入在心底的那些感情,被一點(diǎn)點(diǎn)的扯出。連著根,帶著血,作為土壤的心臟也被破壞,只剩下深沉的黑暗。里面的幾人談完,易崢又要在蕭家留幾日。三人一同站起了身,等蕭慕尋臨近時,易崢刻意動用了秘法,以靈氣傳音至蕭慕尋耳測:“若是蕭玉成哪天膩了你,我隨時歡迎。”歡迎?蕭慕尋目光微冷,他記得上一世易崢?biāo)诘那嘌鬃谝苍l(fā)生過類似的事。易崢在下界十二洲要了個修為低下,容貌卻極美的女子過去,沒幾天便膩了,那女子淪為了全青炎宗上下的玩物。蕭慕尋徹底生了氣,想著易崢在蕭家的期間,定要讓他嘗一嘗苦頭。可令蕭慕尋沒想到的是,他剛這么想,一道黃色的符紙便朝外打了進(jìn)來,在屋內(nèi)瞬間化為幾丈高的火龍,熊熊燃燒,吞噬一切。易崢乃是金丹修士,瞬間便反應(yīng)了過來,喚出法器阻攔。然而這火龍不好阻攔,位于中心的符紙源源不斷的為它提供著靈氣。易崢這才認(rèn)出,失聲大喊:“竟然是七階摧岳符!”七階乃是頂峰,無論妖獸、符紙、乃至法器,統(tǒng)統(tǒng)都以到達(dá)七階為尊。如此厲害的東西,說拿出就拿出來了?四周的溫度升得極高,一滴汗從易崢的額頭滴落,又瞬間被火龍身上的火焰所蒸發(fā)。蕭淼緩緩走進(jìn):“給我收回你說的話!”易崢忌憚著火龍,原以為這七階摧岳符屬于蕭家哪位高人,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個不滿十八的小兒。他甚至還未筑基!易崢臉色越發(fā)難看,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蕭家要試探他,竟拿了個小兒出來試探,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煉氣對戰(zhàn)金丹?屈辱還差不多!“蕭家主,我青炎宗誠心來此,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蕭月明卻坐在一旁喝茶,皮笑rou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