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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的本事了。” 顏玦冷著臉,坐了下來。 “如今那位,就是鬼將軍的事,可還有什么證據?你被困在了邊關,沒有辦法脫身去尋,可是我可以。黑羽衛在我的手中。” 扈國公見他直入正題,將rou餅子一擱,“有。越王陰險,給鬼將軍設過套。鬼將軍曾經,給他寫過一封信。后來鬼將軍,也就是平王做了皇帝之后。” “讓盧思威去偷過那封信。盧思威擔心平王過河拆橋,拿了信之后,偽造了一份假的,交了上去。然后把真的那一封,藏起來了。” 扈國公說著,搖了搖頭,“你小時候,已經去殺了盧思威,并且一把大火,將盧家堡燒得一干二凈的,所以,那封鬼將軍得親筆信,已經不知所蹤了。” 顏玦一梗。 “我得知這個事情之后,立馬派了人前去盧家堡取信。但卻是來晚了一步,恰好看到你從堡里出來。雖然你尋了陳清諫幫忙善后。” “但盧思威乃是朝廷重臣,滿門死得不明不白的,為何這事兒幾乎沒有傳出一點風聲,就那么糊弄過去了。乃是有我出手替你擦屁股。” 扈國公又抓起了一塊餅,幾口便下了肚。 “當年張筠年抱著先帝遺孤去找你……林十一還有陳三叔,都說你拿親兒子顏玦,替了先帝遺孤,可有此事?” 顏玦絲毫沒有停頓,徑直的問道。 他只有在面對陳望書的時候,方才會瞻前顧后,隨便做點事,都要斟酌再三。 對于扈國公這種初次見面的粗人,他可沒有什么父慈子孝,打太極的耐心。 顯然,扈國公亦是如此。 “你想是誰的兒子,就是誰的兒子。真丈夫建功立業,靠的是自己實打實的本事……我瞧著你小子連考進士那么難的事情,都能做到,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怎么找,在那些臭文人堆里打了個滾,就也想著蒙祖蔭,躺下等人喂了?” “我勸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他說著,夾起了一筷子咸菜,放進了面前的白粥碗里,胡亂的攪拌了幾下,端起碗三兩下便全扒進了嘴里。 “望書瞧著嬌滴滴的,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你若變成了個廢物,便是她不踹開你,我都要你們和離。你自己懶歸懶,別禍害人家上進的好姑娘。” 陳望書聽著,對扈國公的好感加深了幾分,之前一直提防的緊繃,也放松了下來。 她也夾起了一筷子咸菜,放進了粥中,小口小口的嘗了起來。 扈國公看著她如此,有些慈愛的笑了笑。 “我給你們去信,送那些東西,也就是為了一步步的讓你們自己個去尋找答案。真相是什么,我寫的那封信,你們已經看過了,我便不多說了。” “有些事情,不親眼去看,是容易被蒙蔽的。” 他說著,又對著陳望書搖了搖頭,“你們陳家,看著聰明,個個都有治國安邦之才。其實都像是茅坑里的臭石頭,倔得不行,非要一條道走到黑。” “我當年,改了道,卻是釀成大禍。也不知道,那一條道走到黑,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出路。”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立馬聽出了扈國公的弦外之音。 她眨了眨眼睛,“阿爹,顏玦生得像不像我婆母?” 扈國公一愣,看了一眼顏玦,眼眶微微一紅,“像,很像。雖然旁人都說不像,可在我看來,眉眼鼻子嘴巴,樣樣都……” 扈國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無奈的笑了出聲,“你啊你!還是你們讀書人厲害。你猜想的沒有錯,顏玦就是顏玦,是我同阮安的兒子。” 扈國公說著,重重的嘆了口氣,有些抱歉的看向了顏玦。 “阿爹當年因為助紂為孽,引狼入室,害了大家,陷入了巨大的內疚之中。當時恨不得戰死沙場,以來抵消我的過錯。” “于是,林十一來尋我的時候,我雖然心疼你,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他,完成先帝下達給黑羽衛大統領的最后一個任務。” “那便是庇護先帝最后的一點血脈。” “先帝的幼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又是寵妃所生,因此深得他的喜愛。這里頭的彎彎繞繞,我自己個是想不明白的,都是林十一抱著孩子來到營中,方才同我說的。” “他來的時候,懷中的那個孩子,其實已經斷氣了。他們一路上,遭人追殺,那孩子身嬌rou貴,身體十分的虛弱。” “沒有堅持到南地,便已經一命嗚呼了。”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先帝的兒子已經死了?” 扈國公一愣,有些抓狂的撓了撓頭,“不是!我是說林十一抱來的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第三五三章 先帝之謀 陳望書心中一緊。 她記得很清楚,母親李氏生長歌時,傷了身子,后來便再也沒有生育。小弟長歌也身子時常不好,那會兒大哥長宴跟著父親讀書,她養在祖父身邊,平日里時常都住在開封府的后衙里。 而母親的全部心思,都花在調理小弟身體上。 后來來了南地,長歌病了很久,再出來卻是大好了,上樹抓鳥荷塘摸魚,他都健步如飛。是以,后來她才懷疑,親弟弟早就已經被掉了包了。 倘若如今的陳長歌,是先帝托孤給陳清諫的兒子,那么真正的陳長歌呢?她的小弟呢?會不會就是扈國公口中所言,那個“身嬌rou貴,在路上已經斷了氣”的孩子…… 扈國公撓了撓頭發,見掉了幾根下來,慌忙的將斷發放回了頭上。 若是頭發也沒有了,那他當真是剝了殼的雞蛋了! “我并沒有見過宮中的皇子,是以不知曉他究竟長什么模樣。”扈國公突然說道。 “這些都是林十一告訴我的。我雖然名義上是黑羽衛大統領,但其實只是管著青山寨,同如今陳清諫他們管著開山軍,是一樣的。” “官家真正信賴的人,一直都是林十一。在官家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在官家身邊了。齊人突襲,官家認定身邊出了內jian,不敢輕信于人。” 扈國公說著,略帶嘲諷的笑了笑,“若非那孩子,在抱過來的時候,已經死了。林十一大約也會一口咬定,那就是官家的兒子。叫我拿玦兒的命去替