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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跟在陳望書身后的木槿,無語的扯了扯嘴角,無形中炫富,太致命了! 關(guān)鍵是,他們越來越富…… 顏玦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城中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掌柜的點了點頭,像是有所準備似的,壓低了聲音娓娓道來。 “東家出遠門之后,官家便由大朝會,改成了小朝會。有什么大事,都是同閣老們商議傳達。先前倒是也平安無事。” 茶樓掌柜的說著,眼睛亮了幾分,“只不過先前因為大皇子的事,官家屠了奇族,城中人一直都惶惶不安,又不知道哪里傳出來風(fēng)聲,說咱們國公爺叫齊狗抓了去。” “一直聽到東家的捷報,朝廷上下方才歡喜起來。可就在前兩日,突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六殿下在府中,突然被人殺了。” 陳望書一驚,同顏玦對視了一眼,六娃竟然死了。 如今八個葫蘆娃,大娃三娃謀逆,大娃死三娃癱;二娃出身低爛泥巴扶不上墻,從來都沒有人把她放在眼中;四娃邊關(guān)被俘,前程無望;五娃是個假皇子,被貶為素民…… 八娃被指有疾,像被美杜莎看過似的,日后要石化……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來而去的,官家的八個皇子,竟然只有六皇子同七皇子,有即位的可能性了。 現(xiàn)在,六皇子死了…… “當日乃是六殿下的生辰,因為官家尚在病中,不敢擺宴。六殿下便請了二皇子,八皇子,還有已經(jīng)被逐出去的五皇子,一道兒喝了幾杯小酒。喝著喝著,他說要去如廁,便去了凈房。” “豈料許久都沒有回來……八皇子擔(dān)心他醉酒,掉了進去,便使了人去瞧。去的時候,六皇子已經(jīng)死了,被人用一把長劍,釘在了凈房的墻上,鮮血流了一地……” 第三八零章 決戰(zhàn)之前 “皇子在自己家中被殺,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因為臨安府尹張大人抱病,官家責(zé)令高相公徹查此案,務(wù)必要抓到兇手。” 陳望書聽著,皺了皺眉頭,六皇子被殺,下手的一定是他的幾個兄弟。 這回去襄陽,田貴人證實了她同顏玦的猜想。奇族背后,另有他主。 女神醫(yī)借著煉丹之術(shù),掏空了官家的身子。其他的人,不知道官家還能活多久,但是主使者一定知曉。 官家就要死了,不日便要立儲君,正是他出手,鏟除異己,讓官家不得不立他的時候。 說句老實話,這大陳朝之所以一直定不下來太子,除了官家多疑之外,也實在是官家的八個兒子,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 一群大倭瓜,留誰做種都是一樣的孬。 有了其他弟兄們的承托,可不是每一個倭瓜,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倭瓜。 “就在今日小朝會,高相公稟告官家,乃是五皇子殺了六皇子,此事乃是二皇子親眼所見。”掌柜的說著,又拋出了一聲驚雷。 “五皇子同六皇子,一貫都有仇。他如今已經(jīng)是庶民了,同之前相比,乃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六皇子生辰,特意請了他前來,有意奚落他一番,好叫兄弟們看笑話。” “言語之中,多有諷刺。如今兩人身份不同,五皇子不敢反駁,只是一個勁兒的喝悶酒。六皇子越發(fā)過分,竟是說起他母親恬嬪的不是來。” “這下五皇子便怒了,兩人差點沒有打起來。四個人都喝多了,六皇子先去如廁,過了一會兒,五皇子說喝醉了,要去一旁的水榭吹吹風(fēng),醒醒酒。” “不一會兒,二皇子也去如廁,卻是瞧見五皇子剛剛出來,還拿著帕子擦手。他有了醉意,也沒有看清楚,只當他是凈手。” “后來審問的時候,五皇子說他一直在水榭里,沒有走動過,分明就是在撒謊。而且高相公在凈房旁邊的草叢里,找到了五皇子扔在那里的帶血的帕子。” “這一切,同二皇子的口供相吻合。雖然五皇子拼命喊冤,還說自己喝得太多,在水榭吹風(fēng),吹著吹著就睡著了。可是衙役在他的白色中衣上,找到了噴濺的血跡。” “如此便結(jié)了案。官家勃然大怒,當場拔劍,斬殺了五皇子,然后吐了血,氣撅了過去。如今城中有不少流言蜚語,都說官家大約是時日無多了。” “二皇子同八皇子,都在宮中侍疾,今日晌午的時候,七皇子也趕回來了,進了宮。” 這掌柜的,是個乖覺之人,知曉陳望書同顏玦,是來打聽要事的。 也不含糊,噼里啪啦的一通說清楚了,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該問的話,那是一句都沒有沒。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了一眼,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 茶水雖然甘甜,但如今并非是喝茶的好時候。 …… 兩人聽完了掌柜的話,立即出了茶樓。坐在那里溫書的兩位書生,聽著他們的腳步聲,頭也沒有抬,依舊認真的讀著。 茶樓之外,掌柜的已經(jīng)備好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陳望書同顏玦上了馬車,喚了那八角駕車,徑直的朝著扈國公府行去。 “咱們回來了,宮中很快就會收到風(fēng)聲。如今局勢緊張,雖然咱們什么都沒有準備好,但也得趕鴨子上架,做好萬全準備。” “一會兒你先去宮中,借著回來復(fù)命的名頭,與付三司使同去。我先去皮家一趟。你從宮中出來之后,便直接去陳家找我。” 顏玦聽著陳望書的安排,點了點頭,“你千萬要小心,讓八角帶幾個人,暗中護著你。你覺得,人真的是五皇子殺的么?” 陳望書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張筠年張大人,如何知曉該怎么斷案,知曉誰是真兇?但是,審案不行,看局勢,我卻是看得清。” “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當真沒有想到,二皇子同八皇子,竟然成了笑到最后的人。兇手是誰,并不重要。” “可重要的是,二八兩位皇子,八成是勾結(jié)在一塊兒了。世人都說五皇子同六皇子爭鋒相對,一輩子不和睦,但我看這只是表象。他們年紀相當,關(guān)系遠比其他人親密。” “五皇子剛知曉自己的身世不久,又被官家掃地出門。也多虧他這個人,十分強悍,才沒有把自己個吊死。若是他同六皇子當真不和睦,又何必在他生辰那日,前去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