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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戰(zhàn)事平息,你我便是自刎謝罪,那我皮嶺都二話不說奉陪。可是玦哥兒,他是女郎中拼了命生下來的,你如何忍心?” “他去了臨安城,在那些惡鬼的眼皮子底下長大,還要替人擋箭。哪里有你這么當(dāng)父親的?” 顏玦瞇了瞇眼睛,他聽得出來,那是皮嶺的聲音,這應(yīng)該是在東京之亂,張筠年同陳三叔抱著陳長歌南下,陳長歌半路夭折,林十一出主意,要顏玦做假太子的那個時候。 扈國公重重的喘了喘氣,過了許久,方才說道。 “正因為是她拼了命才有的兒子,我才希望,他能夠活得更久了一點。這孩子的天賦,你瞧見了。我雖然看著厲害,但多半接著一身蠻力,教不了他多少。” “可是,林十一乃是天下第一劍,他可以教。我們已經(jīng)夠扎眼了,若是宮中知曉他這般本事,那一定會在他尚未長成之時,便千方百計的要他夭折了。” 皮嶺一聽,惱火起來,“你這分明就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才找的借口,他還是個孩子啊!” 第四一四章 顏玦夢境(一) 顏林沒有回答,只是將顏玦塞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上。 “夫人帶著孩兒們,一路南下,照顧好玦兒。” 顏玦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落進(jìn)了一個女人的懷中,待馬蹄聲遠(yuǎn)去。那女人立馬露出了嫌惡的表情。站在她身邊的嬤嬤,心領(lǐng)神會將顏玦抱了下去。 馬車不知道行了多遠(yuǎn),他便隨著一群人,上了一條擁擠的大船。 這不是去郊游,船上擠滿了人,幾乎沒有人,敢隨意的到甲板上去,尤其是孩子,一個個的,緊緊的窩在母親的身邊。 他的母親是后來的,自是顧著弟弟,哪里會有人在意他呢。 小小的顏玦想著,往了往北地,現(xiàn)在連父親,都不管他了。 “你也有親人,留在京都了么?我叫陳望書,你叫什么名字。” 顏玦扭過頭去,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立馬撞入了他的眼簾。 顏玦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砰得跳了起來。 他雖然年紀(jì)小,但是早早的就啟了蒙。父親什么都不避諱于他,他讀過很多書。皮軍師的孔孟之道,母親留下的醫(yī)術(shù),父親的書信往來,他都讀過。 他記得母親同東京城的貴人,交換過信,他的未婚妻,就叫陳望書。 這是他們頭一回相見。 顏玦有些慌亂,盡管他自己覺得,自己離開了父親,就是一個男子漢了。可頭回見面,什么禮物都沒有準(zhǔn)備,他甚至因為一路上沒有吃飽過,有些難看……這一切,都讓他覺得有些局促。 “我阿爺留在那里了。我從小在阿爺身邊長大,父母兄弟同我都不怎么熟絡(luò)。我小弟身子不好,母親一心撲在他的身上。” “船艙太小,我便一個出來吹風(fēng)了。他們說了,隨時都有齊人追上來,所以他們都害怕不敢上來,怕被箭支射中了。畢竟,能上這條船的人,通常都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金貴。” 小顏玦一愣,他突然有些明白,什么叫做一見如故。 他見過旁的像陳望書這般年紀(jì)的小姑娘,總是哭鬧,令人心煩,幾乎沒有辦法同她們商議一件完整的事情,像大人一般對話。 好在,陳望書,他的未婚妻,是不一樣的。 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的顏玦,被父親扔開的郁悶一掃而空。 “我叫顏玦。我阿爹是一個將軍。我一直跟著我阿爹同皮將軍,最近才到我繼母身邊來,她生了兩個弟弟。每次看到我,都裝得和藹可親,但是我瞧見了,她給一邊的嬤嬤使眼色。” “雖然我年紀(jì)小,但是不瞎。” 陳望書一聽,同他對視了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個送給你”,顏玦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掏出一顆小石頭來。 這是他在青山寨前的小河溝里撿的,那里的水很清澈,太陽照過來的時候,波光粼粼的,人站在里面,能夠看到有小手指大小的小魚,圍著人的腳游來游去。 小河溝里,有很多好看的石頭。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塊,碧綠碧綠的,看上去就生機勃勃的。他聽說,母親女郎中,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般的。 他太倉促了,并沒有什么可以送給陳望書的,只有這么隨處都有的石頭。 陳望書接過石頭,對著太陽光照了照,欣喜起來,“顏玦,顏玦,你看著這個,像不像是一棵綠色的樹!太陽光透過樹葉照耀過來,真好看!” 她說著,又把石頭還了回來,“別人都隨身帶著金玉,你卻帶著一塊石頭,可見是個重要的東西。你自己個收著,以后我對著樹看,就會想到你。” “你看到這塊石頭,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雖然你阿爹不在你身邊,我阿爺也不在了,但是我們是小伙伴,不孤單!” 顏玦一聽,露出了鮮少的微笑。 他是一個不愛笑的人。 他一咧嘴,立馬又伸出手來,緊緊的捂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個剛掉了一顆牙。 陳望書眼睛一亮,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你可真好看!” …… 顏玦還想說什么,可是畫風(fēng)一轉(zhuǎn),他好似長大了些。 他輕佻地躺在一顆杏樹上,嘴里還叼著一根草兒。脖子上掛著玉璧,頭發(fā)草草得披在腦后,怎么看怎么是一個不正經(jīng)的公子哥兒。 風(fēng)輕輕的吹來,杏花落了一地。 在不遠(yuǎn)處的秋千上,一個穿著綠色裙衫的小姑娘,正靠在秋千上看書。 顏玦看了她一眼,伸了個懶腰,輕輕一躍,便從杏樹上翻到了墻上,然后落了下去。 躲在那里放風(fēng)的小廝一瞧,苦著一張臉問道,“公子,這滿臨安城,哪里不好去,非要到這陳家來。他家規(guī)矩森嚴(yán)得很!聽聞陳家的姑娘,那都厲害著呢,公子你若是娶了這樣的姑娘,那還怎么花天酒地?” 顏玦沒有看他,揉了揉自己的腰,“陳家姑娘有什么好看的?無趣!也就是他們家這棵杏花樹生得有靈氣,正合小爺躺著。” “躺膩了,沒意思,以后再也不來了。” 陳望書還是陳望書,卻不是那個在船上同他一道兒看石頭的陳望書了。 現(xiàn)在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