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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周懷旭看著媳婦兒子都可愛,買了臺相機,抓拍下了許多動人的瞬間。譬如每一次做彩超的時酒,小孩子在檢測報告上模糊的影響,時酒領(lǐng)著阿靖外出游玩,第一次胎動時兩人交握的手掌,后來胎動時阿靖小手按在時酒鼓起來的肚子上的畫面,夏日午后清閑的休憩時光,一起選購新的嬰兒用品,給時酒和阿靖講睡眠故事……短暫而漫長的十個月,相機內(nèi)存滿了又清空,空了又裝滿,相冊洗了一本又一本,堆在周懷旭書房的架子上,左邊挨著文學(xué)名著右邊擠著國際法資料,胡亂而溫馨。有點像他們的家庭,有點像他們的個性,那些深奧晦澀的理論知識,和幸福的生活一樣,他們同等重要。依舊是芳菲四月天,周家小魔王降世,取名為昶,寓意平靜生活永存。……“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時酒指著臨帖上的大字,一個一個念道。五歲的周靖和四歲的周昶,就端坐在小圓桌邊握著筆,一撇一捺地學(xué)。字帖是周懷旭小時候用的,硬質(zhì)的紙張久經(jīng)風(fēng)霜歲月,邊角微微泛黃,字體的邊緣遺留著陳年的墨跡,聽說是周懷旭小時候描摹時墨水透了紙浸上的。數(shù)百張字帖都是古詩文,其間楷體端正圓潤,橫豎筆畫都漂亮,卻同周懷旭遒勁鋒利的行書不同,說是小孩子入門,就是從楷體練起的。年幼的周昶性子急切一些,耐著心胡畫完那些字符,揚著小手就要翻頁,時酒手疾眼快壓住那疊字帖,慣例提問道:“下一句是什么?”“下、下一句是……”周昶捏著筆想了一會兒,沒琢磨清楚,眼神就往哥哥那里飄。周靖也正往他那看,見弟弟求助,就悄悄做了個口型。“野樹侵江闊,春蒲長雪消。”“不對,那是杜甫的。”時酒搖搖頭,提醒到:“草原上的草一年又一年得生長衰敗,接下來應(yīng)該怎樣?”“……日暮長江里,相約歸渡頭?”“不對,那是樂府詩,江南曲。”時酒繼續(xù)搖頭,看著周昶小臉通紅,只好問周靖:“阿靖你說,后面一句是什么?”“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阿靖一板一眼地念道。“是什么意思呢?”“那些草都燒不完,春天來了的時候又會長出來。”依舊是響亮而童稚的聲音。“嗯,對。”時酒松開手,摸了摸周昶柔軟的發(fā)頂,安撫到:“阿昶和阿靖都很棒,會背那么多詩了。哥哥大一些,阿昶以后會像哥哥一樣棒的。”“爹爹……”周昶順勢依偎到時酒懷里,小聲問道:“‘妾身君抱慣,尺寸細思量。’是什么意思啊?”“咳咳…咳!你哪里聽的?”“昨天啊。”周昶不明所以,認真道:“昨天晚上我起來噓噓哦,聽到爹地說的。”“咳……就、就是,爹地很愛爹爹,對爹爹的事情很了解的意思。”時酒紅著耳尖解釋道:“就像爹爹愛你們,所以知道你們有多高多重那樣,明白了么?”“嗯!”周昶高高興興點點頭,又問:“那‘開窗秋月光,滅燈解羅裙’呢?”“啊…那個……”時酒心虛地倒吸一口涼氣,硬著頭皮道:“就、就是…夜晚月亮很明亮,不用開燈的意思。”“我知道!”周靖喜滋滋地插話:“和‘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是一個意思!”“嗯,……差不多吧。”時酒趕忙翻了那頁字帖,扭頭朝樓上喊:“周懷旭,你下來照顧下你兒子!”耳朵尖還是紅彤彤的,臉上的熱度也不低。時酒想起昨晚周懷旭伏在他身上說得那些yin詞艷曲,就再也坐不下去。他哪知道臥室隔音效果那么不好,也不知道周昶是怎么就將那些話記住了,他只能胡亂解釋一通,匆忙逃離現(xiàn)場。周懷旭收到召喚下來得很快,拉開椅子坐在時酒身邊,也不避諱地吻了吻時酒的臉頰,見他臉色奇怪,有些疑惑。“怎么了嗎?”周懷旭手里還端著電腦,顯然還在忙工作,“他們?nèi)悄闵鷼饬耍俊?/br>說這話的時候,兩小孩明顯抖了抖,看得出懼父已久,深得敬畏之心。時酒在周靖和周昶無辜且可憐的注視下也不好意思說是,只是更加燙了臉頰,湊到周懷旭耳邊埋怨道:“還不是你,昨天那些話阿昶都聽到了……”“爹爹!”周靖見兩位家長說悄悄話,大義凜然道:“我們沒有欺負爹爹,爹爹打小報告是不對的。”時酒被逗樂了,笑彎了眼:“誰告訴你打小報告不對的?”“爹地說的。”周靖深以為然,“爹地說過了,喜歡打小報告是很小氣的行為,讓我們不要總向你打小報告。”時酒就笑得東歪西倒。周懷旭摟過時酒的軟腰,沉聲道:“你爹爹是我媳婦,妻子向丈夫打小報告有問題嗎?”周靖捏著筆就哼了一聲。“阿昶,以后不要到樓下上廁所,就在房間里。”“可是……房間里的廁所很黑……”“alpha不可以怕黑的哦。”家里的權(quán)威說話,自然是無人質(zhì)疑。要說為了如今家里海清河晏、歌舞升平、上慈下孝的氛圍,周懷旭著實付出良多。周昶一歲多那會和周靖幾乎一個德行,逮著機會就黏著時酒不放,甚至因為孩子身上濃郁的信息素,時酒的發(fā)情期都停了好久,完全無法近身。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周懷旭只好利用周靖和周昶的戀父情節(jié)來彼此抵消兩孩子內(nèi)心深處對時酒的依戀,竟也達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大致的感覺就是,我不能和爹爹黏在一起,你也別想。起初時酒還有些不適應(yīng),本來親親熱熱的兩孩子突然都懂事了,也不纏著他鬧什么,省心之余又有些落寞。周懷旭倒是樂得看見,好好“勸慰”他一夜之后還戲稱孩子們是懂得了“愛是克制”。孩子們是克制了,背后推手就終于不克制了,清理了時酒身邊的“閑雜人等”,周懷旭動不動就將寶貝壓倒吃干抹凈。時酒的脾氣也一點點見著以往的影子。“爹爹……”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起,是阿昶指著字帖上的字在問:“那個字念什么?”“哦那個啊……那個念cui(四聲),遠芳侵古道,晴翠……”聲音遠去,遠去,徒留暖陽余暉里一抹動人的剪影。周靖看著爹爹和弟弟,不甘地扯了扯爹地的袖子,小聲道:“爹地,我比弟弟更喜歡爹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